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田手上依舊是一籠蝴蝶,玉笙手上多了一個匣子,玉笙不解的問道,“蘇貴妃既是棄子,那娘娘何必費心拉攏。”
什錦搖搖頭,“棋子就是棋子,沒有棄子一說,隻是說看這枚棋子到了誰手中。我既已站了一方,在這深宮當做,我也得幫些忙才是。”所以,她要送老太後一場空歡喜。
在什錦走後,雙玉也同樣疑惑的走到自家娘娘身邊。
“娘娘,奴婢覺得錦妃娘娘是想要利用您。”雙玉擔憂道,一邊替蘇清怡垂肩,蘭舟遞上了熬好的藥膳後,也跪下身子替她垂肩。
蘇清怡垂眸望着蘭舟頭上蝴蝶形妝的朱钗,想起什錦指着那一籠的蝴蝶,笑着告訴她,“這蝴蝶是我抓的,網是我讓人鋪的,它飛的再歡,隻要我一日不放它,它就得死在這籠子裏。”
是啊,她不也和這蝴蝶一樣嗎?
所以雙玉問的話,讓蘇清怡失笑,“我若是對任何人來說,沒有了利用價值,才叫可悲。”
她在這深宮十幾年,一雙羽翼早已斷完,滿身把柄的成爲甕中之鼈。
皐兒的身世便是這把柄中抄家滅門的一個,蘇家既棄她,她不顧也罷,可是她和子垚的皐兒,不能因此喪命。
便是什錦再利用她一回,爲皐兒掙個錦繡前程,她也甘願。
皇宮是個小地方,錦瑟宮的娘娘到怡安宮做客,坐了多久,帶來了什麽,帶走了什麽,再什錦前腳走,後腳就有人把消息送到了延禧宮。
太後聽了之後表情并未有變,隻是嚴肅問道,“怡安宮已經廢了,我要知道的是,那一夜,夜闖你院子裏的‘娘娘’是哪一個,總不會兩個‘娘娘’都去了吧。”
根據那一天,什錦來延禧宮躲香的那一下,江勝海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她武功或許不高,但輕功肯定是有的,但有多好是未知。
而蘇清怡在接到什錦給出的消息後,讓丫鬟啞着聲音伺候了她好幾日,也去了太後跟前晃悠了好幾轉,啞着的聲音在誰聽來都相似六七分,打消了老太後對她的疑慮。
延禧宮的視線再次放到了什錦身上。
于是什錦的空歡喜還沒送到老太後懷裏,倒是先收了老太後的一份大禮。
過了幾日的某一夜,夜色廖廖星雲密布,太後宣蘇清顔進宮陪伴,夜半時分延禧宮内卻傳出一聲尖叫,随後是翻箱倒櫃的聲音。
延禧宮内不少太監持棍而出,四處搜尋,卻獨獨落了離昌盛園最近的錦瑟宮。
一道身影匍匐在地上艱難的爬行躲藏,最終爬到了錦瑟宮的宮門前。
敲門聲響起,和田連忙穿上衣服去開門。
“誰啊。”門開後,卻是漆黑一片,不見人影,正欲轉身,褲腳卻被人一把抓住,低下頭,才看見一人趴在地上,死死的攥住他,口中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燈籠一靠近,卻是吓了一跳。
那人披頭散發,渾身是血,面容早已模糊不清。
和田也知事态絕不簡單,連忙就響亮的拍了拍手,錦瑟宮的燈火頓時亮了起來,玉笙連忙給什錦穿戴好衣衫,匆匆趕了出去。
那人已經暈厥,什錦凝重的看着那人身後拖着長長的血迹,從昌盛園一隻蜿蜒至此地。
和田忙将人臉上的血抹幹,玉笙驚呼,“娘娘,是繡春。”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