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準備下給蕭貴妃自個兒的,在什錦主辦的宴席上,蕭貴妃出了事兒,那蕭閣必然不肯罷休,不把什錦弄脫一層皮不會收手。
所以這毒不會有什麽很嚴重的影響,伊人有解藥但肯定不會交出來,玉笙也隻是需要花費些時間罷了。
什錦将計就計,逼得蕭雅出手。
而她借此機會逃脫,此番其實并不會拉蕭雅下馬,甚至會讓蕭雅成爲可憐人,但是宮内有人施毒的事情蕭雅必然會找替死鬼,就此埋下一個隐患。
隻要替死的嫔妃死了,待蕭雅落馬罪名就會多一籌。
玉笙給什錦喂了藥,什錦的心跳呼吸逐漸恢複正常,臉上恢複了一些血色,卻仍舊虛弱,是藥都有三分毒,何況此番中毒是真的。
“我喂了抑制毒性的藥,能夠延緩毒性一個月左右,伊人用了哪三蟲三草尚且還不知,需要逐個試。”玉笙給什錦把了脈,對一旁站着的趙晟道,“歸息藥會給身體造成極大的疲憊感,她會再睡兩日,生命暫且無憂。”
“暫且?”趙晟蹙眉。
“我會盡快調配出解藥,隻是需要七皇子的幫些忙。”
玉笙這樣說,趙晟才安了些心,擡頭對墨風道,“你留在這裏,随時聽從安排,玉笙姑娘需要什麽,盡全力準備。”
“是,主子。”墨風點頭應下。
現下後宮混亂,孝惠帝的精力隻能勉強應付,趙晟還需回宮處理事務。
蕭閣因着此事必然會讓他的人鬧騰,若不是什錦,那死的可能是蕭貴妃,必然要給出一個交代。
墨風跑遍了善都,動用了人手,将玉笙所需要的草藥全素找回,因錦妃身死,歡水這個大祈廚子也被放出了宮,隻是和田還得等些時候。
過了兩日,什錦才醒來。
睜開眼的時候,眼前一陣陣的發黑,腦子一片渾噩。
“甯姐姐,你終于醒了!”玉笙在調配解藥,讓歡水守在這裏。
什錦的眼前才看的清明,歡水一直守着她,眼睛都發紅了,但是實在是難受的很。
“歡水,我好餓。”
“甯姐姐昏迷了五日,不吃不喝,能不餓嗎,等着,歡水這就給你做好吃的去。”歡水搬了個小闆凳到床邊,倒了杯水放在凳子上。
然後出門告訴墨風和玉笙,自己則鑽進了廚房。
什錦望着這裏,有些熟悉,遲鈍的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這不是趙晟在皇子府的房間嗎?
玉笙匆匆趕忙過來,見什錦想要起身,連忙扶着她坐起來,用早已備好的軟枕放在她的後背處。
“我讓歡水熬些排毒的綠豆粥,這兩日暫且用些清淡的,毒性被抑制沒有大礙,過兩日我配好了藥,我們再開始。”
什錦點點頭,畢竟是準備給蕭雅自己用的,肯定不重,隻是身子有些乏。
待歡水熬好粥,用下之後,又閉上眼沉沉睡去。
墨風将什錦醒來的消息傳遞給了趙晟,晚上趙晟親自來了一趟。
什錦還在沉睡中,中毒消耗了身體内的太多精力,趙晟又找玉笙問了問,大略再過幾天解藥就能配置出來,隻是此毒解法不能操之過急,六種毒蟲毒草相生相克,隻能慢慢引流。
什錦模糊中,隻感覺到一隻溫熱的大掌撫過她的額頭臉頰。
傳來的熱度竟然讓什錦有些依賴,下意識的動了動臉蹭了蹭。
“呵…”一聲輕笑傳來。
什錦頓時清醒,睜開眼,可不是趙晟那張輪廓分明的俊臉。
而自己還蹭着人家的手,騰的一下臉就燒了起來,原本蒼白的小臉霎時增添了血色。
“醒了?”某人心情愉悅,嘴角上揚。
“你…什麽時候來的。”什錦撐着身子坐起來,接過趙晟遞過來的水杯一飲而盡,将空水杯極其自然的遞給他,“謝謝。”
“剛剛。”趙晟接過水。
什錦趁他轉身放杯子,想扯着被子往上拉了,想遮住自己半張臉,卻發現某人另一隻手壓着被子一角,沒有半絲松動複又放棄。
“你既醒了,我們就談談我們接下來的事吧。”趙晟轉過頭,嘴角上揚。
什錦以爲他要說離開的事,下意識的心虛,連忙道,“我有在這裏等你啊。”
小臉上是迫不及待的解釋。
趙晟剛想笑,随即又立馬想到,那是因爲她才醒來,身體不适,而她着急解釋,感覺起來更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心思一動,臉一沉,“你若走的了,還會乖乖在皇子府嗎?”
