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我會信?陳香香,你讓我惡心。”黎彥希厭惡的撇開眼,冷漠無情的說道。
陳香香再次摔倒在地上,不禁笑了,随即她看向黎彥希嘲諷的說道:“你惡心個什麽勁?自己窩囊不行,難不成讓我一輩子爲你守活寡?就你們男人有需求,女人就沒有需求了?我就這麽賤怎麽的?你有本事就跟我離婚啊!”
黎彥希怒火中燒,他快步将地上的陳香香攥起,擡手一巴掌打在陳香香臉上,隻聽‘啪’的一聲,打的陳香香眼冒金星。
隻聽他愠怒的說道:“賤人,你說誰不行?就你這副殘破的身子,隻有顧禮義那老男人才适合。看到你那麽嬴蕩承歡他的垮下,我看到不止惡心,還想吐。”
“你……”陳香香煞白臉,心顫的看着他。
“做好的你二少奶奶,别在讓我看到你跟顧禮義像對狗一樣随地交配。真當沒人看到你們在小竹林幹那檔事?你繼續作踐吧!”黎彥希冷笑一聲,将陳香香甩在床上。
“啊……”陳香香被撞在床頭櫃上,疼的直呼。
“陳香香,别忘了你丈夫是誰,我和媽要是被趕出了顧家,你以爲你還能呆在顧家老宅?顧家最注重門第,我垮台你想轉嫁給顧禮義?做夢吧!夏美麗可不是省油的燈,會弄死你。”黎彥希勾唇冷冷的說道。
“你……”陳香香臉色一白,她好大意!
晚飯前夏美麗将一包東西交給顧禮義,淺笑道:“給你,這東西你派人放到二房黎芍藥屋裏。事情一暴露,也好有個替罪羊。”
“那今晚宴請宴你打算怎麽神不知鬼不覺?美麗,把事情辦得幹脆利落一點。”顧禮義睨了一眼夏美麗,沉聲道。
“放心,我做事一向幹淨。今個有好戲看了!”夏美麗輕笑,似乎很期待今晚的宴請。
“辦完事不要去馮文娟哪裏,找個借口去娘家,制造不在場證明。辦完事,打個電話給我。”顧禮義整了整衣服,和善的對夏美麗道。
“知道。我會辦妥!”夏美麗颔首,故作賢惠的爲顧禮義系上領帶。
待顧禮義出門,夏美麗叫人收拾行李,抱着孩子上了樓,換了一身傭人穿的衣服,将頭發給放下,畫了一個老氣的妝容,這才出了别墅。
夏美麗知道馮文娟向來虛榮,愛顯擺。今日的宴請,一定是用了顧源的掌廚。
她随着幾個傭人潛入了顧源别墅的後廚,帶了一次性手套,趁人不注意将一包東西倒進了一鍋雞湯。
她混在傭人堆裏,正要出去,未料不小心撞到了進來的一個丫頭,她慌忙低了頭,極快的出了門。
那丫頭疑惑的看了一眼,也沒想起是誰,便不再深想,進了後廚幫忙洗菜。
黎芍藥進了顧源的别墅,詢問了傭人顧源是否在樓上。
傭人領着黎芍藥上了樓到了顧源的書房,顧源也沒想到黎芍藥會來。他漠然的看着一眼黎芍藥,淡淡道:“你怎麽來了?”
