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一個人在那抽什麽風呢?”林檎開口問道。
“啊!”蕭木之前思考得十分投入,林檎的話來的十分突然,把蕭木吓了一大跳,然後才看到了說話的林檎。
“原來是你來了啊,有,有什麽事情嗎?”
“當然有事了,不然誰會來找你。”林檎先是做出了一副“你不要自作多情”的表情回答道,随即又切換成了一張生氣的臉,問道:“你可知罪?”
“啊?”蕭木聽了林檎的問話,心中大驚,林檎的情報效率也太高了吧?怎麽這麽快就知道了我在田妃那裏的事情了?蕭木又四下看了幾眼,這才發現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包括王承恩在内的其他人全都已經出去了,看來林檎果然是已經知道了昨天的事情,這是來找自己興師問罪來了……
不過蕭木馬上又恢複了鎮定——就算林檎知道了又能怎樣,她又不是我媽,又不是我老婆,我跟田妃不管發生了什麽事,跟她什麽關系都沒有嘛。
“哦?不知道你說的這,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又何,何罪之有啊?”蕭木雖然在心裏進行着自我催眠,告訴自己不要害怕林檎,說話的口氣也顯得十分強硬,盡顯男兒本色,但卻沒有意識到自己說出來的話卻是有些結巴的。
“竟然還有臉問你‘何罪之有’?哪裏錯了你自己不知道,還好意思來問我?”林檎聽了蕭木“理直氣壯”的回答,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如果說剛才林檎問蕭木“你可知罪”時候的表情是“生氣”的話,那麽現在林檎的表情大概就可以用“生氣”乘以三來形容——因爲蕭木竟然不知道他自己“錯哪”了,這對于林檎來說簡直是一個莫大的侮辱,自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踐踏。
“原來你是這樣出爾反爾的人,那我就先走了,你盡管一個人在這繼續抽風吧!”達到了三倍“生氣”程度的林檎果然不是好惹的,直接不再搭理蕭木,徑直地離開了。
事實上林檎當然不知道蕭木昨天在田妃那裏的事情,不過她這次找蕭木确實也是來興師問罪的,因爲昨天爲蕭木明明跟她說了會帶她去王靜遠家看謝連惠那幾個孩子,結果今天林檎等了整整一天,現在天要黑了,卻還是沒見蕭木來找自己。在林檎看來,自己很顯然是被蕭木給耍了,于是咽不下這口氣的林檎便直接找上了門,正好王承恩又帶着所有的太監宮女全都出去了,現在自己也不用顧忌什麽夫妻之道、君前禮儀,可以直接跟蕭木好好地算賬了。
然而無奈蕭木會錯了意,還以爲自己在田妃那裏的事情被知道了,這才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說什麽都不肯承認自己“錯在哪了”,結果完全想着兩件不同事情的兩個人就這麽誤會了……
“一言不合就走了,懷孕的女人果然是惹不起,可怕程度簡直堪比更年期啊。”蕭木在心裏腹诽着,同時還在繼續對自己進行心裏安慰,壯着膽子想道,“林檎根本就是在胡攪蠻纏,沒什麽可怕的。跟那些穿越種馬作品裏面,見到異性就挪不動步子,隻要有些姿色的女人就要搞上床的男豬腳相比,我的表現已經好到不能再好了,都說曆史上的崇祯皇帝不好女色,以我現在的表現來看,肯定能把這個優良作風發揚光大……”
不過自我安慰了半天的蕭木卻還是不能完全靜下心來,盡管有些不願承認,但蕭木發現自己還是無法完全忽視林檎的情況。
“雖說林檎根本就是在多管閑事,但多管閑事的人往往都意識不到自己實際上是在多管閑事的吧?”蕭木想到了一個跟“喝醉了的人都認爲自己沒醉”差不多的理由,然後便自然地開始擔心了起來,“雖然我自己什麽事都沒有做錯,但林檎現在有孕在身,懷孕的女人總歸還是跟正常的人不太一樣的,要是鑽進了牛角尖裏想不開,再憋出點什麽病來的話……”
“當然了,那也是她自找的!”蕭木肯定不會認爲自己有什麽問題,對自己一方的正義性當然也從來沒有懷疑過,在心裏又一次确認了這一點之後,才繼續想道,“不過話雖如此,但林檎要是真的出了點什麽問題,總歸還是不好的。不用說作爲穿越者同伴,就算是站在人道主義的原則上,我怎麽也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她就這麽走上了歧途,肯定要幫她好好疏導疏導。”
蕭木此刻已經完全覺得林檎不是一個正常的人類了,在他的自我催眠之下,林檎除了一個如同更年期提前的不講理的孕婦身份之外,又增加了一個潛在抑郁症患者的角色。
“聽聽她剛才說的話,哪裏還有一點正常女人該有的表現:剛一進來就‘抽風’、‘犯傻’的;我還什麽都沒說,然後她又開始不分青紅皂白的問我‘你可知罪’;明明我什麽事都沒做錯,剛對她的話質疑了一句,她就直接生氣地走了了,還說我出爾反爾……”
蕭木把林檎剛才的表現又回想了一遍,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林檎的精神狀态确實有很大的問題——直到他想到了一個剛剛沒有注意到的細節。
“等等!”蕭木突然想起了什麽,她剛剛說我‘出爾反爾’,難道說我之前有跟她承諾過不會跟宮裏的其他嫔妃發生什麽嗎?
這種事情怎麽可能的嘛,正常人哪有會承諾這種事情的,自己跟林檎之間從來都沒說過相關的話題的好嗎?蕭木馬上就否定了這一點,“既然這樣的話,那她爲什麽要說我‘出爾反爾’呢?我還跟她承諾過什麽其他的事麽?”
雖然蕭木好像想起了什麽,突然明白了林檎生氣原因。
“這下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