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芍藥一愣,不禁冷笑道:“若是你不願意,我又怎麽可能勉強的了你。你不也貪戀顧源所帶給你的一切,彥希!媽媽沒有逼迫你,這一切都是你自願的。”
黎彥希整個身子一僵,是啊!一切都是他自願的,他享受顧源所帶給的他一切,他也虛榮,他也勢力,在愛情與事業上,他選擇了能在事業上助他一臂之力的陳香香。
當時若是他娶了落魄頌家的千金,他又是怎麽樣的光景?
他會得不到保送國外的資格,得不到每月高額的生活費,得不到顧源财力背後給他帶來的特殊照顧。
他離了顧家,就什麽都不是,盡管他夠努力,夠吃苦。
在這個肉弱強食的世界裏,隻有強者才能站在最高端去睥睨這個世界。他從一名小小的實習生在二十八歲這年坐上副主任這個位置,他不得不承認一半的功勞歸功于顧家。
“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麽用呢?媽,你别在對付頌慕然和顧謙和了,我們白白得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夠我們一輩子吃穿不愁了。”黎彥希沉聲道,發生那麽多事情,他已經累了。
就讓有些秘密藏于心底深處,永遠埋葬吧!
“彥希,我們忍讓那麽久,難道就這樣算了?不,顧式集團應該是我們黎家的。顧源這老不死的毀了我,我讓他斷子絕孫,讓顧家永遠消失在南城。”黎芍藥沉聲道。
“媽,你要做什麽?”黎彥希皺了皺眉,沉聲道。
“你不需要知道,做好你該做的。”
黎芍藥站起身,轉身上了樓。
陳香香回了顧家,顧家的傭人對她指指點點,她不以爲然,撥了撥頭發進了自家家門。
黎彥希見陳香香回來,臉色微微一沉,他陰鸷的眼眸一冷,冷聲道:“回來了。”
“彥希,人家在警局蹲了一晚上,你都不來保釋我?”陳香香不滿的跺腳,發嗲的說道。
黎彥希覺得跟陳香香這種女人生活一輩子,簡直是恥辱。他垂眼冷聲道:“回來了,我們就談談離婚的事。”
陳香香微微一愣,臉上的笑臉徒然不見。她凝視着他道:“你居然要跟我離婚,憑什麽?”
“作爲妻子,你沒有盡應盡的義務。作爲媳婦,你沒有做到爲人媳婦的自覺。陳香香,知道這些年我跟你生活在一起,簡直是萬箭穿心的煎熬。你不用在這跟我搞腦子了,這婚離定了。”黎彥希冷聲道。
“什麽?你難道不怕我将你媽做的那檔事給公布出去?黎彥希,你要想好了。”陳香香心莫名的‘咯噔’一下,故作淡定的說道。
“比起你婚内出軌,浪蕩的在竹林裏跟人苟合比起來,我媽那點事又算什麽?你想我将你和顧禮義在内廳的錄音視頻傳上法庭,你就告訴顧謙和吧。這婚,你不離也得離。”黎彥希眼眸一閃狠戾,冷聲道。
“我……你這是在威脅我。”陳香香心裏沒底,磕盼的說道。
“威脅?你又不何嘗是在威脅我?”黎彥希不禁冷聲道。
“你……”
陳香香被堵了話,就這麽離婚,讓她回陳家怎麽自處?她爸媽肯定不待見她!
此時黎芍藥在網上訂了兩張出南城的遊輪票,她換了一身衣服出了顧家,在電話亭匿名給顧禮義打了一通電話。
那邊顧禮義還在跟小慕寶在餐館裏跟個大爺似的吃着中飯,點了一盤的龍蝦和一條烤魚。吃飽了的顧禮義拿着牙簽挑着牙縫,小慕寶正在與小龍蝦做鬥争。
顧禮義的手機顯示了陌生來電,他皺了皺眉接了電話道:“喂!”
“是顧先生吧!你不用管我是誰,現在你是不是已經走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你綁架了你弟弟的孩子,這可要利用起來。陳小姐替你買了出南城的遊輪票,南城已經沒有你的容身之處了。聰明如顧先生,顯然已經知道該怎麽利用好你劫走的孩子。”
顧禮義皺了皺眉,這聲音聽起很熟悉卻又很陌生,他不禁脫口而出道:“你誰?”
“不管我是誰,反正就是助你一臂之力的人。顧先生的行李箱我會命人拿到火車站,到時候你在火車站内拿上你的身份證及護照。”
顧禮義想問話,可惜電話那頭的人話完就立馬挂了電話。他暗想陳香香會那麽好心給他買遊輪票?
