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牢門。”林然的級别不夠,說出這話來根本就沒有管理監牢的官兵理睬,十分尴尬。
朱治林然笑了笑,揮手對牢房門口的兩個官兵示意了一下,讓他們打開牢門。朱治現在是讨寇校尉,級别很高,那兩個官兵打開了牢門,林然和朱治低頭從低矮的牢門口走進了牢房中。
這個黃巾軍将領腳下放了一碗飯菜,已經冷了,看來是在這裏放了很久了。卻一口也沒有動過。
”大人,這個囚犯不管怎麽樣就是不肯吃飯。“左右負責看守的官兵說道。
”我知道了。“朱治點頭道:你們先下去,我和小白要跟他說說話,看是否能從他口中得到點有價值的東西。”
“是,大人。”這兩個官兵退出去之後,朱治走到這個被俘虜的黃巾軍将領面前,說道:”我朝廷大軍現在已經抵近淮南郡合肥城,沿途賊寇莫不束手而歸降,你們這些黃巾賊寇已是大勢已去了,爲何還不歸降?“
黃巾軍将領看向朱治,不屑的說道:”我太平道衆以挽救天下爲己任,雖死而不足惜,要殺就殺吧,我就在這裏等着。“
”可是你看看,你們起義了這麽久,帶來了什麽?不過是州郡塗炭,百姓流離而已。“
黃巾軍将領沒有說話,沉默了一下,把頭埋了下去。
”成王敗寇,反正我是不會背叛大賢良師的,你不用多費口舌了。“
朱治搖搖頭,有些惋惜,他看着黃巾軍将領身手不凡,本來想要招降來爲朝廷出力,沒想到對方卻對張角如此死忠,看來這太平道真是一個蠱惑人心的邪教啊。
”既然你不願意歸降的話,那我也不多說什麽了。這幾日,我會安排人給你備上上好的酒食“
朱治沒有再說,但言語中的意思已經再清楚不過了,不投降的黃巾軍将領,隻有一個死去的下場。其實這也是朱治最後的嘗試,想要通過這種暗中的暗示,再試一下能否勸降對方。
但這個黃巾軍将領卻不爲所動,沒有任何的表示。
朱治有些欽佩對方視死如歸的氣概,很多人嘴上說的花花,五迷三道的,但真正到了選擇生與死的抉擇路口,才知道這是一件多麽難得的事情。
“小白,我們走吧,看來今天隻能是白跑一趟了。”朱治無奈的說道。
但林然卻突然對朱治說道:“朱兄,不如讓我來跟他說一下吧。”
“小白你有辦法?這可是黃巾軍的死忠,你怎麽說都沒有用的。”朱治提醒道。
林然點頭,“這我自然知道,我就是想随便試試。不過請朱兄你現在出去休息一下,等下你自然就知道成于不成了。”
朱治有些将信将疑的,他實在想不到會有什麽辦法能讓這樣一個黃巾軍的死忠投降的。但林然倒是經常讓人大出所料,給人以驚喜的,他倒有些期待了,如果林然真能勸降成功的話,倒真是一件大好事。
“好,我在門外面等你。”朱治一邊說一邊關上了牢房門,走了出去。
林然又看了兩眼,确定朱治已經去到牢房外面,看不到自己這裏面的狀況之後,才放下心來,準備實施他的計劃。
“沒有用的,你還是走吧,别在這打擾我。”黃巾軍将領看了看林然,旋即把目光從他的身上挪開,對林然沒有絲毫興趣的樣子。
林然卻不介意,一屁股坐到了這個黃巾軍将領旁邊的幹草上,随口問道:“對了,你叫什麽啊,我進來這麽久,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這重要嗎?”黃巾軍将領有些奇怪的看着林然,他一個快死的人了,問不問名字還有什麽意義和差别?
林然搖搖頭,笑道:“大丈夫一輩子坦蕩光明,無愧于天地,報一下自己名字又有什麽呢?”
黃巾軍将領沒有反駁林然的話,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叫周安,揚州黃巾軍偏将軍。”
“周安。好,周安,你是什麽時候加入黃巾軍的?”林然用一種聊天的語氣向周安問道。
周安奇怪的看了看林然,心中有些嘀咕,這爲朝廷的将軍還真是有些與衆不同啊,竟然和自己一個階下之囚在這裏席地而坐的聊天,倒也是一個有趣的人。
聊聊天也好,這幾****天天面對着外面一群面癱的守衛監牢的官兵,都快憋死了。
“大概是三年前吧,那時候家父患了重病,苦苦尋醫卻始終沒有辦法治療——其實也不是治不好,隻是治療家父病需要的那些藥都太過于昂貴了,當時我們一個村民家庭,根本沒有錢買這些藥材。
那些日子我都快急瘋了,眼見着家父一日日的消沉枯槁下去,身體一天不如一天,眼看着就支撐不下去了。我心如刀絞,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我母親每日在院子門口焚香禱告,希望能有神仙顯靈,救治家父,可是也沒有絲毫的效果。
正當我們一家人都陷入了絕望的時候,一****母正在庭院門口燒香叩拜。
叩拜完,母親一擡頭,卻看到了一個身着道服,端莊威嚴,手持符咒的人,看起來如同仙人一般。
那人進入我家庭院,直接開口說道:“帶我進屋,我聽說弟子說這裏有人得了重病,待我看看。”
我母親連忙跪地叩拜,口中一直喃喃着神仙顯靈了,神仙顯靈。
這道士進入屋中之後,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什麽藥材也沒用,就是用了一張符咒和一點念了咒語的聖水,釋放到了家父身上。
但兩三日過後,家父身上的病疾果然都好了,不到十日的功夫就全部恢複如初。”
周安說這話的時候帶着滿臉的欽佩崇拜的神色。林然心裏也感到神奇,這道士的符咒有這麽厲害,還能治病?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