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你過來。你再往前一步,就能看清我的樣子了!”
“不,我不要過去!”
顧潇潇慌忙往回跑,慕寶在叫她,她不能走。
慕寶聽到昏迷不醒的顧潇潇喃語不停,他挨着她的頭,傾聽她在說什麽。然而聲音太輕了,他根本就聽不清自家媽咪在說什麽。
他慌忙爬下了床,往病房門口跑去。他踮着腳吃力的想握住門把,可怎麽也夠不着。他用力的敲門,喊道:“綿綿姨姨,綿綿姨姨……”
路綿綿聽到慕寶在喊她,慌忙推開了病房的門,慕寶拉住路綿綿的裙角,急急地說道:“綿綿姨姨,我媽媽一直在說話,你快叫醫生過來看看。”
路綿綿慌忙走出門口對歐少陽道:“快,叫醫生過來給然然看看。”
顧潇潇猛地睜開眼,耳邊有些吵,她愣愣的望着天花闆,不知道在想什麽。
醫生慌忙進了病房,走到床邊這才發現顧潇潇醒來了,不禁笑着道:“醒了,病人醒來了。”
慕寶一聽醫生說醒了,急忙往顧潇潇病床上爬,他踩着椅子上了床,握住顧潇潇的手道:“媽咪,你醒了!”
顧潇潇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握住,那雙小肉手的觸感好熟悉,她順着手看向那人。
入眼的是慕寶,那雙通紅的大眼睛,看似很是委屈。
她愣了一秒,怔怔的喚道:“慕寶?”
“媽咪,是我!”
顧潇潇心不禁一顫,她吃力的撐起無力的身子半卧起身,她伸手摸了摸小慕寶的臉,不禁眼熱。
“慕寶~”
“媽咪~”
顧潇潇伸手将小慕寶擁進了懷中,她的兒子還活着,真好!她的慕寶還活着。
可是她好難過,她有了慕寶,沒了顧謙和。
醫生給顧潇潇簡單的檢查了一下,确定無礙之後,這才出了門。
路綿綿拉了拉歐少陽的袖子,指了指外面。歐少陽會意,自然的牽住路綿綿的手,出了病房,留了空間給這對母子。
路綿綿和歐少陽出了醫院,路綿綿很開心對歐少陽道:“好開心!然然醒來了。”
“嗯……”
“少爺,你怎麽那麽冷淡。跟你說話真沒勁!”路綿綿見他好似一塊硬石頭,就冷冰冰應了一聲,有些不滿的說道。
“沒有!我在想……”歐少陽皺了皺眉,遲疑的說道。
“想什麽呢?還有少爺愁苦的事?”路綿綿見他擰着眉,像極了一個糟老頭。
她頓住腳步,伸手爲他撫平皺眉,柔柔的說道:“老皺眉不好,會變醜會變老。”
歐少陽的愣了一秒,他自然握住她的手,用自己的手包裹着她的手,手心中溫熱的觸感讓他很滿足。他凝視着眉眼彎彎的路綿綿,沉聲道:“我想……可以的話,我們什麽時候把證給扯了!”
“啊……”路綿綿驚怪的說,瞪大的瞳孔滿是詫異。
“難道你不願意跟我扯證?可你已經答應了我的求婚。”歐少陽垂眼,用手指摩擦着她手指上帶着的鑽戒,沉聲道。
“我……我還沒有跟夏夜提出離婚。”路綿綿垂眼,低低的說道。
“是啊!那我豈不是人人喊打的小三,專門破壞人婚姻的小三專用戶?”歐少陽嘴角微微一勾,邪黠的說道。
“不,不是的!”路綿綿慌忙搖頭,少爺怎麽會是小三?她絕不會讓少爺成爲小三的。
“那我是什麽?”歐少陽挑眉,看着急着解釋又不知怎麽解釋的路綿綿,好心情的繼續調侃。
“你是……你是我的少爺。”路綿綿十分不好意思的說道,羞紅了忙低頭掩飾尴尬。
“還有别的嗎?我并不想做你的少爺。”歐少陽微微擰眉,沉聲道。
“啊?你是少爺啊,爲什麽不做少爺了?”路綿綿茫然的擡頭看向他,不解的詢問道。
那雙黑眸轉悠轉悠,星星點點的好似星光隕落,他不禁微微眯眼,沉聲道:“你又不是我的仆人,也不是我的女傭,我們不是上下級關系,你叫我少爺,我是不是得叫你丫頭。”
“那……我,我是你什麽。”路綿綿睨了一眼歐少陽,那雙眼太過深邃神情,不禁讓她小鹿亂撞。
“你說呢?我讓你自己說!”歐少陽看着她,淡淡道。
“我,我,我……”路綿綿說不出口,這讓她怎麽說呢?她是女孩子,臉蛋薄,尤其是對着歐少陽,更是說不出話。
“唉~傻瓜!你會是我歐少陽的妻子,一輩子的妻子。”歐少陽不禁輕歎了一聲,沉聲道。
路綿綿唰的一下臉一紅,不好意思的垂眼,她盯着自己的腳尖弱弱的說:“那,那,妻子是不是得,得……”
她說不出口,歐少陽什麽都好,就是不怎麽主動。自從求婚後,他都沒親過她,更别說吻和那個啥。
除了每天跟她一起吃飯,就是吃完飯一起散步,我感覺自己提前過上了老年生活。
好吧!她沒有什麽不滿足的,就想他吻她。
歐少陽見她欲言又止,不禁皺了皺眉,他不解的詢問道:“怎麽了?”
