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看錯了。”那小孩兒的母親看清了趙晟的臉才回道。
七皇子一直是銀面無雙。
趙晟朝什錦走去,那紅衣女子卻是聳了聳鼻尖兒,伸手擋住趙晟,“你是不是拿了我什麽東西。”
“姑娘這話說的沒有道理,你應該問地上的偷兒。”趙晟沉眸面色有些難看。
周圍的人都看着。
“這位大兄弟才幫過你,你怎的就說出這樣的話。”
女子繞着趙晟走了兩圈,使勁兒的吸了吸鼻子。
什錦見趙晟被人爲難,上前幫忙,“姑娘,你是否應該先從那偷兒身上拿回你自己的東西。”
“不礙事兒,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兒。”女子的話說來讓人氣就不打一處來。
“既然如此,你又何苦追着那小偷不放。”什錦皺眉,這人有病吧。
女子笑了笑,“我樂意,就算不值錢,我也不高興白白送人。”吸了吸鼻子,湊近什錦,“不對,東西是在你身上。”
趙晟連忙伸手擋在什錦面前,“若是無事,我們就先行離開了。”
說着伸手拍向什錦的肩膀,什錦下意識的就轉身躲開,卻不想這女子說是興趣來是興趣,直接對着趙晟說,“我是女人,我不跟男人打。”
幹脆利落的朝着什錦伸手,當街就幹了起來。
這女子武功好,但輕功差,什錦武功不好,進攻不行,但是會躲啊。
兩人在當街上跟耍花槍似的就過起了招。
因着沒有武器,也不見血,二人都注意不毀路邊物,過招看起來像是跳舞,最後竟引的觀看的路人拍手叫好。
玉笙聽到動靜,抱着肚肥跑了出去。
加過那女子正擋着什錦的偷襲,看到玉笙出來,臉上一喜,叫了一聲,“寶寶…”
立刻轉身,什錦硬生生的收回手,看着女子沖向玉笙,伸手就抱起肚肥,“寶寶,娘可找着你了。”
玉笙沒反應過來,松了手。
肚肥在她手中才是那叫一個歡騰,繞着脖子爬過去爬過來靈活至極。
墨風在後面看到,一把拍在腦子上,糟了,闖禍了。
看着主寵相認,玉笙哪兒沒反應過來了。
什錦還懵着呢,她的定情鼠就這麽跟人跑了?
墨風連忙将實情告訴趙晟,趙晟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他似乎借花獻佛了。
“大業可沒有麝香鼠,這鼠是我的。”那女子霸道的說。
“姑娘不好意思,我的屬下在院落中發現了這鼠,看起來十分可愛所以一直養着,卻不想是有主之寵,既然姑娘找回,那自當歸還。”趙晟拱手,這是墨風的失誤。
女子看着趙晟認真的态度,也不好蠻橫,颠了颠肚肥的重量,對什錦道,“是你養的吧。”
什錦愣愣的看着肚肥,有些不舍。
肚肥就這麽給人了?
女子笑了笑,“是我不小心把寶寶弄丢了,我要謝謝你,它沒有被人殺鼠取麝已經是運氣,何況它比之前還胖了好多,看來你把它養的很好,如果有機會再見面,我會謝謝你的。”
說完朝着什錦笑了笑。
女子倒也灑脫,什錦轉過頭,那女子背朝着他們揮了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隻是抱走了肚肥。
什錦眨巴着眼睛,發着呆沒反應過來。
趙晟自然而然的拉起什錦的大手,“邊城的交易市場有很多,你若是喜歡,我再送你一隻,可能麝香鼠是找不到了,但是别的還是可以。”
什錦才回過神,停住腳步,朝着趙晟笑道,“肚肥的意義不一樣,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就注定不是我的。算啦,就算再來一個新的,也代替不了肚肥,再說我要去大祈,這裏帶過去的小動物不知道是不是能适應大祈的氣候。”
看什錦神色怅然,剛才的一點小糾結已經不見了。
趙晟不由得自責,若不是他急着讨好什錦,也不會讓什錦對肚肥産生感情。
“那好,墨風已經找掌櫃的開了房,今晚你和玉笙歡水好好休息,我先去軍營看看,将十七帶出來,穿越邊境地帶需要護衛軍,明日我讓人與祈晉休的人對接,這樣才能保證你安然無恙的到他身邊。”
什錦點點頭,進了客棧。
軍營内——
趙皐還未入營帳休息,天色越來越暗,趙皐卻始終對着前方的箭靶射箭,雖未把把都正中紅心,但是好歹沒有脫靶。
遠遠望去,趙皐的背打直了,人也似乎高了一些,瘦了一些。
“十七。”
趙皐停下左右望了望,摸了摸頭,“我出現幻覺了嗎?”
