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将路綿綿扔在床上,撲在她的身上,攥住她的下巴,冷冷的說道:“不是跟着少陽跑了嗎?怎麽?不裝死了?”
“老公,我想你了!”路綿綿笑面如花的說道,那笑不達眼底,撇眼間溺着悲傷。
“你就那麽逼癢?路綿綿,你怎麽可以那麽賤!”夏夜見她笑的跟花一樣,冷冷的勾唇,冷笑一聲道。
“是啊~”路綿綿眉眼一彎,伸手挑開夏夜的浴袍,主動的勾腿。
那樣子簡直太嬴蕩,夏夜不禁冷哼,沉聲道:“真賤。”
夏夜直接去扯路綿綿的底褲,正準備進去,隻見寒光一閃,夏夜眼疾手快的攥住路綿綿拿着的匕首,眼眸含着愠怒,冷凜的說道:“路綿綿,你想殺我?”
“是!我想讓你死!”路綿綿忍着他攥着她手腕的疼痛,仰着滲人的笑意,冷漠的說道。
“賤人!”夏夜惱怒的奪了路綿綿的手,由于憤怒面部表情略微扭曲。
‘噹……’的一聲,水果刀被扔在地上,夏夜甩手就給路綿綿一巴掌,‘啪’的一聲重力又響亮。
“嘶……”路綿綿被打偏了頭,疼的倒吸。
夏夜一巴掌打的并沒有洩火,伸手扯過路綿綿的頭發,攥着頭發的往下扯,冷聲道:“你想殺我?爲了歐少陽?你那麽喜歡歐少陽,你嫁給我做什麽?嫁給我,又不忠于我?你該死!”
他強勢拱開她的腿,用着男人讓女人屈服的方式,讓她成服于她。
路綿綿猛地卧起身,直接伸手一巴掌打在夏夜的臉上,冷笑道:“你就想用這種方式羞辱我?夏夜,你錯了,我嫁給你根本就不是喜歡你,也不是愛你。我嫁給你,無非就是兩個陌生人湊合過日子。我從頭到尾愛的人就不是你!”
夏夜眼眸微微一沉,攥住她的脖子,将她抵在床頭闆上,冷笑道:“誰稀罕你的喜歡,你的愛。我夏夜最不缺的就是愛。别自以爲的認爲我會喜歡你這個蠢貨,要不是白癡一意孤行,你替我提鞋都不配。”
窒息的路綿綿眯眼,看着面露陰沉,氣急敗壞的男人,冷冷的笑了。
她忍着喉嚨的幹疼,伸手将他扯近自己,張口就咬在他的肩頭上。
“啊……”夏夜吃疼,本能的将路綿綿推下床。
“呯……”的一聲,路綿綿摔在地上,疼的她匍匐在地。她微微擡眼,看到被扔在不遠處的水果刀,挪着艱難的身子。
夏夜捂着被咬疼的肩頭,怒氣中燒的下了床,他走至路綿綿,伸手就要将路綿綿給扯起來,與此同時路綿綿攥住水果刀,在夏夜将她拽近身時,一刀刺過去。
水果刀莫入了夏夜的腰部,路綿綿冷漠的擡眼,冷漠的說道:“夏夜,你毀了我的一生。你知道嗎?我真想過跟你好好過日子的。”
夏夜忍着腰部的痛,擡眼看着路綿綿,冷冷的說道:“你想殺我,我若沒有死成,我會讓你死在監獄裏。”
“沒機會了!報道隻會說我們兩人殉情。”路綿綿笑的滲人的說道,未曾猶豫拔出了水果刀。
“你……”
路綿綿推開夏夜,水果刀割在了脈搏上,瞬間血源源不斷流落。
她走了幾步,倒在床櫃旁,靠着牆流着淚笑着道:“結束了!痛苦結束了!”
夏夜捂着被傷了的腰部,吃驚的看着哭着又笑着的女人,他不禁擰眉,眼眸一閃意味不明。
她笑的很凄冷,那笑容滲透心底,泛着一股涼意。
“你瘋了!”夏夜捂着傷口走至她的身旁,慌忙捂着流着血的手腕,氣急敗壞的說道。
路綿綿推開他,冷冷的說道:“滾開!”
杜小月在房門口局促了很久,聽見裏面的動靜聲,微微推開門,看向裏面。這一看吓的她整個心都在顫,她走了幾步,緊張的說道:“夏夜,你……”
夏夜擡眼看向杜小月,艱難的說道:“打120!”
