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錦借着養傷的由頭便沒再出,孝惠帝一天去看一回,但是因着殘損之軀不可侍寝,孝惠帝更多的是待在怡安宮。
七月底時,蕭貴妃查閱敬事房的記錄,孝惠帝這個月進了後宮十回,除了什錦沒受傷之前,去了兩回,後頭有五回在怡安宮,兩回在她宮裏,但這月竟有一回到了思琴宮,忍不住皺眉道,“元後的忌日還沒到呢,皇上怎得突然想起了媛妃。”
漣漪回道,“有宮女見媛妃去了怡安宮,想必是怡安宮的那位吹了枕邊風吧。”
蕭貴妃冷笑着合上記錄,遞給漣漪,“她倒是無私,不過也是,如今錦瑟宮有了新人,媛妃也怕以後再無皇上惦念之日,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一個宮女弄得倒是比誰都還清高,這下憋不住了吧。”
說完便更衣上妝,去了延禧宮。
太後正拿着什錦的那串串有寶玉的璎珞仔細看,江勝海也盯得仔細,但半晌也沒有盯出一朵花兒來,疑惑道,“太後,這玉色極品,非一般人所有,奴才還是覺着錦瑟宮那位并非普通人。”
太後将璎珞放在桌上,爬滿皺紋的額頭此刻更是緊緊的皺了起來,“哀家也知道,她的身份并不普通,這璎珞的編制手法乃大祁皇室特有,即便她真的是妓子,收到這樣貴重的物品也不合常理。”
“那太後當日爲何不追究下去。”
“因爲…哀家不想……”
江勝海詫異,想到那一晚救走錦妃的那人,“難道是因爲那令牌?”
太後眼神微動,“那是先帝爺的令牌。”
江勝海噎聲,難怪太後會放他們走,原來那枚令牌竟是先帝爺的遺物,想到此江勝海更疑惑,“可是…先帝爺已……”
“呵呵……”沒說完就聽到太後放聲大笑,聲音中充滿了嘲弄,“哈哈……”
直到蕭貴妃走進來,第一次看到如此失态的太後,怔怔的站在門口不敢向前,好一會兒太後才停下,嘴角帶笑,眼裏卻閃動着一絲深深的恨意。
因爲他們都不知道,先帝的皇陵冢内,裝置的是一副空棺。
皇子府的前一日晚上,趙晟收到了從宮内傳出了消息後,就吩咐青染去宮内一趟。
青染原本是邊境集市小賊,後來才跟随趙晟改頭換面,現下也最适合的就是幹這種事兒了。
第二天晚上青染就行動了,來得快去得快,不過一個時辰就把事兒辦妥了,讓趙晟回了消息,同時從袖口中掏出一物遞給趙晟,“爺,通源寶玉已拿回,屬下是在漣漪房内找到的。”說來也尴尬,青染第一次偷女子肚兜,雖說找到通源寶玉是個意外,但是免了讓他再翻一次延禧宮也好。
趙晟點點頭,必然是太後想讓漣漪帶出去給蕭閣調查,還好他的手快了一些。
事情處理完,已經有些晚了,趙晟第二天醒的遲了些,卻不想有個意料之外的人找上了門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