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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趙晟慘遭拒絕……

望着什錦的目光認真至極,如同在千帆綠樹中隻看到一抹飄紅的楓葉那般,整個漆黑的眸子裏像是平靜的湖泊水面一樣隻映着她微慍的臉龐。

“我趙晟這半生,皇宮十三年,沙場十年,曆經無數刀光血影,陰謀詭計,除此之外,從不沾花惹草,并非是我趙晟有多潔身自好,而是我知道,我趙晟想要的是什麽。”

什錦呆愣愣的看着他,這是在表白嗎?

趙晟認真的看着什錦,那墨色的眸子中就差寫上了一個大寫的你字。

“你想要什麽與我何幹。”什錦眉間的愠氣散去,白嫩的面頰滲上撩人的紅。

“我說過,這一次的謝禮,我會親自向你索取。”趙晟的眸光落在什錦嬌豔欲滴的粉唇上,強勢的壓過她的後腦勺,覆了上去。

有過肌膚之親,也曾近乎坦誠相待,這小女子還想逃了不成。

什錦的手一緊,原本有機會推開,看着趙晟緩緩閉上的眸子終究還是松開了手,趙晟卻隻是輕酌了一口,像是淺淺的蓋了個印章,動作溫柔至極。

無人看到,對什錦的名聲也造不成損傷。

但想着什錦應當自己知道,他想要她,并且如今她當算是他的人了,畢竟她沒有拒絕是嗎。

離開什錦的唇瓣時,趙晟是帶着笑的,比他打了聲張還要高興。

“你要的禮物也收到了,那麽我們兩清吧。”什錦說的淡然,仿佛方才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笑臉一瞬間冷下,眯着眼睛望着平淡無波的什錦,“什麽意思。”

明明那雙眼睛裏有掩不住的很多情緒,她卻偏偏要壓下去,否認之前的所有碰觸與心動。

什錦推開他,将面罩拉了起來,朝門外走去,“你救了我兩次,謝禮我也送了,但到底來說其實我并不欠你。過幾日安排我出宮吧,我會離開大業,此後雖然山高水遠,但我們,還算朋友。”

還算朋友?

趙晟拉住什錦的手腕,“你不喜歡我?”語氣充滿了質疑。

“對我一絲好感也無?”顯然是不信。

什錦回過頭,是啊,她是有些好感,可是他們之間還沒到那種愛的死去活來的地步呢,朝着趙晟笑了笑,“我承認有好感,可是如果是兩個人是事情,适合比喜歡要更重要,我們不适合。”

雖然什錦覺得他可能聽不懂。

“我的好感還可以懸崖勒馬,還好我現在知道了你的身份,我們興許可以抱着這份好感當朋友,以後興許會更好呢。”什錦冷靜的分析,趙晟的身份不适合她,她雖然會,但不代表她以後想一直都活在勾心鬥角當中。

這是什麽理論?

趙晟不懂,喜歡爲什麽要克制,既然雙方都有好感哪裏來的不适合。

他能護着她,保她安康,日後也會奉上錦衣玉食,隻要她不背叛他,他會寵她入骨。

“若是我不願意呢。”

“我想,我應該有自己選擇的權利。”頓了一頓,回頭看着趙晟,勾唇一笑,笑的坦然而又暢快,“我想你不會用你的權利禁锢我。”

趙晟沉眸:“爲什麽。”他們甚至沒有開始,現在這個小妮子就說要結束。

“七皇子的身份表明遲早會萬人之上,坐擁大業江山,後宮佳麗三千。而草民最了不起的身份也不過是甯江子的徒弟,說到底也不過是師傅從蒼茫山腳撿來的孤女。”還是那種被人掐死丢棄又活過來的那種,不過什錦也不難過,她得師傅師兄如此一世,已是極爲幸運,何況還有玉笙歡水他們。