“老爺,這不是三妹請我們大夥一起吃飯嗎?我想老爺肯定還沒去,路過你這便進來喊你一起去吃飯。”黎芍藥走至顧源的身邊,笑着道。
顧源老眼深邃,打量了會黎芍藥,沉聲道:“芍藥,你跟我多少年了。”
“有個三十年了吧!”黎芍藥沒想到顧源會那麽問,想了想恍然的說道。
“你有後悔嗎?跟着我沒名沒分三十幾年,你甘心嗎?”顧源起身拿了煙鬥又回了座位。
黎芍藥自然的走至顧源的身邊,拿過顧源的煙鬥,轉身去了書櫃将顧源收藏的煙絲拿了出來,一邊裝一邊笑着道:“老爺,你說什麽呢?不甘心我早走了。”
“你又何必裝呢?我這輩子都不會娶妻了,嫣如跳樓自殺那天我就發誓不會再娶。說到底是我耽誤了你!”顧源微微感歎道。
黎芍藥裝煙絲的手一頓,她扯了扯嘴角道:“老爺,這輩子都不會再娶了?很好啊!嫣如姐姐地下有知一定會開心的。”
“你不怪我就好。”
黎芍藥不禁諷刺勾唇,她沒在猶豫,往煙鬥裏放了幾顆藍晶。她轉身将煙鬥遞給顧源,體貼的爲他點了火。
“老爺說什麽呢!我即使沒跟你,也沒有人要啊,拖了一個孩子,還二嫁。誰敢要我。”黎芍藥笑着道。
顧源看了一眼她,默默地抽着煙。
待顧源抽完了煙,黎芍藥挽着顧源下了樓。
到了馮文娟别墅裏,就看到不少人來了,大家都上了桌。
馮文娟笑的最開心,揮着手道:“别客氣,今個我小生日,大家盡情的吃。”
顧謙和一臉黑線,真的不想戳穿自家老媽的謊言。
“三妹,我們來了自然不會跟你客氣。”黎芍藥笑着說道,第一個動了筷子,夾了一塊牛肉放在顧源碗裏。
“奶奶,生日怎麽沒有蛋糕呢?”慕寶歪着頭一臉好奇的說道。
“啊呀,我怎麽就忘記了呢?我讓人去買個蛋糕。”馮文娟經慕寶這麽一問,立馬起身吩咐傭人去買。
飯桌上一時寂靜的很,顧源掃了一眼,目光定格在顧禮義身上,沉聲道:“夏美麗呢?怎麽沒見她來。”
“孩子一直哭,她在家哄孩子喂奶,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娘家又鬧出了一點事,抱着孩子去娘家了。”顧禮義不慌不忙的說道。
顧源颔首轉眼看向黎彥希,沉着道:“彥希,你是不是打你老婆了?”
衆人一愣,轉眼看向黎彥希,又看向陳香香。
“爸,彥希怎麽會打我。我是不小心碰到了臉。”陳香香讪讪然别過臉,尴尬的說道。
馮文娟回來了飯桌,正巧傭人端了一鍋雞湯。
這是馮文娟專門給顧源炖的雞湯,大補湯。
馮文娟很主動的攜開了蓋子,笑着給顧源盛湯,端給顧源道:“老爺,你最喜歡喝雞湯了。我讓你的廚師炖了五六個小時。放了枸杞,生姜,蘑菇,甲魚,特别滋補。”
“奶奶,我也要喝。”慕寶一聽有雞湯,立馬探着身子嚷嚷道。
“都有,都有!”
顧潇潇聞不得那股味道,就沒敢喝,顧謙和也不怎麽喜歡,也謝絕了。
“禮義,你要嗎?”馮文娟見坐在一旁悶聲不坑的顧禮義,笑着詢問道。
“不用了。”顧禮義整個身子僵直着,他慌忙夾菜掩飾自己的心虛。剛才夏美麗有打電話過來,說那鍋雞湯她下了東西,他哪敢喝。
黎彥希也聞不慣這股油膩的味道,也沒喝。陳香香喝了一口,感覺味道有些淡,就沒在喝。
一鍋雞湯喝得最多的就是顧源和慕寶,還吃了一隻雞。
顧源是越發喜歡慕寶,隻因他喜歡的東西,慕寶也喜歡,這人難免會偏愛,何況慕寶有些習慣跟潇潇很相似。
這一餐飯到是沒吃出事端,散夥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顧源有些喝高了,便上了樓去休息。
半夜的時候,慕寶腹痛難忍,艱難的出了自己兒童房,敲着顧潇潇與顧謙和的門。
“媽咪,媽咪……”
顧潇潇懷着孕,心事多自然睡眠也不好,一聽慕寶在喊她,慌忙披上衣服下了床去開門。
門一開
“慕寶,慕寶,你怎麽了……”顧潇潇驚吓的抱起慕寶,見他額頭滲着汗,臉色慘白,口吐白沫,吓的整個心都提到了嗓間口。
顧謙和聽到顧潇潇的喊聲,朦胧的睜開眼,見此場景,慌忙下了床疾步走至顧潇潇身邊,抱起慕寶焦急的說道:“快,送醫院。”
顧謙和疾跑出了别墅,顧潇潇吓的眼淚直流,手忙腳亂的跟下樓。
顧謙和也顧不上顧潇潇,開着車揚長而去。
顧潇潇急忙趕到車庫開車,開車的手都是抖的,腦子裏全是慕寶慘白着臉,口吐白沫的模樣。
她急急地把車開出了别墅,心慌意亂。
十字口,顧潇潇一晃神,車直接撞到了電杆上,她整個人臉色慘白,大口大口的喘息。
她艱難的下了車,在路上打車,可是大晚上路上根本沒有出租車。
六神無主的顧潇潇不知道該怎麽辦,她擦了擦淚,告警自己道:“冷靜,一定要冷靜。”
她折身回了車内,極力壓制的那份蠢蠢欲動的慌亂,這才啓動了車。
到了醫院,顧潇潇慌忙找顧謙和,急慌慌的顧潇潇到了手術室門口,攥住顧謙和的手臂,緊張的詢問道:“慕寶呢?慕寶還好嗎?”