什錦沒有立刻的回答,而是睜大了眼睛,盡量顯得自己真誠,回答的理直氣壯,“會啊。”
但這滴溜溜轉的靈動眸子,分明是另有心思。
看來果真不會那麽安分了。
趙晟勾起了唇角,眼裏卻沒有笑意,“若是等你好了,我在皇子府,看不到你當如何。”
一股壓迫感随之而來,什錦心一涼,趙晟什麽時候這麽聰明了。
連忙狗腿的笑道,“怎麽會呢,我好好的一個大活人,你怎麽會看不到我呢。”
“若是我在皇子府看不到你如何。”
趙晟皮笑肉不笑的重複了一遍。
什錦很想像面對趙昂那樣,朝他演技爆棚的編一長串沒有纰漏的謊話,但是面對趙晟,她怎麽都扮不出那副模樣。
鬼靈精的轉動眼珠,最後華麗麗的翻了個白眼。
“我…我不舒服,我有些難受,我要休息了。”
說着就自然而然的往被子裏縮。
緊接着被子内進入一陣涼風,略帶薄繭的觸感從腰肢處傳來。
什錦頓時驚醒不敢裝糊塗,連忙壓着那隻手,吃驚的看着趙晟。
細長的桃花眸子裏閃動着一絲危險,面上卻笑的人畜無害,“這裏不舒服?”
手順着細膩的腰肢,逐漸往上攀爬,“還是這裏…”
酥酥癢癢的感覺傳來,小腹不由自主的輕顫。
什錦連忙用盡了力氣幾下摁着他的手,幾下就坐起來,喘着氣兒道,“我好了,沒有不舒服。”
趙晟停下,卻沒有收回手,隻是眯了眯眸子好心說道。
“若是有就告訴我,這個時辰玉笙已經休息了,我可以看看是否有大礙。”
什錦連忙把頭搖成了撥浪鼓,“剛才有一點,現在一點也沒有了。”
她怎麽覺得,趙晟有了些許變化呢,有那麽一點點危險,與可怕。
但面上沒有顯露,隻是朝着趙晟幹巴巴的笑着。
趙晟這才收回手,細心的爲什錦蓋上被子,還給壓了壓風兒,“若是有朝一日,我在皇子府沒有看到你,我會讓人去找你。被我的人找到帶回來,和你自己回來,懲罰是不一樣的。”語氣輕描淡寫,動作輕柔至極,什錦卻從中感覺到一丁點的涼涼的意味。
啥?還有懲罰?不帶這麽玩的把,這貨剛當上太子沒幾天,難不成就想玩抄家,玩腰斬?
“怎麽不樂意?”
什錦連忙搖搖頭,卻還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打聽,“如果懲罰的話,會是什麽?”