“七皇子有七皇子想要的,什錦也有什錦想要的,一生一世一雙人,若是沒有,那麽什錦不如一人一馬劍走江湖。”什錦最後一句話,說的決絕至極,看着趙晟此刻一臉不悅,卻無話可說的樣子,不由得笑的得意。

人,一定要認清自己的位置。

怅然去獲得不是此刻自己能擁有的東西,不一定好,她這一世,要活的像自己,不管别人爽不爽,自己爽了再說,所有可能讓她受盡折磨的根源,都應該扼殺在搖籃裏。

“你又怎知我做不到。”趙晟不甘心。

“當有一日敵國大軍來犯屠殺大業百姓,大業迫不得已求助友國,換兵的代價是和親,這公主,你娶是不娶;當有一日朝中重權之臣蠢蠢欲動,僅育有一女,你若不收她入宮壓制則權臣不穩,這臣女你娶是不娶;藩王不安,私自斂兵蠢蠢欲動,子嗣爲女,你若不娶……”

“别說了。”趙晟聲音低啞。

什錦舉的例子,都是曆代皇室必然會出現的事,并且有些是現今已經初見倪端的事,作爲皇上永遠無法控制人心,後宮收人是穩定前朝的必要手段,他興許能保證堅持三年五年,但随着坐上皇位越久,他無法保證……

見他聽進去了這些話,什錦心中也不由得有些高興,好歹趙晟會是個好皇上不是嗎?

“我什錦做事,喜歡做好最壞的打算,這樣沒有期待,就不會有失落。”一點一點掰開手腕上的五指,這一次,輕而易舉。

最後什錦笑着,眼角彎成月牙,輕輕的開口。

“江山社稷,兒女私情,孰輕孰重?”

一模一樣的十二個字,轟然在趙晟的腦子裏炸開。

有因才有果,什錦記得他說的話,才會在知道他身份的時候避之不及,是嗎?

這小女子,是在報複他是嗎,從他阻止她告訴蘇清怡,爲保她安全讓蘇清怡擋刀時,她還是決定告訴蘇清怡真相的時候,他就應該知道了。

什錦走的灑脫,出了門,眨巴了眼睛,眼淚花就跟着掉下來了。

她就是自私,江山對她來說就是個屁,她就是在乎兒女私情,要不怎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呢,誰要成就大業就去,隻要礙不着她的小小心思,她雖然要的簡單,但是誰也不能破壞。

親手把自己的心動給抹殺,對什錦來說也并非好受,隻是長痛不如短痛。

擦幹眼淚,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在什錦走後,趙晟發了好一會兒的呆,最後竟也忍不住輕笑出聲,他該稱贊她聰明理智嗎?當真的希望,她應該蠢笨一些才好。

世上少有人,能在感情面前理智的告訴自己要或者不要,她說的他無從解釋,也無從保證,即便是他說的信誓旦旦,她也不會相信,這個身份讓她無法相信,唯有誠意。

手撫上胸口,心因爲什錦的這番話,跳的更快了。



在房裏的趙皐都睡着了,被人硬生生的搖醒了,擦着眼起來才想起來要警惕,一個翻身卻被人一巴掌拍在腦袋上。

“臭小子警惕性這麽差,被人悄無聲息的弄死都不知道。”

“甯姐姐!”

語氣熟悉,趙皐連忙上燈,轉頭一看,果然是甯姐姐,驚喜道,“甯姐姐,你怎麽這個時候來找我。”

什錦毫不客氣的坐下,“現在認出我了?”

趙皐盯着什錦微紅的眼眶,沒注意她說什麽,而是驚呼,“甯姐姐,你哭過啊,誰欺負你了,我去幫你欺負回來。”說着就拿起牆上的劍,被什錦連忙摁住。

“你傻啊,你家外面樹草那麽多,我翻進來的時候沒注意,眼睛進了沙子,我來是跟你有正事要說的。”

趙皐這回聽見了,怔怔的看着什錦,不知道這半夜什錦有什麽正事要告訴他。

沒有直說宮女咬定蘇清怡和誰偷情,隻說了自己身份,而後是太後根據太醫的診斷,懷疑蘇清怡紊亂宮闱,并且生下野種,混淆皇室。

趙皐的神情從平淡到驚訝,再從驚訝到皺眉,最後紅着眼睛怒氣沖沖的沖出去,“他們怎麽能這樣對我母妃。”

什錦攔都攔不住。

趙晟出門轉角,卻裝上了趙皐的胸膛。

“你若是想害死你的母妃,那麽你就去。”

趙晟說話,比什錦要有威嚴的多,趙皐止住腳步擡頭看着趙晟,“七哥,你早就知道了是嗎?”

