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倒是有些擔憂,“愛之深恨之深,她似乎對七皇子用情至深至此,若是一朝知道真相會不會…”
什錦聽在耳朵裏,想起了趙晟當日的話,他竟這樣随意處理了蘇清顔,好歹也是手握重兵的将軍之女。
心中卻對趙晟所說的話,多了幾分信賴。
隻是如玉笙所言,若是蘇清顔對趙晟如此情深至此,說到底她也是個無辜的,不該受她們如此利用。
同爲女人,什錦有些自責。
但是想想蘇清怡,又難免想到同是蘇家的女兒,就一定要犧牲蘇清怡,成全蘇清顔嗎?
有些矛盾,不知這樣做,是對還是錯。
但終歸都是做了,對錯如何,無可分辨,皇家之事,沒有無辜一說,唯有生于臣,立場定,職責在,終盡責。
不過好歹蘇清顔算是個才貌雙全的女子,趙昂雖然滿肚子壞水,但是長得還不錯,手段也夠狠,他倆雖然不相配,但是也不委屈。
趙昂當衆抱着濕淋淋的蘇清顔進了太醫院,不該看的看見了,不該碰的碰見了。
趙昂倒是極爲積極的負責接下了,必然會對蘇清顔負責。
蘇清顔昏迷了三天,醒來的時候輿論幾乎成了定局,她蘇清顔濕了身子被趙昂當衆抱過摟過,外面不停有上門的人查看病情,又同時道喜。
但她卻覺得還不如死了呢。
她還會再一次愛上救自己的人嗎,先不說吃一見長一智,何況她根本就不是自己跳下去的。
她想彎腰撿起自己落在地上的頭發,耳墜上的圓玉翡翠恰好掉了下來,滾到了湖中央的橫闆邊緣,她就想去撿,彎腰的一瞬,腿窩被東西重力的打了一下,她措手不及的摔進了水裏。
湖水冰涼,被愛情一潑冷水澆醒的她如何也知道害她摔進水裏的不是巧合。
更不會是剛剛拒絕她後離開的趙晟。
但那絕望的一刻,她當真希望,那個在落霞峰不知她身份,對她出手相救的人,此刻再救她一回。
現在醒來,丫鬟說好運,被趙昂救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是不是好運。
“小姐,三皇子來看您了。”芷蘭倒是極爲高興,七皇子對自家小姐愛搭不理,小姐有的是皇子追求。
三皇子掌管戶部,雖說沒有七皇子管理兵部那樣的權勢,如今又處理朝政極有可能登位大統,但她看着三皇子也是極爲優秀的,并且對自己小姐如此上心,并且還救了小姐,比七皇子好到哪裏去了。
“嗯。”蘇清顔淡淡的應道。
如今趙昂與蘇清顔的事兒已是闆上釘釘,隻等皇上身體好些了就能賜婚,這樣才不損蘇清顔的名譽,因爲趙昂也是皇家子嗣,蘇夫人說不上滿意,但比起趙晟卻又好了太多,但蘇南山卻是一臉沉重。
“蘇姑娘,今日好些了就好,那日趙昂見蘇姑娘落于水中,唯恐一代佳人就此香消玉殒,若是如此趙昂必然會萬分難受。”趙昂不忘提醒蘇清顔自己救了她的事兒,說着,命人擡進不少補品。
蘇清顔道謝,态度不溫不火,看的趙昂臉上笑眯眯的,但心裏卻十分不舒服。
“清顔謝過三皇子救命之恩,隻是清顔想問三皇子一事。”
“問吧,本皇子知無不答。”
“三皇子救清顔之時,可有看到周圍有他人在。”蘇清顔問道。
趙昂眸中閃過一絲不悅,臉上卻是皺眉凝重道,“不曾,本皇子去的時候湖邊一人也無,難不成蘇姑娘落水另有緣由。”
蘇清顔一怔,覺得趙昂語氣有些怪,但又說不上來是哪裏怪。
隻得搖搖頭。
趙昂出了将軍府,長安看得出趙昂臉色難看,連忙上前詢問,“主子,發生了何事,難不成蘇将軍刁難與你?”
