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治的病情好轉了,從瘟疫中恢複了過來,林然這才把百花醉從背包中拿出來。
于吉抱着這百花醉的酒壇,一臉陶醉的樣子,似乎還沒有入口就已經醉了似的。
打開自己的酒葫蘆,于吉小心翼翼的把這百花醉從酒壇中倒入了酒葫蘆之中,中間的過程于吉十分小心,生怕有一滴酒不小心灑出來了。
讓人十分驚訝的一件事是,于吉手中的酒葫蘆不過小小的一個,卻竟然将這一大壇子百花醉全部裝了進去,而沒有溢出來。
阿飛在一旁看呆了。
“于吉這老頭是在變魔術吧。”阿飛嘟囔着,從于吉酒葫蘆的口子那裏順着光向裏面看,卻沒有看出一點端倪來。
于吉又在長社城中待了幾天,反正每天都會在城中晃一下,給感染了瘟疫還沒有治好的士卒治療一下,把自己手中的藥方傳播了出去。
剛開始軍營中的軍醫還對這份藥方嗤之以鼻,這樣普通的傷寒病藥方,就算是一個赤腳醫生也能輕易的開出來,怎麽可能治好讓他們都束手無策的瘟疫呢?
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很多城中士卒在吃了這幅藥之後,很快就擺脫了瘟疫狀态,恢複了健康。
這讓那些軍醫都開始懷疑人生了,難道感冒藥真的能治好瘟疫?就這麽簡單?
如同一開始迅猛的感染速度一般,長社城中感染瘟疫的人也開始飛快的下降,直到最後,城中所有的瘟疫患者都被治療好了。
皇甫嵩十分高興,想要設宴招待于吉,但去邀請于吉的軍士卻沒有找到于吉。
皇甫嵩心中奇怪,這于吉上午不是還在校場外酩酊大醉嗎?怎麽下午就沒有人影了?
這時,一個軍士進來報告道,城外的漁民有人看到了于吉的身影。
皇甫嵩連忙騎馬帶着幾個親兵來到長社城外的一條小河邊,遠遠的可以看見,一個小竹筏上,一個道士倚在竹筏上躺着,也沒有其他人乘船,船上也沒有竹竿竹船槳之類的東西,這竹筏卻無風自動,逆流而上,向遠方駛去。
“漢柞傾,又三分。群逐鹿,豪傑依。江山争競,幾人得之?”于吉似醉非醉的言語在空中飄蕩,聲音輕靈空谷,字句之中一種滄桑的感覺沁人心脾。
聽到“漢柞傾”三個字的時候,包括皇甫嵩在内的幾人都是臉色一變,一個将校生氣道:“這老道士竟然敢詛咒我大漢王朝,請中郎将大人允許我将這個老道擒拿回來!”
皇甫嵩看着遠處的景色,下午時分,日光西斜,點點殘陽殷虹色的陽光映照在不停流動的河面之上,星星點點的光芒讓人望之心醉,輕柔的河面威風又是那麽的讓人心情舒暢。
但皇甫嵩現在的心中卻不知道爲什麽流淌進了一點傷感,在朝中這麽多年,他已經見過了太多的黑暗,他的心中,也升騰起了恐懼的感覺,這種恐懼的感覺,是當初黃巾起義突然爆發,黃巾大軍直逼京都的時候都未曾有過的。
其實,朝廷的弊病從來就不在這些叛亂的民衆身上,最根本的原因,卻是在自己的身上。
于吉的這一首詩歌引起了皇甫嵩心中太多的感觸,一時間失了神,沒有反應過來。
“将軍?”那個将領奇怪的看了皇甫嵩一眼,提了一句。
皇甫嵩把視線收了回來,勒馬回轉,向來的方向一邊走,一邊說道:“回大營!我大漢王朝的命運,不是一個道士說了算,也不是我們說了算的。以後的事情,我們擦亮眼睛慢慢的等着看吧。”
林然的駐地,經過幾天的調理,朱治終于睜開了眼睛,第一眼就看見,在他床邊疲憊的睡着了的林然。
這幾日昏迷,外界發生的事情他全然不知,隻是記得自己在昏迷之前,感染了瘟疫,然後發生了什麽就不知道。
他知道,感染了瘟疫之後肯定是沒有救,之前還沒有聽說過有哪個感染了瘟疫的人治好了的。
這裏難道就是地下世界?
但這屋子不是林然駐地的房間嗎?自己又爲什麽會在這裏碰到林然?
朱治剛剛蘇醒過來,頭腦還有些混亂,一時間難以捋清楚。
睡着了的林然感覺到朱治的動作,醒了過來,看到朱治坐起來在床上發呆,十分驚喜。
“朱兄,你終于醒過來了!”林然笑道。
“小白,你也感染瘟疫了?怎麽也跟我一起下來了?”朱治一臉愕然的看着林然說道。
林然聞言一愣,什麽一起下來了?
林然很快反應過來,朱治原來是以爲自己感染瘟疫挂了啊。
“哈哈,我哪那麽容易挂的,是你的瘟疫被治好了。”
“治好了?”朱治不敢相信的問道:“小白你是怎麽治好我的?這瘟疫不是無藥可救的嗎?”
林然端起床邊的一碗藥湯,笑道:“就是這,這碗風寒藥湯把你治好的。”
朱治覺得,現在要不是林然瘋了,就是自己瘋了,風寒藥能治好瘟疫?這也太扯了吧。
林然把朱治從床上扶起來,道:“我先扶你起來走走,等下再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一一講給你聽。”
林然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朱治之後,朱治才明白過來,這幾天到底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麽。
當知道林然這些天爲了他奔走,到處爲他尋找治療瘟疫的方法,朱治十分感動,單膝下跪對林然抱拳說道:“小白兄,你的救命之恩,君理永不相忘,以後但有需要君理幫助的,百死不辭!”
“叮咚,您與npc曆史級名将朱治的親密度上升十點,關系上升到至交!”
至交,是朋友關系中最高的程度了,需要至少八十點的親密度才能達成,再往上的話,就隻有達到九十點的君臣之間的死忠關系能夠超過。(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