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懷中的手抽了出來,蹲下身子拾起那碎片看了一會兒,然後起身離開。
宮門外——
一輛簡樸的馬車緩緩而至,裏面的人盤膝而坐,修長的指節放在膝蓋上,一下一下的輕敲着,黑色的盔甲輕顫,打出清脆的敲擊聲。
馬車停的距離剛好不至盤查,就在那裏靜靜的等着。
守門的侍衛站的筆直。
剛到未時,另一群同樣衣着的侍衛排列而至,與方才的侍衛進行交接,其中一名持劍走到馬車身邊,擋住周遭的視線,從懷中掏出一包被棉布包着的東西,放到馬車邊緣。
小聲道,“園内已有碎玉,玉種不同,未免多事,屬下沒再放置。”
東西嗖的被人收進馬車。
“呵,腦子倒是不笨。”車内傳出一陣輕笑。
侍衛突然多出一抹莫名的自信,大聲道,“皇宮境外,閑人不許過多逗留,否則一律拿下。”
車夫見狀,立馬揮鞭而起,馬車緩緩離去。
子時以後,打更的太監敲響了鑼鼓。
侍衛巡邏,後宮之内若無急事不可随意走動,否則很容易會被當做亂賊夜襲。
一具輕巧靈動的黑色身影,從錦瑟宮内翻躍而出,貼身的黑色夜行衣,将嬌小輕快的身子幾乎揉進黑暗中,無人可見,黑色的面罩将什錦的臉遮了一大半,隻留一雙杏眼在外,明亮如星。
尋着記憶朝着江勝海所住的廂房,若七皇子是假的,那麽太後必然有所動作,能夠爲後宮女眷帶信的人,除了身邊的宮女太監再無他人。
江勝海是延禧宮的大監,這院子也是自己一人兒住,遠遠望去,這半夜三更房内還透着光。
再走近些,竟隐隐約約聽到女子的聲音。
什錦蹙眉,什麽鬼,難不成這皇宮裏一個奴才,做上了管事兒,還能有宮女伺候不成。
順着沿牆,攀上屋頂,輕手輕腳趴在房頂,耳朵貼在瓦上。
“唔……”女子的聲音更清晰了,什錦頓時瞪大了眼睛,難不成是傳說中的對食?
想想就有點小激動,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剝開瓦片。
隻見江勝海一張老臉閉眼朝上,其衣衫袍褲淩亂散落在地,一屋的暧昧聲音不斷。
背朝什錦的女子雪白的脊背上有着幾道顯眼的紅色掐痕,松垮垮的兜繩似掉非掉,欲蓋彌彰。
“還是當皇上好,那麽漂亮的美人兒,想要了就要。”江勝海重重發出一聲沉悶後,女子突然起身,令什錦防不勝防,下意識的閉眼。
一陣簌簌的聲音後,女子身無一物,咬着銀牙喃道,“公公說的是錦瑟宮的那位?”
江勝海當個甩手掌櫃,歎道,“吃不到摸不着,不提也罷。”
“這可不一定呢,若今兒個成功了,人還不是任您搓圓捏扁,咱們隻是缺一個機會。”
頓時就讓江勝海來了興緻,眯着眼睛掐了女子一把,笑道,“就你嘴兒甜。”
什錦頓時打了個激靈,好啊,這死太監,竟然敢打她注意,看她不抓住他的小尾巴,弄死他。
不想再看這對龌龊的狗男女,什錦兒帶着氣兒,起身的動作稍稍大了些,發出了些許響動。
下面突然傳來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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