“哼!難怪趙晟要将她推給我,什麽才貌雙全,簡直愚不可及。”
他們的事情如今是無法推脫的,她竟然當着他的面問出疑惑,日後若是賜婚成親,按照她愚不可及的腦袋,他們就是想裝作相敬如賓都不可。
但若是她,隻怕會笑眯眯的謝他,暗中自己找證據,給他喝一壺,又或者真實的說着違心話等等。
這世上,所有沒有證據,直接開口詢問的話,都是蠢人才會問出口的。
從下元節過後,臨近十一月底時,三皇子誠請皇上賜婚,在所有皇子中,三皇子最爲年長,如今訂下了婚約,那也算是成家。
然而伴随着婚約而來的,還有一道是封王聖旨。
宣旨的太監一走,趙昂就将聖旨扔在牆上,娶了一個尚且不穩定的三十萬兵權,卻失去了一個妥妥的傳位诏書,雖說一開始就知道孝惠帝那老頭兒不可能傳位于他,但是現在這兩道聖旨來的總是讓人不爽的很。
翼王府已經開始修建,預計明年中旬修繕,蘇清顔與趙昂的婚事也定在那時。
從蕭貴妃被禁足開始,什錦便很無聊的協理後宮,無非就是今天乾清宮吃什麽,明天延禧宮穿什麽,入冬了過年了大家玩什麽雲雲。
肚肥越來越胖,但也越來越怕冷。
自從與什錦攤開以後,什錦應下了趙晟不拒絕他,像是給趙晟塞了一顆定心丸,爲了防止在關鍵時刻掉鏈子給什錦帶來麻煩,趙晟也少來,隻是時常讓墨風帶來禮物。
什錦每次都笑容滿面的接受,墨風覺得什錦是高興的接受,每次都回複了趙晟,壓根兒沒想到什錦是另懷心思。
久而久之,趙晟卻隐隐約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這小妮子應下了是應下了,怎麽一點沒主動的意思呢,他如今還在皇子府,沒了趙皐的皇子府,什錦壓根兒不會偷偷出宮見他一面。
有些奇怪,但因爲手中的事情忙,暫時按捺着情緒沒有去問什錦。
過了半月蕭貴妃解除了禁足出來,孝惠帝卻仍舊沒有将執掌後宮的權利攏回蕭貴妃手中的意思,一屆貴妃竟成了無業遊民,還等等着幾個妃來安排份例,什錦刻意給小鞋,日子過得清苦。
這也讓朝堂之上的左相遭受了不少冷眼猜疑,于是開始不遺餘力的對孝惠帝施加壓力,幾個嫔妃掌管後宮成何體統,如今蘇清怡已死,後宮不可無主,要麽立後,要麽讓太後繼續掌管。
同時也暗中叫上自己一黨,異口同聲。
以如今孝惠帝的身體狀況,肅清朝堂幾乎不可行,唯有讓趙晟早作準備。
一月初,後宮之權終究還是回到了蕭貴妃手上,同時因爲孝惠帝的身體狀況,正式下旨冊封趙晟爲太子,文武百官有人歡喜有人憂,但面上都是其樂融融,皆大歡喜。
冊封當日,什錦聽到前朝擂鼓齊鳴,震耳欲聾,傳至整個後宮。
什錦是真爲趙晟感到高興啊,曆經十年,從真的變成假的,又從假的變成真的,曆經重重磨難最後還是回歸正軌。
因爲立下太子之事,整個善都都是一片喜色,皇宮的燈火點的通亮,奉皇上旨意,今夜燈火不熄。
什錦望着漫天而上的孔明燈,現在他總算是太子了,而她即将出宮,出宮後就是一個徹底的普通人,連官家女都算不上,就算是選秀,也沒有她的牌子,東宮高牆,趙晟會接管全部的政事,忙碌起來,他們見面的機會會少之又少。
所以趙晟說的根本就不可行,出了宮,她就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大雪紛紛揚揚将皇宮的地面高堆,踩在地上嘎吱作響,什錦披着狐裘在雪地上來回踩着,不知不覺,昏暗的院子裏,踩了數個腳印,不知不覺,繡鞋也滲了水,腳已經凍得沒有了知覺,什錦還是低着頭踩的很高興。
睡不着,心中莫名的有些小激動。
連身後有人無聲無息的靠近,也沒有發現。
“你非常高興?”