又再繼續。
直到距離趙皐十米内,趙皐才拿着弓箭立刻轉身,瞄準來人,冷聲道,“誰!”
“是我。”
趙晟開口,趙皐愣了好一會兒,才驚喜道,“七哥,七哥,真的是你。”
趙晟摸了摸趙皐的頭,“長高了,人也有力了。”
“七哥,你,你不是出征了嗎,怎麽會在這裏。”
“十七,你想去戰場嗎?”
“想,我做夢都想,我要親手斬殺了蕭閣那賊子。”趙皐咬牙狠聲道,随後才反映過來,興奮道,“七哥,你打算帶我去南地?”
趙晟點點頭,“東疆沙土多,但廣袤無垠,埋伏不易,主要是風暴流沙等,但是南地不同,南地除了澡澤陰雨樹叢動物的危險以外,還有各種埋伏,你想要要跟我去了嗎?”
趙皐當然不會退縮,“去,我一定要快些成長,這樣才能…”
才能替母妃抗下蘇家重擔。
“蘇家的虎符已經交給我,等你大了,能獨當一面,這三十萬大軍,我給你準備着。”隻要趙皐能成長起來,鼎國大梁的位置就是他的。
最主要的是,這三十萬大軍也有蘇清怡的一份。
“對了,七哥,你成婚了,那甯姐姐…”趙皐陡然想起來。
“她在邊城,我帶你去見她,卞副将這裏我已對他說過。”
什錦在客棧洗完澡,頭發還是濕漉漉的。
水都洗黑了,聽見敲門聲,什錦絞了絞頭發,才讓玉笙開門。
趙皐想給什錦來個大擁抱的,被趙晟眼疾手快的拉住。
什錦穿着一身寬大的粗布麻衣,這是邊城,并且她們即将去大祈,善都的绫羅綢緞倒是不能再穿了。
纖細的手臂從寬大的袖口中伸出來,頭發稍微幹了一點,什錦暫時用頭繩綁成了寬松的麻花辮。
趙晟在後頭看的有些出神。
什錦笑着回過頭,看到趙皐的時候有些明顯的詫異,随後卻是一喜,上前掐着趙皐的耳朵,“小兔崽子長高了不少嘛。”
趙晟輕咳,“我先去收拾,你們先聊,晚上,我們出去吃。”
“去吧去吧。”什錦笑着答。
“甯姐姐,你到這裏是來看我的嗎?”趙皐笑着問。
“那倒不是,我是準備去大祈,”
“去大祈?甯姐姐你是因爲七哥成婚了,所以要走了嗎?”趙皐有些擔心,他不喜歡蘇清顔,因爲她是母妃的妹妹就更不喜歡了。
“是啊,我去大祈做女官。”什錦笑眯眯的回答。
趙皐一臉惋惜。
什錦才繼續,“等我做成了大官,我就到你們大業,娶走趙晟。”
這話把趙皐驚住了。
很快洗漱完的趙晟也呆住了。
娶走,他?