杜小月慌忙走到電話邊,顫着手撥電話,然而……她停住了手,咬了咬牙拿起落在地上的匕首切斷了電源。
她轉身看向夏夜,顫着聲道:“對,對不起!夏夜,我不能救你!”
話音一落,她慌忙整理東西,将這些天夏夜買給她的首飾珠寶都打包,撈走了夏夜的銀行卡、車鑰匙,手機。
夏夜臉色一白又一黑,他攥住杜小月的手,質問道:“杜小月,你……”
杜小月一把推開夏夜,咬牙說道:“我早就受夠你這個變态了,你真的以爲我會不計前嫌?你合謀杜威把我送進精神病院,是你毀了我。”
夏夜被這麽一推倒在床上,眼睜睜看着杜小月出了房間。
路綿綿睜着朦胧的眼,腦子暈乎乎的,但依稀能聽見杜小月所說的話,她不禁笑了。
瞧見了吧!人品那麽差勁,都沒人願意救夏夜。
歐少陽趕到鑫源區夏夜的别墅後,就見杜小月提着行李出别墅,他慌忙攔住她道:“綿綿是不是在裏面?”
杜小月面露急色,她慌忙推開歐少陽,急急地跑了。
歐少陽慌忙進了别墅,急急地上樓,推開門的時候整顆心都停滞了跳動,他感覺自己嗓間口好疼,她就靠在牆上坐在地上,白皙的手臂處源源不斷的鮮紅順着白色的棉布裙流落,渲染了一條裙子,那顔色紅了他的眼。
“綿綿……”
歐少陽慌忙攬住路綿綿,顫着手去握她的手,太過涼意的手冷的他瑟縮,心痛的他呼吸一窒。
“綿綿,綿綿,綿綿……”
一聲聲的低喃喚醒了昏迷的路綿綿,她吃力的睜開眼,入眼的面容依舊俊美非凡,唯一不足就是那流落的的眼淚。
她擡起手艱難的擦去他臉上的淚水,然而越擦越紅,她不禁無奈的歎息,磕盼的說道:“怎,怎麽辦,越來越紅。”
“綿綿,你怎麽可以那麽傻~”歐少陽不禁悲戚哽咽的說,顫抖着聲帶含着哭腔,若不是極力忍着,恐怕會悲鳴出聲。
路綿綿搖了搖頭,恍然的說道:“少爺,如果,如果能回到十歲那該多好?那年我最,我最開心……我遇到了少爺,我,我開心。”
“别說了,别說了……”歐少陽慌忙抱起路綿綿,無措的說道。
“少,少爺,綿綿沒在原地等你,綿綿知道了!知道錯了……錯了,真錯了……”路綿綿望着的他,虛弱的一字一句的說道。
“綿綿,你聽我說!隻要你好好的,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會守着你。你嫁人也好,不嫁人也好,即使嫁給别人,隻要你喜歡我都聽你的。除了一件事……”歐少陽語倫無次的說道。
“少爺……”
“你不能死,你讓我看着你,好好的就好。”歐少陽抱緊了她,苦澀的說道。
他的要求不多,也不高。隻要她好好地活着,活在這個世上,活在他看的見的地方,即使不跟他在一起都沒事!