熟悉的語氣從身後傳來,吓了什錦一跳。
這貨分明就是笃定,卻還要佯裝質疑的問上兩句。
趙晟來了有一會兒了,就在牆頭。
本以爲什錦早該入睡,他本想悄無聲息的放下東西就走,卻看到什錦在院中徘徊,本以爲她是等他,若是往常的什錦早該發現他來了,但今日她似乎有些不一樣,玩雪玩的很高興啊,警惕心都放下了,看來心底是有些輕松。
什錦是打算食言的,所以面對趙晟,心中總有那麽一些心虛,極力的掩藏道,“是啊,今天是咱們七皇子的大喜之日,本宮當然高興。”
趙晟可不這麽認爲,因着之前什錦介意他的身份,如今他被正式立爲太子,什錦會如此高興?
走近什錦,低着頭看着她臉上笑眯眯的,但靈動的眸子卻是左右閃躲,根本不與他直視。
“洞房花燭之時,才稱得上是大喜之日。”趙晟眯着眼睛看着什錦語氣有些低沉。
什錦卻沒發覺趙晟語氣中的不悅,看見趙晟身上的黃袍,繡着八爪蟒,趙晟一身英武之氣,在此刻貼身的蟒袍下,更有一抹天生的帝王之氣。
朝後退了一步,低下頭,看着自己一身,披風之下,隻是簡單的亵衣,就是這樣,倆人差距實在是天差地遠。
“對了,我要準備就寝了,你今兒來找我做什麽,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什錦的語氣盡可能的輕快,自然,久不見趙晟言語,略略有些不自在,轉過身小聲的唏噓道,“既然沒有話說,那我就走了。”
貓着腳步就想離趙晟遠一些。
手腕卻被攥住,什錦根本來不及反應的,便被趙晟壓在樹樁上。
心中嚎道,又來……
簌簌的雪順着枝桠落在什錦的頸脖處,很快化成水,冷的什錦不住的縮脖子,像一隻抽筋的小貓。
趙晟低下頭,靠她靠的極近,陰沉的桃花眸子,讓什錦驟然有一種自己危險的被人盯上的錯覺。
“又想逃了?”
“逃,逃什麽……”什錦努力的打直脊背,往後縮,盡量的離趙晟遠一些。
自從她答應不拒絕他後,他們一直都是禮尚往來,相敬如賓,所說沒有大起大伏但是好歹也算的上是平淡如水吧。
趙晟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心思,臉色更冷了幾分,問道,“出了宮,你打算離開善都?”
一語戳中什錦的心思,對!她就是這麽想的!
她就想讓趙晟看看,她出了宮成了平民百姓,他們見不着,他趙晟的政事會越來越忙,說的好好的都是屁話。
臉上卻是笑開出了一朵花兒,“怎麽會呢,我什錦是那種會食言的人嗎?”
食啊,她天天都食鹽,每頓都離不開!
趙晟這才直起了脊背,居高臨下的望着什錦,“出宮後,皇子府等我。”
什錦連忙小雞兒似的啄米,“等等等…”她等個屁!
趙晟這才松開,從懷中掏出一物,拿起什錦的手放在她手中,“東西我給你拿回來了,我這幾日搬至東宮後,會正式接手所有政務,讓父皇安心養病,今日松一些,才有機會來,在你出宮前,爲了避免在出宮前生出别的事端,我若有事,會讓墨風來找你。”
通源寶玉回來了!
