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說了我是後宮之主,難道後宮之主的權威連這麽一點證據都比不上嗎?”林檎對蕭木的話不以爲意,反唇相譏地說道。
看着蕭木一臉不死心的表情,心滿意足的林檎隻好繼續說出了實際情況,“況且,我隻是說了我沒有親自費力地去搜集證據,并沒有說不去找證據啊,這種事難道還要讓我這個後宮之主親力親爲嗎?”
“好吧,确實可以把事情交給下面的人去做。”蕭木也不得不承認林檎說得有道理,但還是沒有忘了提醒一句,“不過你也不能什麽都不過問,任由下面的人胡作非爲,弄些跟真相背道而馳的東西來蒙蔽你。”
“蒙蔽我?你以爲誰都像你一樣容易被人蒙蔽的嗎?”林檎聽了蕭木的話,更是一臉不屑的表情,“再說,曹化淳他們拿什麽來蒙蔽我?你覺得他們回來跟我彙報沒有找到那兩個太監以往胡作非爲的證據,他們實際上是無辜的這樣的結論,我就會輕易相信嗎?”
“話不是這麽說的……”蕭木聽了林檎強有力的反駁,心裏還是不認輸,又嘟囔了一句。
“那是怎麽說的?”但林檎在這個問題上實在是太過于強勢了,還沒來得及讓蕭木嘟囔完,就直接把他的話給打斷了,“你用你那少到可憐的智商想一想,那兩個太監又不是什麽重要人物,值得曹化淳他們不惜得罪我這個皇後也要去保的嗎?你現在怎麽也算是實權在我的皇帝,哪怕那曹化淳真的隻手遮天了,你我不過是他手上的傀儡,但就是這樣,傀儡皇帝皇後看兩個普通的太監不順眼想要治他們的罪,這點面子,曹化淳也是會給的吧?”
這下蕭木徹底被林檎說得啞口無言了,實際上他自己也十分清楚曹化淳根本沒有可能會去偏袒那兩個太監,畢竟事情已經十分清楚,就連自己這個對古代後宮之中的諸多“門道”都完全不懂的穿越者,都能明白事情實際上到底是怎麽回事。
所以蕭木便不再繼續跟林檎糾纏是不是會被蒙蔽的問題,本來這個問題也不是蕭木最爲關心的,而是端起了一杯茶來緩解自己被反駁得尴尬,同時直接問起了更加重要的事情,“所以說,你讓下面的人去搜集的證據在哪裏呢?拿來給我看看。”
然而林檎接下來的回答還是讓蕭木萬萬沒有想到,“誰跟你說我已經找到證據了啊?你有點常識好不好?距離我接過這個案子才不過一個下午的時間,就算下面的人再怎麽賣力,也不可能這麽快就找到證據的吧?”
蕭木聽了林檎這一番不負責任的言論,差點沒有把喝到嘴裏的茶給噴了出去,“我越來越聽不懂你話裏的意思了,難道是我的智商這的有問題了嗎?”
就在林檎不假思索地要給予蕭木一個肯定的回答之前,蕭木繼續說道,“你剛開始明明跟我說,你已經把這個案子給解決了,沒有遇到什麽棘手的情況;然後又跟我說你想治誰的罪就治誰的罪,不需要費力地找證據;再然後你又跟我說,你隻是沒有親力親爲,證據實際上是讓下面的人去找了;現在你又告訴我,這才隻有一個下午的時間,證據還沒有找到……”
蕭木把自己從一進來開始林檎的話邏輯清晰地總結了一遍,然後崩潰地問道,“難道你不覺得你的話有些前後矛盾嗎?”
“哪裏矛盾了?”不過林檎還是一副不以爲意的樣子,懶洋洋地反問道,不過林檎也不得不承認,讓蕭木這麽一總結,自己的話好像還真的有點不那麽嚴密的樣子,于是接着說道,“最多可能就是我沒有說的那麽清楚,所以你這種智商才沒有理解上來。”
“哪裏沒有說清楚?”蕭木立即追問道,甚至林檎對自己智商的侮辱都暫時被蕭木給忽略了。
“嗯,那我就把第一句話稍微修改一下,就是‘問題已經交代下面的人去解決了,可以預見不會遇到任何棘手的地方’,這樣總可以了吧?”林檎說道。
“那不還是沒有解決……”蕭木嘟囔道,很顯然對林檎的解釋很不滿意。
“哪裏沒有解決,明明就是解決了,那兩個太監很明顯就是有罪,這個結果已經是确定的了,現在隻需要做的就是找點他們兩個過往的劣迹,把他們的罪名坐實,這種事情我當然隻需要交代一句就可以了,自然有曹化淳他們去做,至于他們尋找證據的過程我當然沒有閑心去管,這種小事他們也不可能做不好,我就等着他們來彙報結果就行了。所以對我來說,問題已經解決了。”林檎見蕭木還是不服,于是又隻好耐着性子詳細地給蕭木解釋了一遍,而且說得十分拗口。
見蕭木一臉雲裏霧裏的樣子,林檎又打了一個比方,舉了一個十分形象的例子,“就好比說射箭,眼下關于這個案子的情況就是,我先随便朝牆上射出去一箭,然後曹化淳他們再以在我射到的位置作爲圓心來畫上一個靶子。這樣在我的箭射出去以後就已經可以确定肯定能夠命中紅心了,對于我來說,事情不就是相當于已經解決了嗎?難道曹化淳他們連畫一個靶子的事情都做不好嗎?”
林檎的例子聽起來确實十分形象,蕭木聽了她的這一番解釋終于明白了這段話裏的意思,随即又給林檎的例子做出了一個最最通俗易懂的說明:“我明白了,你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先上車,後補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