趙晟動作一頓,冷笑道,“你又不會走,打聽這個做什麽。”
什錦才意識到自己穿幫,連忙彌補的掩飾道,“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我好奇而已,你不想說那就算了。”說着将被子一撈,把自己裹的像毛毛蟲似的。
趙晟挑挑眉,罷了,看她還是病人的份上,暫時不逼她了。
隻是得讓墨風看嚴些。
這下才說起正事,“在父皇身上下毒與害死錦妃的兇手揪出來了。”
什錦下意識的豎起耳朵聽。
“太後的人與蕭貴妃配合,親自搜查出來的,是淑妃。”
“怎麽會。”什錦吃驚。
替罪羔羊而已,淑妃的父親是前太醫院大使,他們在淑妃宮内翻出了數本醫術,還有什錦的解藥,如今就在他手上,不過,他不會交出來,這點毒難不倒玉笙,隻是稍微花費些時間罷了,因爲這段日子,他會很忙。
“淑妃在十幾年前曾有過身孕,胎兒在四個月大的時候莫名流産,所以她嫉妒有子的嫔妃轉而直接向皇上下手防止宮妃有孕,雖然動機牽強但也不是不可能。而你進宮不到半年便能協理後宮,她本意是傷害蕭貴妃嫁禍于你,這點說的過去。最重要的事,淑妃她自己也認下了。”
“她自己承認?”什錦驚愕,這認下了可是殺頭的死罪。
“蕭閣手上握有她父親的把柄,以此要挾,逼她認罪。”趙晟淡淡的解釋,“等他們放松警惕,我會安排人開始計劃,将伊人暴露,損傷龍體,殘害宮妃,并且私下威脅宮妃的罪名足以牽扯上蕭閣。”
對,蕭閣才是最主要的。
唯有威脅宮妃這條罪名,才能順手牽羊,摸出蕭貴妃與蕭閣聯系,利用蕭閣的政權,私下對大臣們進行調查和威脅。
什錦望着帳頂,然後之後所有,當由趙晟出手,她已經出宮了,所求的不過是爲了蘇清怡的死,若不是蕭閣和蕭雅,蘇清怡原本是可以嫁給她的青梅竹馬,不必走到今日這一個地步。
趙晟看着什錦眼裏彌漫出淡淡的笑意,心頭也輕松了一些。
“接下來的日子,我會忙起來,你安心在這裏好好養傷。”趙晟勾起了唇角,俯下身子給發愣中的什錦,輕柔的一吻,輕輕道,“乖乖在這裏等我,我走了。”
什錦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伸手摸上額頭殘留的餘溫。
看着趙晟離去的背影,心中有些複雜。
他在不停的蠱惑她,但是現實和理智在拼命的拉回她。
皇子和平民的故事,隻存在于話本裏,他們之間的具體簡直像是交錯的天和海,在某一個短暫的時刻看起來是一條線,其實隔了十萬八千裏。
二月初的時候,孝惠帝身子更糟了,曾有人上谏,借着民間沖喜的習俗,讓三皇子與蘇清顔提前大婚,但卻被蘇南山以年邁,還想多留女兒一陣子,婉拒。
趙昂因此怒不可遏。
而蕭貴妃借着錦妃的死,讓她得意了好一陣子,但卻如同昙花一現。
如趙晟所說,好日子沒過多久。
一宮女去伊人房内尋伊人,卻是手腳不幹淨,想着搜羅一些好東西,發現了伊人鎖在匣子裏的香,聞了聞,卻不想七竅流血而亡。
後有太監發現,報了上去。
就此翻查伊人的房間,才發現伊人深識藥理,從而案子再被查起,淑妃的貼身丫鬟又再承認,自家主子是受了威脅才認下此事,事情上升到了宮妃被脅的嚴重事态。
趙晟的手段幹淨利落,很快讓人找出了證據。
蕭貴妃被連降兩階暫時禁足等候最終發落,左相也被迫閑置在家,讓侍衛盯着。
而後又查出淑妃的父親,曾在任太醫院太史一職時,因爲查漏失誤,才導緻有人替換安胎藥至元後難産喪命,淑妃的父親不敢承擔此責,早早告老還鄉,那事兒才一直沒有被人查出,孝惠帝因此事,怒急攻心,倒床不起。
什錦聽着墨風的彙報,心頭一跳,“墨風,我還能去宮裏看看趙伯伯嗎?”