“沒,沒什麽。我是在想夏夜要是不願意跟我扯離婚證呢?”路綿綿心一慌,深怕歐少陽瞧見她的小心思。
“看來你也挺急。乖,一切有我。”歐少陽深邃的眼眸一閃笑意,低笑道。
“……”路綿綿一臉的尴尬,好嘛!她是挺急的。
第二天
安烙明收到法醫的驗屍報告以及在燒毀的遊輪裏找到那把殺害顧禮義的匕首,好在手柄處的指紋并沒有被水給清洗幹淨。
指紋對比結果一出來,安烙明拿着驗屍報告和指紋對比報告到了醫院。
病房門推開,原以爲頌慕然還沒有醒來,沒想到……
“太好了!謝天謝地,可算是醒來。”安烙明欣喜的說道。
顧潇潇轉眼看向安烙明,眼眸平靜無波。她垂眼看向熟睡在一旁的慕寶,壓低聲音道:“能推我出去外面說嗎?”
安烙明一愣,随即點了頭。他推來龍椅,讓她坐在輪椅上,推着她到了走廊。
門一關,顧潇潇垂眼沉聲道:“慕寶還不知道他芭比出事的消息。”
“這是顧禮義的驗屍報告以及匕首上的指紋鑒定。”
“兇手是誰?你們查出來了嗎?”顧潇潇睨了一眼安烙明,淡淡道。
“沒有。人海茫茫怎麽找的到,沒有範圍沒有地獄,更加找不到。”安烙明沉聲道。
“我今天看了電視,顧家已經在辦喪事了。呵~沒想到黎彥希和黎芍藥挺急的,還沒等你們警察确認就辦喪禮了。”顧潇潇嘴角微勾,冷笑說道。
“你想怎麽做?現在顧家沒有當家做主的,你若是不回去,顧式集團就成了黎彥希和黎芍藥了。”安烙明我微微一皺眉,沉聲道。
“自然要回去。但是……我一個人回去。至于慕寶,我會托綿綿和歐導照看。”顧潇潇沉聲道。
“爲什麽?”
“兇手還沒有找到,我不能冒險讓慕寶在陷入爲難中。你知道的,不管死了的顧禮義還是我丈夫,這人的目的一定是爲了的他們手上的股份。如果說顧禮義是兇手,那麽刺殺的他的又是誰?顧家有資格得到股份的,就這麽幾個人,排除死了的顧禮義,還有我丈夫和慕寶。能順利掌管顧式集團的又是誰?”顧潇潇眼眸微微一暗,沉聲道。
“姓黎的那對母子。”安烙明沉聲道。
“對!殺害顧禮義的不是黎彥希就是黎芍藥。我回顧家後,會拿到黎彥希和黎芍藥的指紋,指紋一對比,便會知道兇手是誰。”顧潇潇看向安烙明,沉聲道。
“這樣冒險,你不怕……你,你想好了?”安烙明遲疑的說道。
“嗯,我要回顧家,我答應過謙和要守住顧家的基業。顧式集團隻能顧家人的手裏,決不能被黎芍藥和黎彥希掌控。”
安烙明沒再說什麽,見頌慕然心意已決,他隻能默默支持。
“你好好修養,你剛流了産,等養好了再回顧家。”
顧潇潇一愣,她伸手摸向自己的肚子,原來她的孩子沒了,難怪的肚子老疼。她扯了扯嘴角,良久後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道:“謝謝!”
她沒有世界悲傷,接連發生的事情,讓她沒有悲傷的時間。何況……她堅信,顧謙和還活着,他會回來找她的。
路綿綿買了粥,到了顧潇潇所住的那層樓,她老遠就看到顧潇潇跟安烙明說着一些什麽。她走至顧潇潇身邊,擔憂的說道:“現在天氣已經冷了,你怎麽多穿一點?”
“我沒事。”顧潇潇擡眼看向路綿綿,虛弱的回了一個笑給她。
“還說沒事?手那麽冷,你都沒感覺嗎?“路綿綿有些心疼的說道。她推着她進了病房,找了一塊薄毯子替她蓋上。
顧潇潇拉住路綿綿的手,遲疑了很久道:“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或許會給你帶來困擾。你不答應也沒關系,我并不會勉強你。”
“你說什麽傻話呢?隻要你說,我一定答應你。我們是好朋友,我還是你的經紀人,關于的你的事,起全權負責。”路綿綿伸手敷上她的手,輕拍了幾下,安撫的說道。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