“太後下令此消息内宮之人不可私下交談,你若是此刻去,就證明蘇貴妃私通宮外,傳遞消息。”趙晟冷冷道。

趙皐紅了眼眶,來回看着什錦趙晟,“可,可……”

“在走之前,你可以進宮請安。”

“母妃如此受人欺淩,我怎能在此時離開!”趙皐賭氣,轉身就回房,砰的将門關上。

現在門外就剩什錦與趙晟二人,趙晟轉身往自己房間,什錦頗有些尴尬,但直覺趙晟有話要說,下意識的就跟在他的身後。

和田不知何時進來了,正立在前頭。

“你走吧。”趙晟這才開口,轉身進入門内将門關上。

什錦撇撇嘴,小氣,大家當朋友和平共處不是很好嗎?沒說過一定要做戀人才能交流啊。

趙晟聽到二人的離開的聲音,才準備熄燈,卻看到桌上多了一張紙條。

玉笙從和田口中已經知道七皇子便是她曾救治過的一人,瞞着什錦私自讓和田給趙晟帶消息,言明了趙昂此次來找什錦,并且什錦脖子上有紅痕,因爲主子不在大業,未免小人作祟,還請七皇子代爲關照。

趙昂此人奸猾狡詐,纏上什錦定然是因爲上一回的事,可是他對什錦動手是爲何?

懷疑他和什錦的關系?難不成他知道了什麽?

趙晟不能掉以輕心,趙昂心狠手辣,若是他真的盯上了什錦那就不好了,趙昂此人,若是想要拉攏的人不能爲他所用,必會除之而後快,後宮的高牆也阻擋不了他的手段。

過了好幾日,孝惠帝身體好了些,趙晟才告訴他十七準備去疆場曆練之事。

對蘇清怡兩母子,孝惠帝心懷有愧,當年讓蘇清怡進宮,何嘗不是因爲他自己也不放心蘇家,若不是防備蕭閣,他完全可以就着蘇清怡與傅空遠有婚約一事直接訂婚,這十幾年他也真心把趙皐當親生兒子對待。

孝惠帝默許了,臨走之前趙皐才能進宮探望蘇清怡。

這幾日什錦來的勤,自蘇清怡撞牆一事後,她心有餘悸。

蘇清怡額頭上的疤淺淡了些,趙皐看的心疼,跪在塌前,“母妃,兒臣不走了。”

蘇清怡搖搖頭,握着趙皐的手,笑的溫柔,“你也看到了,母妃會被人欺辱至此是因爲你,你若沒有本事,他們會更加的肆無忌憚。”

“我……”趙皐愣愣的看着蘇清怡,說不出話,母妃原先不喜他去軍營曆練,現在已經被太後他們逼迫至此了嗎?

“皐兒,去了軍營之後,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讓母妃擔心。”蘇清怡細細的理了理趙皐的衣襟,“明日什麽時候走。”

“午…午時…”

“好,路上小心。”

沒有一點挽留,甚至帶着一些迫切。

出怡安宮的時候,什錦千叮咛萬囑咐,讓趙皐的神情萬不可露出馬腳,一路讓人跟着唯恐他去找太後,才膽戰心驚的把他送出宮。

翌日,風氣,天色有些陰沉。

午後孝惠帝身子舒坦了些,讓趙晟扶着,什錦也瞧着趙伯伯身子好些了來專門陪同。

在禦花園走了許久,望了望天色覺着這氣氛有些沉悶,剛想回去來着,就看見太後帶着一堆人浩浩蕩蕩的前來。

以蕭貴妃爲首的齊妃、淑妃、怡貴人挨個給皇上請安。

“看來皇上身子已經大好了。”太後笑道。

“比起前些天是好多了。”孝惠帝回。

“既然如此,那哀家想對皇上說些事兒。”孝惠帝早聽聞太後将蘇清怡逼的撞牆的事兒,怎的,今日是還不罷休?

