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爲什麽一定要知道?”蕭木滿臉霧水地反問道。
“魇着了就是魇着了啊,你還要我怎麽給你解釋。”林檎對蕭木連“魇着了”是什麽意思都不知道表示無法理解,“《紅樓夢》裏面就有啊,賈寶玉和王熙鳳就魇着過,兩個人都差點丢了小命,鬧得整個賈府都跟着雞飛狗跳的,賈母和王夫人哭得都快要活不成了呢!”
“《紅樓夢》我以前倒是讀過,但你說的這段劇情我怎麽想不起來了呢……”蕭木回憶着自己腦海中的文學儲備,發現并沒有林檎剛剛說的這一段的記憶。
“你連薛寶钗參加選秀得到了一盒宮花的事情都記得,還用這個舉例子給我去王靜遠家帶什麽禮物提出過建議,怎麽到了賈寶玉和王熙鳳魇着了這麽關鍵的情節,反而卻不記得了呢?”林檎此時的内心也是崩潰的,她也不得不感歎蕭木讀書的視角真是獨特。
“我讀《紅樓夢》不過就是走馬觀花地翻過一遍,當然有很多劇情都記不起來了。”蕭木理直氣壯地說道,“而且,我還真不覺得《紅樓夢》有什麽好看的,寫得都是一群女人哭哭啼啼的事情,跟《三國演義》比起來簡直是差遠了。”
“所以你才不懂文學。”林檎對蕭木剛剛“《紅樓夢》比《三國演義》差遠了”的狂妄論調嗤之以鼻,根本懶得去駁斥蕭木這種業餘的觀點。
“總而言之,魇着了就是魇着了,你是在理解不了我也沒有辦法。”林檎兩手一攤,表示無能爲力。
“怎麽會沒有辦法呢?”蕭木顯然還沒有放棄,“話說回來,什麽是魇着了?這個‘yǎn’字是怎麽寫的?你告訴我一下我看看認不認識……”
盡管林檎已經看出來蕭木應該确實不知道“魇着了”是什麽意思,但還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對于這個詞好像沒什麽好解釋的感覺,“魇就是上面一個讨厭的厭,下面一個魔鬼的鬼,對了,‘厭’字左邊的那一撇要寫得長些,把下面的‘鬼’字也給包住……”
“上面一個‘厭’,下面一個‘鬼’,那一撇還要寫得長一點……”蕭木重複着林檎的話,在心裏按照林檎的描述寫着這個字,接着突然恍然大悟地說道:“這不就是夢魇的‘魇’嘛,你直接說夢魇就行了,非要說一個‘魇着了’,害得我都沒聽明白是什麽意思。”
“我當然知道就是夢魇的‘魇’,但那個小太監跟我說的就是‘魇着了’,我不過是如實還原他的話罷了。”林檎對蕭木的抱怨進行了果斷的反擊,“還有,凡事都要從自身找原因爲什麽我和張皇後她們全都能明白呢?我看也就你這種智力水平的才會不知道‘魇着了’是什麽意思。”
林檎的反擊十分犀利,蕭木一時沒有找到合适的話來反駁,估計大明朝一般用的就是“魇着了”這種表達方式,所以蕭木隻好暫避其鋒芒,又把話題給岔開了。
“那你來的時候,我是怎麽一個狀态?”蕭木覺得這個話題不錯,同時也是自己很想知道的,于是便開口問道。
“嗯,我想想看。”林檎的注意力果然被這個話題吸引過去了,回憶着她看到的情景說道,“我剛來的時候,就看見你渾身抽搐,跟犯了羊癫瘋一樣……”
“羊癫瘋一樣,這女瘋子還真會用形容。”蕭木在心裏腹诽着,又問道,“然後呢?”
“嗯,我正要接着說呢。”林檎道,“不光是渾身抽搐,嘴裏還念念有詞,說着一些胡話……”
“哦?我說了些什麽?”蕭木一聽自己竟然還說了話,頓時來了精神,畢竟做夢說夢話是一件很然人羞恥的事情,尤其是還當着那麽多人的面。
而且,要是說了一些不相幹的話還要,如果自己真的說了一些難爲情的話,那蕭木就真的要沒有臉見人了!所以蕭木立刻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追問着說道。
然後蕭木便看到林檎一臉玩味的表情,這讓蕭木的心裏更加沒底了,生怕自己真的說了什麽不該說的夢話。
“我來的時候呢,聽見你一直在念叨着什麽‘垃圾搜索引擎,這都搜不到’、‘換個關鍵詞再試試’、‘把電腦砸了’之類的話。”林檎玩味地描述着,然後一臉壞笑地問道,“你該不會是在大明生活得久了,對古代的美女審美疲勞,然後欲火難耐,大白天的做夢去搜索什麽少兒不宜的小電影去了吧?要是健康的東西,怎麽可能搜索不到呢?”
“噗。”蕭木聽了林檎的話,差點把正在喝得一口湯吐了出來,“我搜索的最多的就是關于你的資料,結果到了你的嘴裏卻成了少兒不宜的東西……”
蕭木心裏笑着林檎把她自己和少兒不宜挂上了鈎,嘴上則是趕緊否認道,“那怎麽可能。”
看着林檎一臉不信的表情,蕭木也懶得解釋,或者說蕭木也知道要是真的按照真實情況解釋了,恐怕林檎還會發飙,又拿出那個雞毛撣子來行兇,所以蕭木便不再糾纏這個問題,而是繼續問道,“我就說了這些?還有别的嗎?”
“嗯,我來了之後大概就是這些,至于在我來之前你還說了些什麽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林檎簡單回憶了一下之後說道,接着又用一副“咱們倆關系好,你告訴我我肯定不告訴别人”的語氣誘導着問道,“喂,你就不要藏着掖着了,盡管實話實說,這裏也沒有人笑話你。你到底是不是在夢裏去搜索那些不健康的東西去了?”
“我怎麽可能會做那種事?你這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蕭木知道了林檎聽到了隻有這些,可以确認自己這次并沒有什麽把柄落在了她的手裏,回答起來也理直氣壯了,“實話告訴你吧,我夢見我又穿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