長沙城因爲緊靠江陵城的原因,自身并沒有一支成建制的戰船,韓玄手下就隻有幾十艘自己制造的簡陋走舸和遊艇,戰鬥力極其弱,有時候遇到一些江面上比較厲害,實力比較強悍的水賊勢力,保護江面上的商賈不成,反而還一并被對方劫持,有時候還要花費不少的贖金才能把這些士兵贖回來。
韓玄手下也不是沒有厲害的士兵和将領,隻是城中厲害的都是步兵和步兵将領,熟識水戰的人才和資源都十分匮乏。
面對這樣侮辱性的事件,韓玄這位太守常常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見長沙城的水軍力量多麽薄弱。
不過後來黃祖擔任了江陵太守,把荊州主力戰船布置在這裏之後,緊靠江陵城的長沙終于過上了幾天安穩日子,昔日那些嚣張的水賊們在被黃祖接二連三的打擊之下,一個個都紛紛夾着尾巴做人了。
隻是好景不長,自從黃祖被孫堅劫持之後,荊州水軍的實力大跌,這湘江附近的水賊最近又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近來商賈船隻被劫掠的事情再次開始發生,并且越來越頻繁。
如果對面的真是黃祖将軍手下的水軍的話,這對于長沙來說,絕對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韓玄臉上剛剛露出喜色,他身邊的那個有些年齡大的将領卻大聲的提醒道:”太守大人,在下聽說這黃将軍可是被孫堅給俘虜了,且不說黃祖将軍如何從孫堅手下逃出,就算黃祖将軍真逃出來了,他隻身一人,又如何可能還帶回如此多的戰船呢?“
韓玄看向對面,遮天蔽日的戰船和雲帆,即使在淡淡的薄霧之下,也顯得十分壯觀。确實如自己手下将領所說的,如果真是黃祖逃出來的話,根本不可能同時帶着這麽多戰船回來。
”黃忠,那你說這是怎麽一回事?“韓玄向手下将領黃忠問道。
韓玄手下這名有些年齡大的将領,正是黃忠。黃忠此時在韓玄手下擔任中郎将一職,因爲爲人勇敢果毅,戰場上時時身先士卒,又關心士兵,懂得用兵禦兵之道,十分得韓玄的看重。
不過唯一的缺憾就是,黃忠的年齡實在是有些大了,這倒不是說黃祖體力上和精力上不行了,隻是這樣的年齡,以後恐怕在仕途上再難有大的進步了。
黃忠摸了摸自己的胡須,兩眼精光十足的說道:”我推測,既然這些戰船不可能是黃祖将軍帶來的,那駕駛這些戰船的人,絕對就是孫堅軍無疑!他們之所以挂出黃将軍的旗幟,定是想要借此迷惑住我們,然後乘機奪取長沙城。“
”孫堅軍?!“黃忠的一語驚醒了韓玄,是啊,剛才他隻顧着高興了,都沒有考慮到這其中的蹊跷之處。現在聽黃忠這樣一說,倒是真有這樣的可能。
看着對面一望無際的戰船,韓玄勉強掩飾住自己内心的恐慌,說道:”現在看來确實是如此了,隻是孫堅軍勢大,我們要如何才能對抗住敵方,不讓他們靠近長沙城呢?“
黃忠還沒有說話,韓玄身邊又有一名将領走了出來,抱拳向韓玄說道:”在下魏延,有一策想要獻給主公,必定能夠消滅對面孫堅賊子圖謀我長沙城的狼子野心。“
”喔,魏延将軍有這樣的好辦法?快快告訴于我。“韓玄面露喜色,急忙向魏延問道。
而黃忠雖然被魏延搶了一下,沒有說出自己的計謀,不過他還是饒有興緻的看向魏延,想聽聽他有什麽辦法。
魏延看到韓玄期待的目光,心中一振,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說起來,魏延來到這長沙城中仕職已經不少年月了,但是一直都是不溫不火的,在中層将領的位置上轉悠,難有出人頭地,表現自己的機會。
現在孫堅軍的突然出現,倒是讓魏延心中十分的欣喜,自己初露鋒芒的機會到了!
魏延急忙抱手向韓玄說道:“是這樣的。孫堅軍既然心中存了瞞天過海的計策,來騙取我們長沙城,我們不妨将計就計,假裝沒有看破他的計策,使他們上當,來到岸上,長沙城中。
到那個時候,我們再把早早埋伏在城中的大軍發出,将這些孫堅軍在長沙城的甕城之中,一舉殲滅。到時候,我們不僅剪除了刺史大人的這塊心頭之患,還順便奪回了我們荊州的戰船,一石二鳥,必定能夠立下大功。到時候主公恐怕再也不用在這長沙城中擔任一個區區的太守了。”
魏延有些洋洋得意的把自己的計劃全部說了出來。
韓玄聽了之後,點了點頭,面露喜色道:“如此的話,倒是把一件禍事變成了喜色,成了我仕途進階的階梯,不錯不錯。”
見到太守稱贊了自己,魏延心中更加高興了,繼續乘熱打鐵說道:“如果太守大人信任本将的話,我願意親自帶領城中的部隊,在甕城中設下埋伏,殲滅孫堅軍!”
“不行。”韓玄剛剛想要說話,卻被他身邊的黃忠給打斷了。
韓玄有些奇怪的看向黃忠,問道:“怎麽了?其中有什麽不妥的嗎?”
魏延心中十分不高心,不過對方是黃忠,是軍中威望極高的悍将,他也對黃忠十分尊敬,因此他壓抑住心中的不滿,也問道:“怎麽了?如果這個計劃有什麽不妥的話,還請黃将軍明示。”
黃忠說道:“确實是有很多的問題,最重要的就是太冒險了。如果讓敵軍進入了長沙城,到時候如果行動出現了以外,沒有及時的将孫堅軍困在甕城之中,讓孫堅軍進入了城池之中,到時候恐怕就是大禍臨頭,到時候不僅僅是我們,就連城中的百姓們,也難免受到兵災的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