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策!你小子行啊,現在都會舞槍弄棒了,上次我見到你的時候,你小子還在奶媽後面追着要吃奶吧。”劉表一上來,就笑着說道。
孫策一愣這是什麽新套路?通過曝光敵将以前的囧事削弱敵方士氣?他雖然年輕,但是也算是縱橫沙場數載了,還是第一次在戰場上碰到這樣的情況。
孫策有些尴尬的把長槍收了起來,對劉表問道:“你以前見過我?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個你得去問你父親了。”劉表笑道:“快把你父親叫出來吧,就說老朋友景升要跟他叙舊一下。”
孫策有些迷糊了,此人和自己的父親是老朋友?可是今日爲何布置重兵在這裏攔截他們呢?但是看對面那個老者的樣子,有不像是騙他的。
“景升兄今日如此興師動衆來迎接我,實在是讓我有些受寵若驚啊。策兒,你先退下。”孫堅此時騎乘着一騎黑色寶馬走了出來,來到了劉表的面前。
“真是令人唏噓啊。回想起我們上一次見面之時,好像還是在昨天,但是轉眼間,就連孫策這小子都已經及冠之年了。這一晃眼,就是十多年過去了啊。”
在兩軍近二十萬人衆目睽睽之下,劉表卻一句公事都沒有跟孫堅說,而隻是真的在訴說一些舊事。
孫堅手中緊握的古錠刀也是松了一些,感觸道:“是啊,十多年過去了。曾經的幼稚如今也成長爲了少年,隻可惜,我孫堅如今仍然是功名未建,寄人籬下。”
“文台,你知道今天我爲什麽要帶這麽多兵馬來這裏堵你嗎?”訴說了一番舊事之後,劉表卻突然話鋒一轉,向孫堅問道。
孫堅手中的古錠刀又重新握緊了,說道:“我自然知道,能讓景升兄你如此不顧昔日情誼,興師動衆的,自然隻有那一方傳國玉玺了,隻是我想知道的是,到底是誰把這消息透露給你的?”
劉表卻是閉着眼睛搖了搖頭,道:“不是傳國玉玺,我爲的,是你!”
孫堅愣了一下,問道:“此話怎講?”
劉表道:“你看到了嗎?今天,我布置在這裏的十多萬人,如果我們開戰,你覺得你軍勝算如何?”
孫堅果毅的說道:“勝不敢說。但是你這十多萬人,絕對阻攔不住我這三萬江東子弟精銳的腳步。”
“果然是江東猛虎的口氣。”劉表笑道:“我承認,你這話所言非虛,我荊州士卒雖然精銳,但是久不經戰陣,不是你這三萬虎狼之師的對手。但是你覺得你拿走傳國玉玺之後,樹立的敵人,會僅僅是我這荊州十多萬士兵嗎?!我不妨透露一點我知道的消息給你吧!何止是我荊州得到了傳國玉玺的消息,冀州的袁紹,汝南的袁術,還有劉繇、公孫瓒、陶謙等人,都得到了傳國玉玺的消息,并且正準備向你發難。到時候,你們面對的敵人,将是今天的十倍百倍!”
劉表的一番話說得句句在理,爲孫堅曉明了厲害。
孫堅低頭沉思了一下,手也不由得摸了摸身後包裹中鼓囊囊的傳國玉玺。
劉表這話,說得沒錯,應該是顧及到往日的情誼,劉表今日才會跟自己如此推心置腹。孫堅今日也确實感受到,來自其他諸侯方面态度的悄然變化。
隻是,要孫堅就這樣把傳國玉玺拱手讓出的話,也絕對不是孫堅的性格。
孫堅沉思了一下,眼中漸漸堅定了下來,他心中自有自己的一番雄途大志,這傳國玉玺,正說明他日後必定能夠成就一番驚天動地的大業,絕對不可拱手讓人!
“這些人,我都無所懼!”孫堅擡頭自信的向劉表說道:“如果你要動手來奪這傳國玉玺的話,便開戰吧,不用顧忌往日情誼,我們真刀真槍的決個勝負。”
“我就知道說不服你啊。”劉表搖了搖頭,用笑自己的語氣道:“可奈何還總是想抓住最後一根稻草,試一試罷了,你們過去吧!”
劉表一揮手,身後的大軍分列兩旁,給孫堅軍讓出一條道路。
孫堅剛毅的臉上浮現出感動,難道劉表今日真不是來搶奪傳國玉玺,而是來勸說他的?
“景升真義士也。今日的情誼,我孫堅記住了!從今日之後,我兩家願世代交好,融洽相處。”
劉表策馬轉身返回軍中,道:“文台兄還是小心爲是吧。出了我荊州,便是袁術的地盤了。此子心胸狹窄,無智略,又好大喜功,必定會對你動手。”
“多謝景升兄提醒。”
孫堅返回軍中,讓軍隊徐徐前進,還保留有一絲警惕。
不過劉表軍果然遵守承諾,一直到孫堅軍從大道離開宛城,都靜立在兩旁,沒有動作。
“刺史大人,難道我們就這麽放他們離開了?”蔡瑁看着孫堅軍離開的背影,有些着急的問道。
“難道你想和這些剛剛與董卓西涼軍血戰回來的士兵作戰?”劉表卻反問了一句,讓蔡瑁一下子啞口無言了。
他剛才也不是沒有在陣前看到,孫堅軍的士卒們雖然一個個身上的盔甲兵器都多有破損,士兵臉上也都攜帶着疲憊的神色。
但是如果仔細的觀察,你就會發現,這些士兵手中的兵器,雖然并不明亮,但是無一不布滿了敵人幹涸發黑的鮮血和參差的砍擊缺口。
這些士兵們身上的盔甲雖然破爛,但同樣無不散發着鮮血的腥氣。
從他們的疲憊的眼神中,你也能感受到一股隐藏起來的濃重殺氣。
這才是真正經曆過戰場洗禮的精銳兵士,和他們這些塗有光鮮外表的士兵完全不同,真打起來,蔡瑁還真沒有多少勝算。
“可是總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從我們面前離開,什麽都不做吧?孫堅的身上,可是有傳國玉玺啊!”蔡瑁着急道。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