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調查中偶遇…

“你出來找的那些人不都是因爲和她像嗎,,你不想讓人知道她的真實模樣,隻想憑着自己的記憶去找,你是在害怕什麽嗎?今日我能讓人做出這副人皮面具,我就能照着這個人皮面具去找人,多一個人多一分機會,她在我們面前已經不是秘密。”什錦連珠帶炮的丢出一長串。

乙辛帝沒有離開。

像是在思索着什錦的話。

“她是長宜公主,今日追我的人也是爲了不讓我扮的容貌出現在你面前,有人有心阻擋你找她,你若隻是一意孤行的想自己一個人找,興許你一輩子都找不出來。”什錦道。

乙辛帝轉過身,看着什錦。

伸手将臉上的人皮面具扯下,五官看得出來年輕時的俊美,隻是老了些,多了一分成熟,依舊散發着一股魔力。

“你想要什麽?”乙辛帝問。

什錦松了一口氣,“我想要一個身份,一個能夠正大光明嫁給大業太子的身份。”

“我答應你,但我有要求。”乙辛帝一臉諱莫如深,“我并不是在找她,而是在引她出來。”

“好。”不管多難什錦都要試,“給我一份她的相畫,以及她的一些信息。”

“可惜我不能給你,你若有能力,便自己引她出來。”乙辛帝說完,轉身離開。

望着他的背影,什錦不由得豎起中指。

真是小氣吧啦。

客棧中,甯江子抱頭痛哭,“徒弟啊,我養了那麽多年的徒弟,說沒了就沒了…”

“師傅,待我找回師妹的屍首,我一定将她好好安葬。”祁晉休一臉沉重。

什錦用力的敲着門,“找什麽屍首!我還沒死呢!”

祁晉休回過頭,驚訝的看着什錦,說了一句很欠揍的話,“你居然沒死。”

被甯江子一把拍在腦袋上,“不孝徒弟,就知道咒你師妹…”

腆着臉上前,朝着什錦笑道,“乖徒弟,平安回來就好,平安回來就好。徒弟餓不餓,師傅這就叫歡水給你準備好吃的…”說完就哧溜的蹿了出去,這動作一點也不像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家。

祁晉休指着甯江子的背影,氣結道,“你…你……”

“你什麽你!”什錦一把關上門,“祁晉休!你沒說實話!”

祁晉休無辜狀,“什麽實話。”

“乙辛帝會易容,并且這易容還和長宜公主有關。”什錦怒道。

祁晉休才似想起來,“這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啊,長宜公主喜歡鼓搗稀奇玩意兒,和田也算是長宜公主帶出來的半個徒弟…啊…師傅饒命,師妹要謀殺我!”

什錦一把掐住祁晉休的脖子,“見過坑爹的坑貨,沒見過這麽坑師妹的,你居心何在。你想弄死我,不如今日我先弄死你!……和田見過長宜公主是嗎?”

祁晉休搖頭,“沒有,沒有,隻是長宜公主出嫁前留下了手冊,我扔給和田搗騰了…”

什錦頓時氣餒,松開手,祁晉休猛烈的咳嗽。

“乙辛帝的意思是,長宜公主還活着,他隻是想引她出來。”看着鏡子,鏡子裏沒了人皮面具,那張五官的痕迹一點也無,“我看着那張臉當真有些熟悉,但我想不起來,我可能見過,但是記憶不太深刻,應該沒見過幾次。”

“你不會真的相信長宜公主還活着吧…”祁晉休不可置信的戳了戳什錦的腦袋,“叔父發瘋了,你也發瘋了,你要是信了他的話,那你就完了。”

“怎麽不會,桂嬷嬷不是就從風沙中回來了嗎?”什錦争論。

“那是因爲出嫁之前,長宜公主有東西忘記帶了,讓桂嬷嬷回宮拿,後來去的時候桂嬷嬷沒能趕上,才回來。桂嬷嬷是乙辛帝安插在長宜公主身邊的眼線,随時觀察着長宜公主的一舉一動。”祁晉休終于說出實情。

什錦一巴掌拍了過去,“你還說你不知道。”

自己倒出的實情,苦的也要咽下去。

“這些消息,是不能外露的。”祁晉休解釋,“當年長宜公主走的時候帶走了太多秘密,史官在秘密記錄某一段秘史後也死了,你說危險不危險。”

“乙辛帝爲什麽要在長宜公主身邊插眼線。”什錦問道。

“我哪兒知道,你不是和叔父溝通過了嗎,他難道沒告訴你?”祁晉休認真臉。

什錦當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什錦認真的分析,“會不會長宜公主本身就有逃跑的心思,乙辛帝安插桂嬷嬷隻是爲了防止長宜公主真的逃跑,若是如此長宜公主說不定就是跑了,乙辛帝才能這樣笃定的說。”

祁晉休搖搖頭,“不知道。”

“你什麽都不知道要你何用。”什錦朝他龇牙,眼神發狠,仿佛祁晉休再說一句話,她能把他丢出去。

“師妹聰明,還一向運氣好,有些事情強求不得,我解決不了,說不定師妹就能解決呢。”祁晉休讨好道。

“你走開,我自己想!”