“你先别急,已經送進搶救室了,會沒事的。”顧謙和見顧潇潇慌亂無措的樣子,壓低聲音安撫道。
“怎麽會這樣?吃飯前還好好地,怎麽會這樣……”顧潇潇急的來回踱步,口中喃語不停。
萬一慕寶有個三長兩短,她顧潇潇難辭其咎,那是她的兒子啊!她重生後唯一給她溫暖的人。
穿着綠大褂的男醫生出了急救室,慌忙問道:“你們誰是病房家屬,病人食用過量金粉,已經處于深度昏迷。主刀醫生建議電擊喚醒病人意識,請過來簽字。”
“什麽金粉?什麽電擊?我的慕寶怎麽樣了?你們要電擊?你們要對一個孩子用電擊,你們瘋了嗎?”顧潇潇疾步走到那醫生的面前,攥住醫生的手,厲聲質問道。
電擊有多可怕,她曾心髒病突發,被電擊過,那種疼痛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慕寶的小身闆怎麽抗的住?她不能想象,不住的搖頭道:“不可能的,你們一定是在騙我?慕寶怎麽會,你們是不是要害死我兒子。”
顧謙和慌忙攥住情緒激動的顧潇潇,沉着聲道:“你冷靜一點。”
他一分鍾也不耽擱,直接拿了簽字筆在家屬欄上簽上自己的大名。
醫生極快反回了急救室,顧潇潇慌忙甩開顧謙和的手,疾跑到門口,死命的敲着門,激動的說:“你們放我進去,讓我見見慕寶。你們怎麽可以這樣……”
“然然,你冷靜一點。”顧謙和伸手攥住要滑坐在地上的顧潇潇,慌忙說道。
顧潇潇兩眼發紅,她無措的攥住顧謙和的手,盯着他道:“什麽是金粉?你告訴我啊?慕寶怎麽會吃這種東西。慕寶,慕寶……他那麽怕疼。”
顧潇潇心痛難忍,作爲一個母親,她自是希望慕寶能健健康康,無憂無慮的長大。一生無痛無病,是作爲一個母親最大的願望。
“然然,你不能慌。你再這樣,你就給我回顧家去。”顧謙和沉聲呵道。
“回去?你讓我回去?你瘋了嗎?那是我兒子!你怎麽可以這麽淡定?對啊!慕寶本來就不是你期盼的,你肯定想着他去死。”顧潇潇瞪着他,口不擇言的說着。
“難道慕寶隻是你兒子?那也是我的。我若是像你這般大喊大叫,像個瘋子一樣,我還怎麽做一家之主。”顧謙和将顧潇潇從地上拉起,沉聲吼道。
顧潇潇被顧謙和一吼,不再哭鬧。她擦了擦臉上的淚,徒然坐在了椅子上。
時間一分分鍾的過去,兩人各自煎熬着。
‘叮’的一聲,急救室的燈滅了。
顧潇潇僵硬的看着滅了的紅燈,她慌忙站起身疾步走到門口,醫生出了手術室摘了口罩道:“孩子緩過來了,多虧你們送來的及時,不然……唉,你們是怎麽做父母的?孩子吃了那麽多金粉,你們不自知?”
顧潇潇攥住醫生的手,恍然的說道:“我兒子沒事了嗎?真的沒事了嗎?”
顧謙和慌忙說道:“醫生,我兒子他真的沒事了嗎?”
“這位太太你不要激動,孩子沒事了,已經清幹淨胃裏的金粉。這孩子也算命大,上天還是善待這孩子的。你們不用擔心,孩子醒了後在醫院觀察幾天。”
顧潇潇提着的心終于放下了,隻要慕寶沒事就好,真的吓死她了。
慕寶被推出來,顧潇潇向醫生道了一句謝謝,急急地跟着去了病房。
待醫生走後,顧謙和看向醫生沉聲問道:“醫生,能否告訴我什麽是金粉?”