孝惠帝眯着眼睛看着太後。

太後讓出身子,後頭果然跟着的便是那宮女與太監,二人又将當天所述之事重複了一道。

孝惠帝神色自若,開口道,“此事朕早已聽說,蘇貴妃願以死證清白,朕信她。”

“皇家子嗣血脈之重要,絕不可輕易紊亂,從太醫所說的時間上推算,蘇貴妃可是大有問題。”今日她有備而來,如何能讓蘇清怡走。

“太後多心了,這混亂子嗣可是重罪,蘇家一門忠士,情怡更不會做出有損皇家之事,朕信她。”

“會不會,一試便知,今兒個十七跟着卞副将走了,哀家暗地裏命人去取了他點兒血,想必待會兒,人就該來了。”太後冷笑。

趙晟心中一沉,想不到太後竟有如此手段。

說來也巧,今日什錦邀蘇清怡出去走走,十七要走了,蘇清怡不能送他,心頭沉悶的很,二人帶着丫鬟走到禦花園便發現了一大群人在呢。

“臣妾參見皇上太後。”什錦連忙柔柔的開口,太後這才發現他們來了。

眼神盯着蘇清怡,“剛好蘇貴妃來了,巧的很。”

蘇清怡死死的看着她,身後的蕭貴妃上前一步扶着太後,“太後,妹妹既已到場,這是否不太好。”

“今日人證物證俱在,容不得狡辯,安着心,福喜馬上就那東西送來了。”

趙晟看到什錦來,動了動唇,對墨風傳音了幾句。

墨風聽到了吩咐,不着痕迹的後退,趁人多尋到了和田身邊,對和田交語了幾句,和田轉而拉扯玉笙。

玉笙心頭一驚,連忙從什錦耳側告訴她。

太後命人去取了趙皐的血!

什錦蓦然擡頭,正好看到太後眼裏“慈愛”的望着她,開口道,“錦妃似乎有些吃驚,是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兒嗎?”

什錦冷靜的回笑道,“是臣妾養了隻小寵物,貪吃的很,臣妾出來許久隻怕它又餓的打滾兒,在地上四處啃呢。”說着正大光明的吩咐玉笙道,“玉笙,去吧肚肥抱出來吧,今兒個我是忘了帶它,長那麽胖,合該出來走走。”

“是。”

玉笙轉頭離開,和田一并跟着,也未曾有人多心。

隻有淑妃幽幽的開口,“聽說錦妃養了隻肥老鼠,這個愛好倒是特别呢。”

什錦沒有過多解釋。

蘇清怡扶額摸了摸頭上的疤,過了好一會兒,大風起,孝惠帝輕咳道,“天有些涼,似乎要下大雨,咱們進屋再談吧。”

“臣妾身子不适,現行告退。”蘇清怡準備先走,卻被太後制止。

“哀家記得蘇貴妃的傷勢并無大礙,應當不會那麽嬌弱。”

蘇清怡垂着眸子,像是被太後壓制的無可反駁,便是皇上也是歎了口氣,道,“蘇将軍爲國立功,不看僧面也看佛面。”

“意圖混淆皇室血脈,就是有天大的功勞也是死罪,何況蘇家,不止這一個女兒。”

