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這麽覺得,不過想要實現确實是困難重重,現在這件事不過隻是停留在想象的層面上。”蕭木答道,“隻是如果這事最後真的辦成了,鄭芝龍也争氣地把台灣島上的荷蘭人給趕跑了,那原本曆史上的鄭成功該怎麽辦?我們這樣是不是把曆史給改變得面目全非了?”
“曆史已經被你給改變得面目全非了,你見過哪個皇帝即位不久就要退位的?要是一切都嚴格按照原本曆史的來,那你就可以安心地等着十幾年之後去煤山上吊了。”林檎答道,“至于鄭成功的問題,是金子哪裏都會發光的,他今後說不定會有更加精彩的事迹。”
“這麽說也對,而且這次的招安真的能像預想的這麽成功的話,那今後收複台灣的就變成了鄭芝龍,碰巧也是姓鄭,不得不說曆史也真是有着這種驚人的巧合,這就應該是所謂的‘曆史的慣性’吧?”
“什麽‘曆史的慣性’,你就不要不懂裝懂,随便一個新鮮詞都拿來賣弄一下了。”林檎答道,“這不過就是一個巧合罷了,或者說不定這個鄭芝龍跟鄭成功五百年前還是一家的呢。”——不知道鄭芝龍其實就是鄭成功父親的兩個穿越者,此刻正在進行着有些可笑的胡亂猜測,當然這“可笑”,也是對那些開了“天眼”,站在“上帝視角”的人而言。
“話說回來,像是鄭成功這樣的曆史名人,大英雄,有沒有什麽辦法能把他提前找到,然後着重加以培養呢?”提到了鄭成功,蕭木就不免地動了“愛才”的心思,想要把曆史出名的名人全都收入自己麾下的那種感覺就跟在後世穿越之前玩諸如三國類策略遊戲時候的感覺差不太多。
“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鄭成功是錢謙益的學生。”林檎答道,“但那也是十幾年以後的事情了,我之前也說過,現在的鄭成功就算已經出生,恐怕也還是一個孩子,很有可能還不如李師藥、趙棄病他們年長。”
“這麽說,短時間之内是不可能找到人了。”蕭木也知道這事幾乎沒有什麽可能性,但還是略顯遺憾,“看來就隻能等到十來年之後,從錢謙益的學生當中去找了。”
“但是我覺得這也沒有什麽可行性。”林檎答道,“因爲這個時空的錢謙益還能不能收到鄭成功這個學生,恐怕也确定了。”
“啊……”蕭木頓時感到有些抓狂,最後隻好放棄,“與其像無頭蒼蠅一樣大海撈針地去找,還不如‘有緣相見’……”
“現在看确實如此,就算真的派人去找也不見得能找得到,誰讓你我對于鄭成功的出身、經曆都一無所知呢?”林檎答道,“不過也不用太過灰心,我剛剛也說了,是金子哪裏都會發光,說不定十來年之後,你就會發現一個姓鄭的年輕人出現在你的視線當中,而這個年輕人說不定就是原本曆史上的鄭成功。”
“看來也隻能如此了。”蕭木答道,“跟看不見摸不着,還是小孩子的鄭成功相比,還是好好看看今年會試能選拔出來些什麽樣的人才來得可靠一些。”
“對了,說道會試,你的考題準備得怎麽樣了?”蕭木提起了會試,讓林檎也想起了這個事情,于是便開口關心了一下,“三天以後會試就要開始了,你該不會真的要等到最後一刻再公布考題吧?”
聽到林檎的這個問題,蕭木才好像如夢方醒一般,“你不提這事,我竟然差一點把還有準備會試考題的事情給忘記了!實在是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又是水災、又是招安、又是兵變的,朝廷一日三驚,讓我整個人都神經兮兮的。”——當然實際上還有一件大事讓蕭木心神不安,但他卻沒有提,那就是田妃的懷孕。
“看來這次會試考題的保密工作将會是有史以來最好的一次了。”林檎得知蕭木甚至還沒有開始着手準備的時候,隻能這樣評價了一句,“畢竟連你這個最後的出題人都沒有想好該考些什麽樣的題目。”
“說起來這還真是迫在眉睫了,隻剩三天的時間了,我還真要抓緊時間,趕緊把會試的考題準備好才行。”蕭木答道,而且他的語氣聽起來也确實十分急切。
“不用急,準備考題很簡單,從《論語》當中選些句子就可以了,反正你隻管出題,又不需要下場答題。”林檎也不隻是嘲諷、還是安慰地又補充了一句,“而且《論語》當中的句子對你來說也都差不了多少,到時候大膽地随機選上幾句就可以了。”
“不能随機選。”蕭木則是搖搖頭,否定了林檎的“好意”,繼續說道,“明明我還打算出上一兩道‘截搭題’的,這無疑需要花些時間好好挑選一番,至少用來‘截搭’的兩句話連到一起之後讀起來要朗朗上口,韻律合适才行。”——很顯然蕭木已經被“截搭題”當成了像是“踏破鐵鞋無覓處,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這種的亂搭了。
“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說着蕭木便火急火燎地起身告辭,“一會我就讓内閣給福建的熊文燦發急遞,讓他按照我最新的想法去招安鄭芝龍。然後我就要開始好好地準備這次會試的考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