“古雲吞金必死,這金粉顧名思義就是金塊磨成的粉,那是劇毒啊!先生,你們太疏忽對孩子的關心了,這樣的事遇到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可千萬别在犯渾了。”醫生囑咐道。
顧謙和一愣,心一下空了,他吓的背滲出冷汗。劇毒?誰要害慕寶?
同樣的事件再次重演,顧謙和不禁黑了臉。連三歲的孩子都不放過,這是有多喪心病狂?
回到病房,顧謙和看到顧潇潇握着慕寶的手,愣愣的坐着。
他目光移到床上的慕寶,此時的慕寶白着臉,由于呼吸困難插着氧氣,手背上插着針。
‘嘀嗒,嘀嗒’的心跳監護器一下一下的響着,讓顧謙和心不由的一痛。
顧潇潇轉眼看向顧謙和,壓低聲音道:“慕寶從生下來就很乖,不吵鬧不哭。别的孩子還在喝奶的時候,他已經在喝奶粉了。我帶着他東奔西走,我去上課他就坐在一旁玩方塊。他真的很聽話,開口第一句就是‘媽咪’。他喜歡拼圖,拼的很好很快,那些拼圖我得花好多天才能拼好。你知道嗎?他說等他長大了,賺好多錢,每個地方每個村都買一棟大房子,這樣媽咪追宋洛晨的時候就不會流落街頭。顧謙和,你知道慕寶對我的重要性嗎?沒有他,我會瘋掉的。”
“然然……”顧謙和低沉身喚道。
“你不會懂,你一直都不喜歡他,心存芥蒂。顧謙和,慕寶真是你兒子,不管是直接受孕還是人工受孕,都是你兒子。他身上流着跟你同樣的血,你明白嗎?現在有人要害死他,若是在隐忍不發,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你能保證第二次有第一次那麽幸運嗎?”顧潇潇很通透,她還是顧潇潇的時候父母就爲了一份的财産毒害她,如今慕寶分到了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慕寶被送進醫院差點死了,肯定不是誤食了。什麽金粉?能想出這麽陰損的招數,不是大房一家子就是二房的一家子。
“我知道,依你看這事是誰所爲?”顧謙和沉聲詢問道。
“不知道,大房和二房都有動機。”顧潇潇擰眉,如是揪不出兇手,慕寶就會有危險。她不能再讓慕寶有事。
這時顧謙和的電話響起,顧謙和接了電話,隻聽那頭馮文娟哭泣的說道:“謙和,怎麽辦?你爸不行了!”
“媽,你說什麽?”顧謙和不禁提了一倍的聲音,沉聲質問。
“你爸快不行了你,已經送來醫院了,你快去看看……”
顧謙和有些懵,挂了電話對顧潇潇道:“我媽電話來了,說是老頭不行了。“
“什麽?怎麽會!吃飯的時候還好好地。”顧潇潇慌忙起身,到底會是誰?是誰想害慕寶又想害老頭。
“我得去看看,你在這裏守着慕寶,别離開病房。”顧謙和凝視着顧潇潇,沉聲道。難不保那下毒的人會再下手。
“好,我不走。你先去看看爸。”顧潇潇沉聲道。
顧謙和出了病房,就趕去醫院門口,正巧碰到二房和大房的人送老頭來醫院。
一行人守在急救室門口,等着醫生出來。
黎彥希是醫生,他換了綠大褂就要進手術室,顧謙和攔住黎彥希,沉聲道:“我希望你公私分明,爸要是有個萬一,你知道的,你和你媽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你這樣攔着我不讓我進入,就會耽擱一分鍾,那麽爸就少一份希望。你放心,我不是主刀醫生,我隻是進去了解一下情況。”黎彥希揮開顧謙和的手,冷漠的看了一眼他,直徑進了病房。
顧謙和臉一沉,他看向顧禮義沉聲道:“到底怎麽一回事?”
“你問我?我還要問你,顧謙和!你和你媽是不是等不及了?那麽快動手,就想我爸一死就好繼承家業嗎?你别做夢了,隻要我爸還活着,财産繼承一定會改。”顧禮義冷笑道。
“大哥,你别想撇清關系,要說這裏誰更有動機,除了你就沒别人了。”顧謙和深邃的眼眸一暗,冷聲道。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