太後說了這話,蘇清怡哪裏還不知道這群人沉默的,便是有着什麽在等她。

什錦也懂了,看來太後是準備把蘇家的賭注全押在蘇清顔身上了

看蘇清怡皺了皺眉頭,什錦拉了拉她做了個口型,叫她放心。

一行人便前往乾清宮。

好不容易,延禧宮的太監首領“福喜”低着頭,提着一個食盒進來放到桌上。

“太後,東西到了。”

這個時候玉笙也到了,卻沒有抱着肚肥,而是提着一個一模一樣的食盒一同放到桌上。

“娘娘,肚肥果然餓慌了,所以奴婢讓和田抱着它去了湖邊。”

什錦點點頭,衆人都沒興趣看什錦的寵物,無視了這個插曲。

“把東西拿出來吧。”

太後一聲吩咐,“福喜”連忙轉過身,把食盒裏的玉碗端出來,清透的水中滲着紅黃的血絲。

“十七走之前,哀家叫人取的,他沒有發現端倪。哀家想,若是結果當真不如人意,那他也走得好,這一路兇險未知,不知不覺去了,也省的傳出去教人笑話。”太後說的這話分明是笃定了蘇清怡混淆皇室血脈。

蘇清怡坦蕩苦笑,“臣妾以爲以死證明已經足以,想不到太後娘娘還是不相信臣妾。”

淑妃陰陽怪氣的接了一句,“這不是沒死嗎?”

孝惠帝頓時怒道,“以下犯上,掌嘴。”

“淑妃說的也沒錯,誰也不知道這是真是假,若當真一心求死,也不會休息了兩天又能活潑亂跳。”太後袒護。

什錦撇撇嘴,這老太後是狗急跳牆了吧,這麽急着幹掉蘇清怡。

“福喜”遞出刀子,太後朝着孝惠帝颔首,“皇上請吧,哀家作爲太後,有責任保證這皇室血脈正統,無論是真是假,但凡有一點可疑都不可放過。”

孝惠帝隻得拿刀伸手,對準玉碗,用力一劃。

蘇清怡見什錦一臉鎮定,心中百般信賴,也以爲絕無問題。

大家清清楚楚的看着玉碗中的血,瞬時相交,幾乎不可變,但又一會兒,卻逐漸逐漸的分離,兩兩相隔!

“蘇貴妃!你還有什麽話好說!”太後像是打了雞血一般,一拍桌子,厲聲呵斥。

“不可能!”蘇清怡不可執行的看着兩團分開的血色,驚愕的看着什錦。

什錦咬唇輕輕搖了搖頭,趙晟卻似早有預知,并未驚慌。

孝惠帝隻覺得這次保不住蘇清怡了,難爲她在後宮多年,與蕭貴妃分庭抗勢。

太後喜不自勝,“來人,把蘇貴妃給我拉下去,關進宗人府,必得吐出奸夫是誰。”

蘇清怡絕望的閉眼,普通下跪朝着孝惠帝重重磕頭,“臣妾發誓,絕對沒有瞞着皇上做對不起您的事,請皇上明察秋毫,臣妾是被冤枉的。”

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十七他若真的認下這身份,他難逃一死。

一下又一下,前些天才掉落的淺疤又上新傷。

孝惠帝沉重的閉眼似一臉失望,侍衛隻等着皇上開口便拿下蘇貴妃。

“皇上,還等什麽!人證物證俱在,如何狡辯。”

“傳……”孝惠帝正欲開口。

玉笙怯生生的上前,再衆人面前,越了規矩的端詳那玉碗半刻,擔憂道,“福喜公公,您該不會是拿錯了吧。”

峰回路轉。

玉笙将另一個食盒打開,裏面也是一杯帶血的玉碗,與那一個一模一樣。

“奴婢回宮的時候,禦膳房剛好送來今日例行的雪梨湯,奴婢準備端來的時候發現碗破了個口子,奴婢手都被劃破了血,娘娘好歹也是個妃,雖說皇上最近沒有來錦瑟宮,但也不該受到這樣的對待,所以奴婢準備端着這碗去找禦膳房的。”玉笙伸手指着桌上那茶盅的邊緣,果然有個小缺口。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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