什錦頓時就喜上眉開,有了寶玉,她行事更爲方便了啊,有師兄的人幫忙,很快的她就能走的遠遠的,玉笙有墨風帶着,出來也會很快找到她的。
“這東西讓你有這麽高興?”祁晉休送的東西,就讓她那麽高興?
什錦幹巴巴的笑了笑,好像有些得意忘形了,連忙解釋,“我要是把它丢了,師兄會打死我的。”連忙揣進懷裏。
雖然祁晉休是他的救命恩人,但是此刻,卻總讓趙晟有那麽一絲不悅。
“好了好了,你沒有什麽事兒就早點走吧。”什錦努力的推開趙晟。
“怎麽謝我?”趙晟低低的說了一句。
什錦擡起頭看着趙晟莫名其妙,皺了皺眉,要謝什麽?
“寶玉,不打死,救命。”趙晟一字一句的提醒。
什錦詫異,他該不會想說,他把寶玉找回來,她就不會被師兄打死,所以他算又救了她一命,哪門子的歪理!
撇撇嘴,想否認,趙晟先一步堵住她的口,将她的話吞噬而盡。
他不會看錯,這小妮子想逃,看來的先她一步做些防備了,口中卻沒有客氣的席卷什錦的粉唇,害的什錦喘都喘不過氣。
大手毫不客氣的伸進披風内,摟住纖腰細骨,手中觸感極好,趙晟還捏了捏。
什錦的臉被迫染上紅暈,眼裏盡是掙紮。
土匪!強盜!
過了好久才放開,什錦用力的喘着氣兒,趙晟卻是一臉正經救命恩人的模樣道,“不客氣。”
什錦:“……”
她能一巴掌把他拍牆上去摳都摳不下來嗎?
什錦氣呼呼的鼓起了雙頰,“你知不知道,不經過我同意擅自親近我是極爲不道德的事兒!是要浸豬籠的!”
卻哪知趙晟沒有半點收斂,反而貼近她的耳畔,沉聲道,“我負責,不會浸豬籠。”
那眼裏是有着分明的笑意,沒有半點收斂。
什錦一跺腳,轉身就要離開,趙晟在身後淡淡道。
“記得皇子府等我。”
語氣中有些意味不明的警告,要是什錦逃了,他就讓祁晉休的登位事業不得安甯。
什錦憤憤的轉過身,哪裏還有趙晟的身影,最後還是得自己咽下這口氣兒。
回房!睡覺!
從那一晚過後,趙晟當真忙碌了起來,再沒有見什錦一面。
而什錦離宮的機會安排在上元節。
皇上讓錦妃主辦上元節的一次後宮宴席,沒有命婦,隻有後宮女眷,蕭貴妃從旁協助幫忙照看免得生出不妥。
讓一個貴妃協助小小的妃嫔,對蕭貴妃來說可算是打臉。
“我倒要看看,她能辦出一朵什麽花兒來。”
蕭貴妃冷冷的笑,當真當她是忍的,此番她要讓什錦從此以後再也不能夠與她争奪後宮之權。
扭頭問伊人,“東西備好了嗎?”