什錦推開祁晉休,趴到床上,隻覺得生無可戀,她給自己找了個什麽樣兒的難題啊。

祁晉休看到什錦,裂開嘴笑了笑,見什錦擡頭,又立馬變了個神色,憂心忡忡道,“我走了啊,自己的幸福隻能自己努力,師兄隻能幫你到這裏了!”

什錦一個枕頭扔過去,他幫她什麽了!

她覺得自己簡直是自尋死路,早知道還不如讨好乙辛帝呢,通過這事兒乙辛帝肯定記住她了,要是沒完成估摸着女官這條路也走不下去。

果然是急功近利,一失足成千古恨。

這麽一趴,什錦就足足趴了三天,整個人窩在客棧裏毫無頭緒。

祁晉休坑她,師傅也坑她,都是一群不靠譜的貨。

至于導緻史官死于非命的秘密到底記載了什麽,能讓史官死于非命,一定是皇上旨意,這段秘密不可告人?或者讓乙辛帝惱羞成怒?或者是難以啓齒?

渾渾噩噩的想了三天,玉笙看不下去了。

“什錦出去散散心吧,這樣人會憋壞的。”

“玉笙,你随着祁晉休調查過此事,中間有一段史官身死,你知道他的府邸在哪兒嗎?”什錦從快發黴的被子裏起來,史官死了,他們家總有人在吧。

“記得,不過已經換了主人了,史官死後不久,一場大火燒毀了他的府邸,史官一家老小也都搬移了。”

玉笙這麽說,什錦感覺線索又斷了。

但還是問了地址親自去看一看。

曾經的史官府邸如今已經成了世家宅子,什錦在外頭晃悠了好幾轉,直覺告訴她,世家能安然住在這宅子裏,世家肯定是不知情的。

什錦向附近住的人家打聽,打聽附近有沒有住了很多年的老駐民。

“姑娘,買蒸糕嗎?”賣蒸糕的年輕男子朝着什錦熱絡道,“一塊兒蒸糕一文錢,買五塊兒送一塊兒。”

什錦掏出兩文錢,“來兩塊兒。”

“好叻,等一會兒,熱騰騰的蒸糕出爐。”男子收了錢。

“看這家店的模樣,有些年歲了,看來你們開了很久是吧。”什錦打量着店鋪。

“是啊,我們十年前搬過來後就一直開着,。”男子取出蒸糕,包好拿給什錦。

什錦點點頭,十年是很久,可惜不是她要找的。

半個時辰後,玉笙和什錦手上已經是提一大堆東西,什錦都吃的撐不下去了,但還是沒有消息,附近搬來的最久的也是十幾年前,而史官的事兒是二十多年前發生的,事兒齡比祁晉休的年紀還大呢。

“小姑娘,你是打聽消息的是吧。”旁邊賣油餅的大姐道,什錦手上還提着她們家的油餅,估摸着都冷了。

“我看你來回問了好幾轉了,你是要打聽這裏的老駐民是吧。”大姐熱心腸道,“這幾年這邊的地價漲的厲害,那些老駐民早就把房子賣了,換成銀子走了。不過我倒是知道一個,在南街的一跳小巷子裏,裏面有一對賣油條豆漿的老夫婦,他們之前把房子賣了給兒子還債,結果兒子還了債就抛下他們跑了,那小巷偏僻,沒有人,但是他們的油條豆漿都是附近出了名的好吃便宜,你若是想打聽老駐民,說不定可以去問問。”

果然有心者事竟成,什錦頓時就來了勁兒。

“多謝大姐,那大姐可說說詳細的地址嗎?”

“喏,直走走過兩條街,往右再轉兩條街,就是南街,最裏面的就是。那老婆子身體不好,腦子也糊塗了,全靠老大爺撐着,精力有限,每天賣完了就關門,你若是想去看看,估計得明兒起早。”大姐囑咐道。

什錦連忙謝過。

玉笙笑了笑,“好在不是白來一趟。”

“我就指望着他們能記得些什麽。”什錦連忙祈禱。

回客棧的路上,遇到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好不熱鬧。

“好好好…姑娘,再來一個。”衆人鼓掌大叫。

什錦頓時來了興緻,姑娘表演?這裏的民風果然開放,拉着玉笙就湊了進去,“玉笙,咱們去看看,是個什麽樣的姑娘。”

人群中的陋台上,一帶着面具的紅衣女子持着一把不協調的大長刀,拿在手裏跟玩兒似的,什錦不經贊歎,這姑娘力氣真大。

她動作潇灑,幹淨利落,每揮一下,還能感覺到手間的力道,長長的刀柄絲毫無誤的掃過圍觀群衆的眼睛,跟跳舞似的,什錦怎麽都感覺着有些熟悉。

姑娘說話了,掐着嗓子,不陰不陽道,“我乃閻王殿前的勾魂使,今日來取你這作亂的精怪性命,還不快顯圓形。”手一揮,紅袖翻飛,畫了一個隐形的好看符咒,打在對面的戲子身上。

那戲子頓時在地上來回翻滾尖叫,“啊…求勾魂使饒命!求勾魂使饒命!”