沒等趙皐反應過來,趙晟就來了,“我們走吧,餓了吧。”
玉笙連忙道,“我去叫歡水。”
匆匆的跑下樓,不一會兒匆匆的回來,“歡水不在廚房,你們有看到歡水嗎?”
什錦連忙跟上去找,整個客棧都沒有看到歡水。
都不由得擔心起來。
一行人分頭又到了附近尋找。
什錦跟着趙晟去了人多的地方,玉笙跟着墨風繞着邊城走,趙皐自走一路,去了人煙稀少的地方。
趙皐喃喃道,“齊腰的短紅上衣,米色長裙,倆小辮子。”朝左右望去,這裏房屋越來越破舊,人也越來越少,想來就是鬼也不會往裏面跑。
正準備離開,卻聽裏面有男子驚呼。
“臭丫頭,敢咬我。”
趙皐頓住腳步。
“你們這些強盜,這裏是我家,未經我允許,你們不準住。”女娃聲音帶着哭腔。
“俺來的時候這裏一個人都沒有,頂上還破了那麽大個洞,俺費了好大力氣才補好,你家,你家,你家怎麽不住人呢?”那男子聲音悶哼有力。
輕輕一推,卻不知道力道,歡水就被推了出去。
趙皐不再發愣,提起腰間的劍就沖了出去,“不準以大欺小,欺負女兒家算什麽好漢。”
那隻那壯漢确實身形高大,身材更是健碩,和趙皐站在一起更像是一個手指頭就能将趙皐捏死。
趙皐咽了咽口水,拔刀對準那男子,連忙将歡水浮扶起來拉到自己身後,卻見歡水撈起了袖子,手肘都破了皮,滲出點點血迹。
“咱們,咱們做事要講道理。”
那男子一跺腳,趙皐感覺房梁上的瓦都在抖。
“這小姑娘一來就說這是她家,俺好不容易找着這間大的,來的時候就已經破了,俺在附近等了半年,都沒見有人來,俺就留下住了兩年,旁的人都走光了,俺還在這裏,你這小姑娘才多大,毛都沒長齊呢就說這是你家,讓你家大人來說話,俺剛到屋裏,這屋裏有什麽俺都記得。”
歡水頓時紅了眼眶,“他們…他們都死了…”
這麽一說,趙皐愣住了,那壯漢也是,不知道這碴,支支吾吾道,“那…那你說這屋裏還有什麽呢,原先屋裏的東西,破的我都補了,用不着的我也都好好放着呢,你隻要說對一半,我…我就承認這是你家。”
趙皐也聽着合理,轉過頭看歡水,小聲道,“你,你還記得嗎?”
歡水吸吸鼻子,“我走了四年,我就記得這路,其他我都記不得了。”
男子一瞬就放心了,“這裏這麽多房子怎麽知道這是你家呢,小姑娘,外面這麽多房子,指不定你走錯了呢,去别家看看吧。”說着生怕歡水闖進屋,準備關上門。
歡水突然叫了一聲,“我記得,我雖然記不得家裏的東西,但是我記得我家的後院有個井,在井的西面走三步,埋着甕,一壇是酸菜,一壇是辣椒,要是沒有開過的話,酸菜辣椒應該都還是好的。”
那男子一聽,啪的将門關上,跑去後院。
趙皐問歡水,“你想起來了,要是沒有呢?”
歡水吸吸鼻子,“要是沒有了,那一定是被他吃了!”