“大伯父,我們啥時候回家?”慕寶擡眼看向顧禮義,奶聲奶氣的說道。
顧禮義睨着小慕寶,短短幾個小時的相處,顧禮義覺得這孩子可愛又聰慧,讓他利用這個小屁孩,他還真不忍心。怎麽說他們也共患難過!他垂眼沉聲道:“我可能會離開南城,回不了家了。”
“那慕寶呢?慕寶的媽咪和芭比都在南城,慕寶不想出南城。”慕寶眨了眨眼,希翼的看着顧禮義,糯聲糯語道。
“你這個拖油瓶,我才不會帶着你出南城,你放心好了!等你爸給我打了錢,你可以回顧家跟你爸媽團聚了。”顧禮義撇開眼沉聲道。
這孩子長得萌萌哒的,說話又軟綿綿的,跟顧謙和一點也不像,除了那張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之外,其他都挺讨喜的。
“大伯父,慕寶不是拖油瓶。”慕寶撇了撇嘴,不滿的說道。
“你在這在吃點,我去外面打個電話,不出意外今個你就可以回家了。”顧禮義沉聲道。
慕寶一聽要回家了,高興的猛點頭。
顧禮義出了菜館,掏了電話撥了顧謙和的電話,電話一接通後他道:“給你五個小時,準備好一億支票和十萬現金,等準備齊全打我電話。切記不要讓警察知道,不然你永遠别想知道你兒子再什麽地方。”
“顧禮義,你要做什麽?你最好保證别傷害慕寶,不然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那頭接到電話的顧謙和沉着臉道。
“你按時準備好錢,我不會對他怎麽樣的。”顧禮義沉聲道。
話音一落顧禮義挂了電話,顧謙和向來重感情,絕對不會棄他兒子不顧的。
顧禮義開着車去了火車站從一個騎着三輪車的車夫手裏拿到了行李箱,拿着身份證取了船票。小慕寶不解的看着顧禮義道:“大伯父,你要坐船去哪裏?”
“不是說了出南城,至于你?我會雇人送你回顧家的。”顧禮義垂眼看了一眼慕寶,沉聲道。暗想帶着孩子很不方便,還是派人将慕寶送回顧家。
顧禮義開車回了小村莊,找了一戶可靠的農家人,塞了五百塊給了婦人,要求她在第二天一早帶着慕寶進城。
“慕寶,大伯父走了。你好好的在這大姐家睡一覺,明天就可以回家了。”顧禮義摸了摸慕寶的頭,沉聲囑咐道。
“大伯父……”慕寶啾着離開的顧禮義,弱弱的喊了一聲。
與此同時的黎芍藥裝扮成了遊輪裏的工作人員,潛伏進了的後廚。能順利進去還多虧了她别墅裏打掃的傭人,隻因那傭人的兒子在遊輪裏做廚師。
她跟着傭人的廚師兒子順利進入遊輪後,開始布局。她推着餐盤桌,到了餐廳的角落,将事先準備好的柴油小瓶放在角落裏,然後在遊輪外廊裏灑了些柴油。
她要做的就是在指定時間,在遊輪行駛到了海域中間時,點火燒了這座遊輪,然這遊輪裏存有容易爆炸品,這一趟出南城的遊客兇多吉少。
顧謙和準備好了現金開了支票給顧禮義打了電話,交易地點是碼頭。
到了晚上七點時,顧謙和給安烙明打了電話,事先讓安烙明和陸安做好埋伏。
喬裝成工作人員的黎芍藥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給顧潇潇發了一條信息,信息的内容是‘顧禮義今夜七點半将會帶着你兒子坐上遊輪離開南城。’
顧潇潇收到信息後,整個人都懵了。她臉色慘白,如果說顧禮義要帶着慕寶出南城,那麽從今往後她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慕寶。
她慌忙攜開被子打開了門,門口杵着兩個黑衣大哥攔住她的去路道:“太太還是聽顧少的話好好躺着養胎。”
“滾開!”顧潇潇冷着臉沉聲道。
“太太進去吧!别爲難我們。”
顧潇潇沖了幾次也沒沖出病房,她臉色煞白一時覺得下腹一陣陣的疼。她難受的蹲下身子,捂着肚子道:“快,快喊醫生。”
擋門的兩大哥慌忙沖着走廊喊道:“醫生,醫生,你們快來。”
幾個醫生慌忙走進病房,一時病房内亂糟糟一片。
十分鍾後,醫生檢查完畢确認無恙之後,對慘白着臉的顧潇潇道:“顧太太不用太緊張,你的神經老繃着,這才會導緻你腹痛。”
顧潇潇點了點頭,微微閉上眼。
待醫生離去後,顧潇潇睜開眼,她按了鈴沒過多久護士小姐急急地進了病房,還沒詢問顧潇潇怎麽樣,就被顧潇潇捂住了嘴道:“護士小姐,我求你幫我一個忙。我兒子現在很危險,我想去救他。可我被我丈夫限制了自由,我根本就出不去,你能幫我嗎?”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