墨風思考了一會兒,“主子應下才可做安排。”
什錦點點頭,墨風倒是沒有遲疑的去找趙晟。
“剛好毒也清理了九分,剩下的餘毒,隻等身體慢慢的排除體外。”玉笙給什錦把了把脈,“對了,前些天七皇子讓人把肚肥給帶回來了,你可要看看。”
“好啊。”什錦笑眯眯的應下,“對了,不是說還應該有一隻嗎?”
玉笙搖搖頭,“皇子府裏沒有,想來也隻有醫者才會飼養種鼠,這隻應當是獨一隻。”
說着抱來了肚肥,好幾天不見,肚肥倒是一點沒瘦,吃好喝好。
“我還說看看肚肥的媳婦兒,是不是跟它一樣肥呢。”
肚肥蹭着什錦的手,又爬到床邊晃悠,想來是找吃的,什錦又忙讓玉笙幫忙拔了幾個草根兒。
“如今你的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你有何打算。”玉笙了解什錦,她當不會乖乖的留在皇子府。
“去大祁吧。”
玉笙愣住。
什錦笑了笑,貼近玉笙,小聲道,“其實,師兄說,你隻是暫時借我的,用完了,我還得還回去。”
玉笙詫異,看着什錦有些不可置信。
“沒想到吧。”什錦勾勾唇,“師兄可沒打算讓你一去不回,隻是你留在大業他就多了個把柄,你走了,他才能無所忌憚,如今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出去找黔掌櫃傳個信兒師兄,從大業到大祁,以咱們的路程差不多要兩個月左右,現在大祁也沒傳來新帝登基的消息,看來師兄很猶豫啊,所以我得逼他一逼。”
玉笙蹙眉,“可是我記得…”記得她和他說好了。
“你當真不想回去?或者,你當真舍得?”什錦認真道。
玉笙長歎了一口氣,起身把什錦玩弄許久的肚肥抱走,反問道,“那你呢,你舍得嗎?”
這丫頭,自己想走,就要騙她回大祁。
什錦眨巴着眼睛,看着玉笙抱走肚肥,連忙喊道,“我和趙晟滿打滿算,認識到現在才幾個月呢,你跟着師兄可是有十幾年了,不能相提并論。”
空中隻是淡淡的傳來玉笙溫柔的聲音,“你好休息吧,天黑了。”
果真,這瞥一眼,天都黑了,什錦拉着被子縮了進去,将臉蒙住。
趙晟是到了晚上随墨風出宮的,忙了半個月,有好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她了,心中總是惦記着,這丫頭會不會安心在皇子府等他。
剛進去,就聽到什錦嚎了一聲。
真是,不長記性。
什錦倒回床上,睡覺的姿勢還沒擺好呢,趙晟的聲音就幽幽的傳來。
“你覺得,要多長時間,才能相提并論。”
什錦心頓時一落,眉心突突的跳着,不敢将被子拉下來,直覺告訴她,被子外面有惡魔。
身上一重,被子随着一股壓迫的氣息壓了下來。
“唔…”
被子裏的什錦根本無可喘息無處逃遁,手腳并用的掙紮起來。
蓦然一松,什錦不得不坐起來。
趙晟一臉坦然的站在床邊,垂着眼眸看着什錦,仿佛他剛才什麽都沒做。
啧啧,武功好了不起啊。
“你來了啊。”什錦吐了吐舌,賣了個乖,她可不敢惹趙晟。
“嗯,這幾日忙,看父皇的事,還得過幾日才能安排。”趙晟淡淡的應道,“聽墨風說你的身子無大礙了,要不要出去走走。”
仿佛知道了什錦會答應,趙晟轉身走出了門外,等什錦穿戴好了衣衫,披上了大氅,出來的時候自覺的将帽子戴起來,倆小耳朵一聳一聳,還當真是跟小狐狸一個模樣。
趙晟忍不住笑了笑。
迎面風吹來,吹的什錦透心涼,心飛揚。
靜靜的繞着皇子府的長廊走着,趙晟沒有說話,什錦破覺有些不自在,撇過頭去看才發現趙晟眉間略有些疲憊,剛想回過頭,就看到他也轉了過來。
四目相對,那抹疲憊又恍然不見,隻餘下淡淡的笑意。
“你覺得,要多長時間,才能相提并論。”
什錦眨巴着眼睛,她了個去,這哥還記得呢,笑了笑,“玉笙跟着師兄十幾年的,那情分,妥妥的啊。”
“若我們要等個十幾年…”
“時間越長,才證明感情越深厚啊!”什錦點點頭,把自己都給說服了,然後一臉嚴肅的看着趙晟。
“可是…”聲音一頓,嘶啞低沉的語氣猶如山泉潺潺,“沒有時間了…”
伸手摸上什錦的臉,“過一段時間,我會想辦法給你一個身份,先進入東宮,隻是可能要委屈你了。”這張臉,現在還不能出現在宮裏,但是他不想給她逃走的機會。
什錦心頭一跳,這麽快。
朝着趙晟強顔歡笑,“這會不會,太快了?”