話說,聽到裏頭哼哧哼哧的挖坑聲。
不一會兒,一陣酸中帶甜,甜中帶辣的香味便從裏面穿了出來,饒趙皐也忍不住多吸兩口,這泡菜,肯定下飯。
“這就是我爺爺的酸菜。”歡水驚呼,正準備上門踹。
那壯漢已經抱着壇子開了門,“小姑娘,你瞅瞅這是你家的泡菜不。”望歡水面前一放,望眼欲穿,哈喇子直往下淌。
那不是一個小甕,是一個有半個歡水高的大甕。
趙皐看那壯漢舉的輕而易舉,似乎手中的壇子輕的很,但晃蕩的水聲聽的出來水至少有三分之二高,何況裏面還有不少的泡菜。
“不是我家的難道是你家的。”歡水想要抱過壇子。
那壯漢連忙往屋裏去,“這壇子重,我來,小姑娘,俺們商量個事兒吧。”
“沒得商量。”歡水毫不猶豫的拒絕,他剛才還推她一把呢。
趙皐跟在身後進了屋。
這房子簡單的很,屋頂好幾個補處,其他地方也是如此,簡單的不的再簡單,屋子裏的家具擺設都被放到了院子裏,倒是做了個雨棚擋着,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巨大的床,以那壯漢的身形,也就要這麽大的床才能住下。
“照你說的,外面那麽多空屋子,你爲什麽非得住這間呢,現在主人回來了,你是不是該走了。”趙皐開口。
壯漢放下壇,摸頭憨厚道,“俺倒是想,但其他屋子爐竈都小,一頓煮不了俺要吃的飯,換個房子,要想吃飽一頓,那得再做一竈。”
這裏有讓趙皐有些想笑,但看壯漢的身形又覺着不是不可能。
歡水去了廚房,廚房還是原來的模樣,除了少了調料野菜作料,其他一點沒變。
“這竈是爺爺親自打的,這裏的百姓最喜歡吃爺爺做的飯,雖說強盜猖獗,流寇死蹿,但爺爺還是說,就算過一天是一天,但是也要吃的高興。”那年歡水八歲,假皇子爲了不暴露身份,一直隻是壁上觀。
趙晟趁亂回來,開始打擊強盜流寇,曾一度壓迫的他們更爲絕望。
所以有一段時間,流寇們自暴自棄,來了最後一波反抗,雖然最終滅了他們,但是無辜的百姓還是損失慘重,過了兩年,邊城才逐漸恢複。
歡水家隻剩歡水一個人,還有爺爺的菜譜,靠四周的人救濟。
後來歡水被人販拐賣到大祈,輾轉才被祈晉休給救了下來,因爲年歲小,跟在祈晉休身邊有些不妥,祈晉休便把她送到了蒼茫山,一言不合就扔包袱。
趙皐跟着歡水,到了隔壁的房間看看,蹭過投,看到隔壁有個遮的嚴嚴實實的小房間,還從外頭用一根杆兒堵上。
然後就手賤的去開門。
“哎!别開!”壯漢連忙叫了一聲。
但已經來不及了,随着趙皐開門,一屋子的紅薯咕噜咕噜的滾了出來。
“這麽多紅薯,尋常人家吃好幾年也吃不完啊!”趙皐在軍營裏帶了一段時間,也稍稍知點谷米。
那壯漢連忙蹲下身子,紅着臉,動作笨拙而又小心翼翼的将那些紅薯撿回去,在把門壓着關上。
“俺力氣雖然大,吃得多,哪兒招工都不願意要俺,俺不會控制力氣,稍不注意就容易破壞東西,俺來本來是想從軍的,但從北翼到了這裏,已經太平了,俺這麽大個兒去了軍營也是白吃白喝,剛好邊城修築城牆,俺才有活兒幹,幹了兩年存了些銀子,眼見城牆快修築完了,俺覺着俺又快吃不起飯了,買些紅薯吃着,夠俺吃上四五個月了,俺想那時候肯定能找到事兒幹。”壯漢粗聲粗氣的回道。
趙皐低着頭沉思着。
歡水從廚房裏探出頭來。
看着那壯漢笨拙的身影,又覺着反正她也不住這裏,興許這裏留個人也挺好的。