伊人點頭,“備好了,此番必然萬無一失。”
上回蕭貴妃設了一回芙蓉花宴,什錦照本搬科,來了一回梅花宴,隻是宴請這後宮内的妃嫔,反正她也要走了,水一下還是可以的。
梅香十裏,蕭貴妃沒有幫手,這宴會看起來倒也有模有樣。
正宴途中,禦膳房送來了梅花香雪糕,不是放在正宴中央,而是人手一份。
什錦今日坐在蕭貴妃下首,聽着後宮女人叽叽歪歪,宮女慢慢的上着熱氣騰騰的梅花香雪糕,都是雪白的。
宮女走到什錦和蕭貴妃中央,将身子一轉,一份雪白的梅花糕放在什錦眼前,另一份正欲放到蕭貴妃面前。
“哎,我怎麽看着,姐姐的那份和我們的不一樣呢。”什錦連忙叫住。
蕭貴妃的那一份梅花糕,泛着點點紅,顔色比其他的都深了一些。
宮女連忙解釋,“蕭貴妃今日身子有些虛,所以特意吩咐禦廚做的時候放些棗兒,所以這一份是加了棗兒的梅花糕,因着宮内有貴人娘娘不能吃棗兒,所以蕭貴妃也就獨上了一份。”
什錦眨巴着眼睛,随後面上一喜,對着蕭貴妃極爲熱絡道,“加棗兒補血,妹妹怎麽沒想到呢,還是姐姐聰明。”說着手便徑直端過那一份加了棗兒的梅花糕,“妹妹也想嘗嘗,姐姐這一份便讓給妹妹吧,想來禦膳房定然還有,你,快去給蕭貴妃端過來。”
她這是衆目睽睽之下,公然搶食啊。
蕭貴妃的資曆與年齡不允許她還能做出,從什錦手中再把梅棗糕搶回來的事兒,面上略略有些冷意,随後倒也笑道,“無礙,妹妹用吧。”
玉笙有些擔憂,但什錦已經毫不客氣的将梅棗糕用完。
随後還飲了些湯。
宴還未散,什錦已經感覺腹中隐隐作痛,忍痛站起身,眼前一陣又一陣的發懵,玉笙連忙扶住什錦,“娘娘,您怎麽了。”
“妹妹那裏不舒服。”蕭貴妃也跟着擔憂的站起來。
腹中如同火燒火滾,就算早已做好準備,什錦也抑制不住這毒性來臨。
最終還是當着衆人的面,噴了一口烏黑的血後,倒在玉笙懷中。
“啊……”宴中頓時傳來尖叫,太監侍衛慌慌張張的将什錦帶回錦瑟宮,玉笙瞞着衆人的眼,悄悄給什錦喂了一顆抑制毒性的藥。
饒是皇上身子虛弱,也是乘着龍辇快速趕來。
什錦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整個人毫無生氣,出氣兒多,進氣兒少,廖太使看見皇上來連忙跪下,“皇上恕罪,微臣無能實在是查不出錦妃娘娘中了何種毒。”說完重重磕頭。
皇上怒不可遏,“查,給我重重查,救不活她,你們也别做了!”
事情自然是查到蕭貴妃身上,但是當日大庭廣衆下都是看到了,是什錦搶蕭貴妃的食物,才導緻中毒,若非她的搶,這下倒下的隻怕是蕭貴妃。
面對皇上的查問,蕭貴妃更是膽戰心驚,“臣妾沒想過那一日,若是妹妹沒有淘氣的搶過臣妾的梅棗糕,那如今躺着的便是臣妾,現在想來臣妾都是心有餘悸,宮中竟有如此歹毒之人,實是可恨至極,隻是不知這歹毒之人到底是針對臣妾,還是針對妹妹。”
太後也是放話了,無論出事的是錦妃還是蕭貴妃,那都是明顯的栽贓嫁禍。
若不是錦妃年輕氣盛,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宮中發生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毒事件,必然要徹查此事,之前因爲年歲久遠所以無可證據,但是如今有人再出手,定然會有迹可循。
但什錦沒能撐到那個時候,在中毒的第三日,宣告身亡,錦瑟宮上下痛哭流涕,孝惠帝更是連連吐血,身體不堪重負,倒在床上起不來了……
玉笙給什錦喂了藥,一種能讓人暫時封閉五官,呈現假死狀态的藥,而孝惠帝的人暗中将什錦送了出去,外頭墨風接應,将什錦送到了皇子府。
如今皇子府沒有人住,什錦便住在了原先趙晟的院子裏。
晚上趙晟親自帶着玉笙出宮,爲什錦解毒。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