“若要慢,那就太慢了。”趙晟莫名的說了這一句。
什錦沒有反映過來,趙晟便轉了身,送她回房。
什錦擰着眉頭瞪着床頂瞪了半夜,第二天讓玉笙陪着自己出門溜達溜達,墨風遵照趙晟的話一直緊緊的跟着她。
善都的集市熱鬧非凡,其中有一名爲水雲間,爲女子量身訂做衣飾,在善都内頗有名頭。
什錦就去,老闆娘就熱情的招呼了上來,因隻爲女子量身訂做,墨風隻能夠守在外頭。
過了很久,什錦和玉笙才從裏面出來,墨風沒有半點懷疑的跟了上去。
水雲間的二樓,蘇清顔挽着蘇夫人下來,芷蘭跟在後頭,剛好就看到什錦走出去,那側臉有些熟悉,蘇清顔皺了皺眉頭,快了幾分,卻剛好看到墨風跟在他們身後。
“顔兒,怎麽了?”
蘇清顔皺了皺眉頭,搖搖頭,卻朝着芷蘭耳語了幾句。
芷蘭匆匆福了一禮,“夫人,芷蘭剛剛想起府裏還有些事兒,先行回府了。”說完便遵着蘇清顔的話匆匆離去。
“這丫頭,怎麽一點奴才樣兒都沒有。”蘇夫人皺眉。
“是女兒想起胭脂該是晾好了,讓她回去收呢。”蘇清顔連忙安撫。
蘇清顔的胭脂,都是自己制的,臉上用的都不用别人做的。
蘇夫人點點頭。
墨風一心注意着什錦玉笙,卻是沒有注意到自己被一個丫鬟跟蹤,倒是因爲芷蘭沒有武功,反而如常人一般,在這集市,不顯突兀。
而在什錦幾人走後,水雲間的老闆娘司水雲也走了出來。
腰間挂着一個白玉璎珞,白玉普通,但璎珞的編制手法亦是熟悉。
什錦下山的時候打聽到了通源錢莊主事兒的是黔掌櫃,但是銀錢的來源怎會僅僅是錢莊之前的流通,所以抱着僥幸的心裏,她帶着玉笙四處晃悠好巧不巧看見這水月間的老闆娘在送客人,腰間可不就是大祈的璎珞嘛。
“彩月,過來。”司水雲招呼着打理新近料子的丫鬟道。
從袖子中掏出一物,正是什錦的通源寶玉,朝着彩月耳語幾句。
彩月聽後連忙點頭,攥着通源寶玉匆匆趕往通源錢莊,跑的匆忙,不想被人撞了一下,拿在手中的通源寶玉掉落在地,那人連忙撿起來還給彩月,賠禮道歉。
彩月趕時間,卻沒有注意到那人的眼神落在通源寶玉上,暗地打量了個仔細。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