“那個…我把那壇辣椒拿走,你把泡菜留着住在這裏吧。”
壯漢一聽,頓時就忍不住站了起來,看着沉思的趙皐與歡水,剛想笑,又垂下了嘴角,将地裏甕着的另一壇辣椒給抱起來,“算了,我吃得多,好東西吃不得,否則沒有銀子,還把嘴給養刁了。”
将壇子放在重重放在地上,摸了摸腦子,“但是這地方俺還想住下去,若是要回北邊,又要走好幾年,再說,回去耶沒有俺可以做的事兒。”
“興許,你不用回北邊。”趙皐摸着下巴。
捏起雙手,學着布谷鳥叫了一聲,這原本是在叢林中軍隊探子寶信使用,但是這裏怎會有布谷鳥,七哥聽到了一定會來的。
繞着集市的什錦趙晟聽到了,繞着城牆邊緣的墨風也聽到了。
幾人快速趕往困區。
在地方彙合,四周都沒有什麽人,這片地方原本是困區,随着大業與大祈交接,原先中央的小國被逐漸吞沒,有些人能融入大業或者大祈,但有些人卻隻能始終待在這裏。
“怎麽,找到歡水了嗎?”什錦先沖了進去。
“沒…”趙皐話沒說出口,歡水就驚訝的轉過身,“錦姐姐。”
完全忘了自己私自跑出來,造成了他們的擔心。
趙皐這才看歡水一身,什麽顔色現在都已經是灰不溜秋,難怪他剛才沒看出來。
“你找到她了。”趙晟笑道。
“七哥,我找到好的了。”趙皐指着那壯漢。
衆人才紛紛看向那壯漢,那壯漢也是摸了摸頭,不知道自己怎麽的就引起了注意,憨憨的笑了兩聲。
“那個…誰,你抱的動那個壇子嗎?”趙皐忘了問他名字。
那壯漢知道是在叫自己,“當然。”說着抱起了酸菜壇子,毫不費力,還笑着說,“若不是這壇子太大,而我太壯,我能舉起倆呢。”
“七哥你看見了嗎?”趙皐笑着。
沒想到這路上還能撿個寶。
那壯漢放下壇子,趙晟神色一淩,朝着墨風使了個眼神,墨風向前查看那壇子,抱了抱,壇子紋絲不動,朝着趙晟搖了搖頭。
或許内力可憑借練功年歲而增長,可以破壞這壇子。
但功力并非是純力,這麽重的壇子,這男子天賦異禀,身懷巨力。
“七哥,他力氣大,無非就是吃得多,但是咱們現在不缺糧食,東疆多平沙用不着他,若是咱們去了南地開展,南地多山多林,咱們要是能引敵人入峽谷,用巨石砸,他一個人就能抵至少五十人。若是他能拿大錘,會些身法,開展沖鋒舞百十來斤重的大錘,那敵人士氣上就得低一籌。”趙皐興奮的說道。
那壯漢哪裏還不知道二人身份非比尋常,連忙道,“俺,俺叫葛大力,來自,北翼。”
什錦聽着,也是笑了,這人身形龐大,雖說在南地不易隐藏,但更能吸引地方視線,一個離奇大的人,山林巨石從多的地方,無疑是優勢。
一拍趙皐的腦袋,“小子,變聰明了呀。”
趙皐教導的揚起了脖子,“這半年我可沒忘記看書,即便我武學精通,若是不懂得計謀,也是莽虎而已。”
“你可願随我去南地參軍?”
葛大力沒想到幸福來得這樣突然,“俺,俺願意,隻是,隻是俺吃的可多了。”
“管吃,管夠,隻要你立軍功,不愁吃喝。”趙晟笑道。
“俺跑的慢,這身形,去南地不知要走多久。”葛大力有些擔心。
“會騎馬嗎?”
“不…不會。”
“不會就學,想要管吃管夠就需要學一些東西,你得會騎馬,還得跑的快起來,隻是要吃苦罷了。”趙晟沉聲道。
“俺,俺不怕吃苦,”葛大力急急忙忙道。
就這麽一拍即合,趙晟是沒想到來一趟東疆有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