身子一翻,翻進了箱子裏,箱子再開時上面便綁着一直肥老鼠,吱吱的叫着,頓時周遭捧腹大笑,不停的鼓掌。

什錦定睛一看,那不是肚肥嗎!

“拿命來!”女子舉着長刀就砍向肚肥,什錦立馬就丢了東西飛身而出,一腳踹開女子的大刀,哪兒知那大刀一踹就斷,跟紙似的,什錦暗道糟糕,然而已經刹不住腳,連帶着台子也被踹了個洞。

女子被這突然的變化吓了一跳,她的戲台子!她的道具!

底下的觀衆也被這生出的突變吓了一大跳。

什錦連忙彌補,朝着女子大呵,“想殺它,除非你從我身上踩過去。”

女子一怔,掃了下面驚乍的觀衆一眼,冷冷笑道,“想來,你就是那隻逃走的母老鼠了,竟還有膽子回來!”

肚肥還被綁在砧闆上,四肢掙紮着。

什錦幹幹脆脆的伸手,和那女子空拳打起來。

兩個身影動作都漂亮至極,看戲的人連連鼓掌,打了一會兒工夫,什錦幹幹脆脆的受了女子一掌,丢下一句,“我會再回來的。”

然後躍到太後,女子下來,卻發現肚肥被什錦帶走了。

“好啊,敢逃,看我下一次一起收拾了你們。”

女子說完,周遭再次鼓掌。

女子取下面具,“給錢給錢,看戲給錢!”

“切…這麽爛的戲,還要給錢!”頓時人群一哄而散!

女子沖到後台,“都是你破壞了我的戲,一個給錢的都沒有。”

什錦摸了摸許久沒有抱過的肚肥,肚肥還在她懷裏蹭了幾下,“我看你這些道具都不是新的,你玩過好幾回了吧,收到過多少銀子?”

女子白了什錦一眼,“我不管,要是沒有說不定我能收點銀子呢。”

什錦從荷包中掏出一錢,扔進女子的面具中,“喏,剛才老鼠精變成肚肥的時候,可是好些人笑了呢。”

“真的?”女子撿過銀子,朝着幾個戲子道,“你們走吧走吧,我不玩了。”

戲子伸手,“姑娘給錢。”

女子從懷中掏出十兩銀子,給了那戲子,什錦頓時就驚道,“你這也太敗家了吧。”

“我高興。”女子伸手将肚肥抱回來,“這是我寶寶,你不許碰。”

什錦也懶得和她多說,切了一聲。

可走了沒兩步又退回來,什錦說看着那五官相似呢,可不是和這女子有三分相像,可是街上的女子多了去了。

“你又回來做什麽。”女子翻了個白眼。

“你上次說我若來了大祁你要謝謝我,怎麽個謝法兒。”什錦突然想起來。

那女子早忘了,皺眉道,“我說過嗎?”

“做人不可言而無信!”

“行吧行吧,我請你吃飯總行了吧,真是的,還施恩不圖報呢。”

……

女子名爲南音,說話做事随心所欲,瘋瘋癫癫的。

去了酒樓,南音一口氣點了好些菜,發現什錦一直看着自己,摸了摸臉,“你看我做什麽,我臉上又沒開花。”

什錦朝着她勾勾手,南音下意識的伸過去,然後什錦就毫不客氣的在她臉上搓揉掐。

喃喃道,“是真的。”

南音一把拍掉什錦的手,“你捏我做什麽,我知道我長得比你好看,但也别想毀我容。”

搓了搓臉,就聽什錦問道,“你多大了?”

怎麽着,查家底兒呢,南音不悅道,“難道你不知道女子的年齡是秘密嗎?”