歐少陽不知道自己怎麽把路綿綿抱上車的,上車前他想起了倒在床上的夏夜,出于道德和多年的友情,他急慌慌的上了樓,托着昏迷的夏夜下了樓。
兩人都被送進了急救室,歐少陽徒然坐在椅子上,他看着雙手沾滿的血,眼眸酸澀不已,一滴淚低落在手心,暈染了手中的紅色。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少爺,我每天都有幹很多事,也有餓肚子,上天降什麽大任給我了?”那年十歲她仰着笑,眉眼彎彎,問着他。
“大概把将照顧我的大任交給你了吧!”那年他十二歲,拿着畫筆畫着她,認真的說道。
“少爺,綿綿有好多東西喜歡着呢!有香草蛋糕,熊仔寶寶,粉色的蓬蓬裙,七彩色的糖果……”那年十歲她期盼的看着的他,歡喜的說着喜歡的東西。
“最喜歡什麽,隻要你說,我都會畫下來送你。”那年十二歲,年少無知,卻想着把最好的給她。
“我最喜歡少爺,能畫個少爺送我嗎?”她希翼的啾着他,期盼着他能送一個他給她。
“好!綿綿,我把自己送你……”
“少爺,若是我迷路找不到回去的路怎麽辦?”那年她可憐兮兮的蹲在後田裏,哭着問道。
“站在原地别動,我會來找你,若是找不到,我會站在最顯然的地方,等你來找我。”那年他摸着她頭,鄭重的告訴她。
原來這些年他寥寥一人,尋尋覓覓隻爲一人。總想着她會來找他,總想着她會在原地等着他,卻忘記了等待,是歲月最不消耗不起的東西。
“路綿綿的家屬在嗎?病人失血過多,血庫已經沒有能提供的血了……”護士急急地出了的手術室,扯着嗓子道。
“我是病人的家屬,我是o型血,可以把我的血抽給她。”歐少陽猛地站起身,跨步走到護士的面前,慌忙說道。
“好的,你跟我來!”護士領着歐少陽進了手術室。
換上衣服,他躺在另一邊,看着自己的血從輸軟管沿至那頭,心中莫名平靜。他伸長手握住她的手,低低的說道:“綿綿,你要活着。我還沒告訴你,我找你很多年,我想娶你。”
手術長達一個小時之久,路綿綿和歐少陽被推出急救室,醫生想将兩人拉着的手給拉開,無奈歐少陽握的太緊,隻能作罷。
顧謙和去醫院時候,正巧遇到被推出病房的歐少陽和路綿綿,驚了一臉,随後又看到推出來的夏夜,懵了。
這三個……
于是他詢問了醫生,這才知道一個割腕,一個被刺傷腹部,一個輸血過分暈了。
卧靠!這都是怎麽關系?
想到路綿綿,他想到自己老婆那麽擔憂自家的經紀人,慌忙給自家老婆打電話,電話接通後,告知顧潇潇路綿綿找到了,在醫院。
接到電話的顧潇潇也沒有心思想自己的事,慌忙起身下了樓。
“你這是要去哪裏?”顧源見臉色不太好的顧潇潇要出去,皺了皺眉詢問道。
“我朋友出了點事,在醫院。”顧潇潇停下腳步,急忙接話。
“正好,我也要去看你媽,一起。”顧源扔了棋盤子,沉聲道。
然而事情并沒有顧潇潇想的那麽快,老頭子沒有要人開車,而是騎着電動的三輪車停在别墅門口,懵了顧潇潇一臉。
“爸,你……”顧潇潇咋舌,無言以對。
“慕寶不是要放學了嗎?順道将慕寶接了,在去醫院看你婆婆。”顧源一本正經說道,絲毫沒有開玩笑。
顧潇潇扯了扯嘴角,幹笑道:“爸,要不,我先打車走!”
“打車?你是嫌棄我技術不好?”顧源有些不悅,皺着眉盯着顧潇潇道。
顧潇潇扯了扯嘴角,實話實話道:“爸,您都八十了!騎着三輪車,我怕您有危險。我坐上去,慕寶坐下去,很難帶人。那位置那麽小!”
“說來說去,你還是怕我技術不好。”顧源覺得這媳婦管的住顧謙和,但是不怎麽聽話,他現在有些不滿。
“爸,平時你都是拄着拐杖走路的。”顧潇潇扯了扯嘴角,再次說了大實話。
“……”
顧潇潇一臉不願意,顧源是看出來了,他想了想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這樣吧!你騎……”
“……”
最後顧潇潇坐了三輪車,顧源起的比蝸牛還要慢,她心中忐忑,一是怕他撞到人,二是不小心自己摔了。
接了慕寶後,顧潇潇找了個借口說肚子疼,這才免于做老爺子的三輪車,慕寶想跟顧潇潇一起坐出租車,可是……
“慕寶乖!媽媽先走了!”
顧潇潇趕到醫院後,就看到住院部門口等着她的顧謙和,她急急地說道:“怎麽一回事?”
“大概,好似……其實我也不太懂!”顧謙和扯了扯嘴角,吐出幾個字後,讪讪然的說道。
兩人到了路綿綿所在的病房,推門而入後,見歐少陽醒來了,不禁都暗暗猜測了一番。
“少陽,你跟……”顧謙和不太好意思問,明眼人都看明白了,這兩人關系匪淺。
歐少陽看向顧謙和,撇開眼沉聲道:“醫生說綿綿隻要熬過二十四個小時,就會沒事。你們都出去,我想陪着她,等她醒來。”
兩人對看了一眼,出了病房。
然而走過幾個病房,隻聽‘呯’的一聲,随後暴戾的吼聲:“你們都給我滾!”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