“矯情…”什錦切了一聲。

玉笙看着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鬥嘴,有一種莫名的和諧。

但什錦現在是草木皆兵,看着像那張臉的都忍不住好奇,雖然南音和那張臉隻有四分相像,但那張臉和長宜公主的又不知有幾分相似,說不定還是南音更像長宜公主呢。

“你做什麽的,一天到晚銀子花不完,沒事兒找事兒幹呢?”什錦夾着菜一邊問。

南音頓時警惕,“你管我,吃完這頓飯可不許賴上我了。”

什錦扒了扒菜,“原來你說謝謝我就這麽謝我啊,小氣吧啦。”

南音一豎眉,“誰小氣了,那你說,你想要什麽。”

“我想要你就給了?”什錦問。

“你想的倒美…我家寶寶隻吃草根兒,到哪兒都餓不死,說客套話,你還真信了。”南音撇撇嘴,她是沒想到這人回來大祁要謝禮,隻是随便潇灑的客套客套。

她還記得那天,好多人拍手叫好呢,她肯定是風姿卓越的萬人迷。

“嘿,你該不會是爲了謝禮專門跟着我來大祁蹭我吃蹭我喝的吧,我可告訴你,我雖然有銀子,但我就不樂意給你花。”南音欠揍道。

什錦隻覺得這女人不僅不講理,還特麽呸不要臉了。

“我來大祁是有正事的,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沒有牙嗎?”

“沒有牙?你什麽意思?”

“無恥(齒)啊……”

南音舉起筷子,“我跟你說,我就是把你弄死在大祁,也有人能幫我無聲無息的收拾了你,保證不留一點痕迹。”

什錦斜眼看着南音,以爲就她一個人會吹呢。

“我要是在大祁無聲無息消失蹤迹,會有人帶領幾十萬大軍踏破這裏,遲早把你五馬分屍。”

“吹吧你就…”

“一起啊…”

話說一損一損的,但倆人心頭都不禁有種感覺就是,這女人對胃口。

吃完飯,南音看了看天色,“我走了,你别惦記我家寶寶了啊,他媳婦兒在家待産,等生了我送你一對。”

什錦眨眨眼,“好。”

南音頭也不回的走了,什錦對玉笙道,“你先回去,我跟着她看她住哪兒。”

一個人說十句話,有的人是隻帶三分真話,有的人是隻帶三分假話。

拿她自己來說,若是她當真在大祁死于非命,不提師兄那個破簍子,趙晟一定不會放過的。

那麽南音也是,她潛意識裏也有人給她造成一種,她怎麽胡來都會有人給她收拾尾巴的錯覺,所以她才這樣天不怕地不怕,随心所欲。

也可能是大祁民風規矩與大業不同,所以養出來的人也有差,看看師兄就知道了。

但什錦哪裏肯放過這四分熟悉的五官,就是一分相似,她都不能視而不見。

遠遠的跟着南音,這女子說回去還真回去。

進了一家簡簡單單的小院子裏就沒再出來,想來是她家了。

記着了位置,明日告訴師兄,讓他調查一番。

然第二日,什錦并沒有看到祁晉休,早上先去了南街的小巷子裏。

小巷果然很熱鬧,放了很多小桌小椅子,一老大爺在前面炸着油條,面前擺着豆漿。

還有一個牌子,牌子上寫着。

“豆漿油條,一文一杯,二文一條,自取。”旁邊放着個罐子,不停有人扔進去銅闆,叮當作響。

價格便宜,也有人多投幾個。

往來的人絡繹不絕,什錦找了個地方坐下。

油條很香,豆漿也很醇厚,一口一口的抿着,還沒到午時老大爺就對來人說,“豆漿沒有了,油條還有幾根。”

來人将剩下的油條都買走後,老大爺才開始收拾桌子。

什錦起身幫着一起收拾,老大爺擡頭道,“謝謝姑娘,姑娘人真好,一定能嫁個如意郎君。”

弄得什錦都不好意思說她是來打聽消息的。

幫着收拾了桌碗,什錦才開口,“老大爺,我向您打聽個事兒。”

老大爺耳朵不太好使,“姑娘慢走,姑娘下次來大爺不收你錢。”

什錦大聲道,“大爺,我向您打聽個事兒。”

“啥,你要出事兒,出啥事兒啊?大爺能幫你啥不。”老大爺聽不清楚也耿直。

什錦靠近老大爺的耳朵,“大爺,您還記得二十多年前,長順街那邊,遭了大火的那個史官府邸嗎,姓厲的。”

這回大爺聽清了,停下了動作,朝着什錦大聲道,“原先我們就在他們家對門。”

“那您知道當時的具體情況嗎?”

大爺說,“我說過了,我醒來就看到他們家已經燃起來了,我幫着滅火,但是他們家卷書太多,越燒越旺,後來下起了大雨,才停下。”

什錦頓住,說過了?

“大爺,您是說,還有别人向您打聽這事兒嗎?”

老大爺點點頭,又詳細道,“這些年來問的人,沒有一千個,也有八百個,有些人去而又返,我就直接說了,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子時過後,具體的時辰我現在記不清了,火燒了三個時辰,天亮的時候下雨才逐漸滅掉,其他的大爺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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