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了?”馮文娟立馬從沙發處起來,走至顧潇潇身旁,不确定的詢問道。
“沒……”有!
“醫生說好像有,明天還得去檢查一下,十之八九是有了!”顧謙和慌忙接話,快一步搶先說道。
“有了!老天保佑一定要是女孩,一定要是女孩。”馮文娟立馬做拜菩薩的手勢,開始祈禱上天賜她一個孫女,孫女值錢啊!
“媽,八字還沒一撇!”顧潇潇抑郁的說道,想要女孩?做夢!她一定要争氣,一定要懷個兒子。啊呸,我該祈禱沒有懷孕。
“這是你說的算的嘛?你什麽表情,人家懷了孩子都興高采烈的,就你哭喪着臉跟死了人一樣。”馮文娟最不待見顧潇潇這副嘴臉,長得漂亮也沒用,就這脾氣換成誰受的了,真的委屈他兒子了。
顧潇潇抽了抽嘴角,話不投機半句多,她滾,總行了吧!
顧潇潇氣悶的上了樓,顧謙和見她上樓,慌忙跟着上樓。
馮文娟嗤之以鼻,瞧把她兒子迷成了什麽樣子,千年狐狸精!
顧潇潇上了樓進了主卧室,正要關門,顧謙和伸手就攔手卡在門縫裏,嬉皮笑臉的說道:“怎麽了?不高興了?”
“把手拿開,别怪我沒有提醒你,再不拿開對你不客氣。”顧潇潇瞪了一眼顧謙和,警告的說道。
“我這不是一時高興,嘴快了!”顧謙和笑了笑讨好的說。
“拿開!”顧潇潇瞪眼,莫名不喜這張讨人厭的臉。
“不拿開……”顧謙和笑了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畏表情。
顧潇潇咬牙,立馬大力的一關,隻聽‘啊’的一聲,顧謙和疼的縮了手,眼冒氤氲的光。
顧潇潇那叫一個得意,直接甩了門,上鎖!
她今天要一個人睡覺,她不要跟這個混賬東西睡!
安江橋邊,歐少陽拿着畫闆站在橋欄邊,拿着素描筆畫着不遠處燒烤攤上的老闆。畫闆上有成型女子的輪廓,那眉眼彎彎拿着兩盤烤串的樣子,宛如那日喜笑顔開的女孩。
他似乎沉吟在畫紙中,一筆一畫間,嘴角微微上揚。
那燒烤攤的老闆望去,不禁疑惑。
這男子每日夕陽西下,天空蒙灰之際,都會來這拿着畫闆塗塗畫畫。
他拿着烤好的烤串疾跑了過馬路到了歐少陽的身旁,憨憨的笑着道:“喏!這是我請你吃的。”
歐少陽一愣,随即冷漠又疏遠的說道:“謝謝,不必了。”
這就非常尴尬了,老闆撓了撓頭,看向歐少陽的畫闆,這一看他憨笑道:“你把我畫的真好!咦,這女孩……”
歐少陽皺了皺眉,不禁詢問道:“怎麽了?”
“這女孩這些天也常常來這,常常一盤烤串,一瓶啤酒,站在橋邊默默的吃,默默的喝着。”老闆顯然對畫中的女孩印象深刻,因爲那女孩一直站到十點才回去。
“一般都會在幾點。”歐少陽擰眉追問道。
“大概九點的樣子來,十點的樣子走。”老闆想了想,如實告知。
徐徐微風吹來,畫闆上的畫紙輕輕吹起,那老闆眼尖的發現,後面幾張畫紙上,畫着不同笑意的女孩,有側身有背影,一颦一笑間都是那女孩的樣子。
“老闆,給我烤幾串肉。”客人喊話,老闆也顧上歐少陽,慌忙轉身去顧着自己的攤子。
大概九點,路綿綿下了公交車,她疾跑到了燒烤攤,笑着沖着老闆說道:“老闆,來十串烤肉,一瓶啤酒。”
那老闆看了一眼路綿綿,轉眼看向對面橋邊的歐少陽,好心的開口道:“姑娘,你怎麽才來?你男朋友每天都來這畫畫,就他一個人從傍晚到的晚上八點。你們是不是吵架了,才把時間錯開了?”
“啊……”路綿綿一臉懵逼,一點也沒聽懂老闆說的意思。
老闆指了指對面的歐少陽,憨憨的說道:“要不是我今天去看了他的畫,也不會知道你就是她的女朋友。你男朋友肯定是藝術家,畫的畫真好!”
路綿綿一轉頭,不由得一愣。是他!是少爺。
也不知怎麽了,心不由得狂跳,路綿綿覺得自己呼吸有些緊。
隔着馬路,兩兩相望,意味不明。
路綿綿慌忙撇開眼,拿了老闆的烤串穿過馬路,走向歐少陽。
她笑了笑,低低的喚道:“少爺~”
“嗯……”歐少陽淡淡的應道,凝視着她,她看起來似乎有些憔悴。
路綿綿垂眼,不禁低低的開口問道:“你每天都來這嗎?”
“嗯……”
“來畫畫?”路綿綿見他應聲,再次詢問道。
“嗯……”
之後又是一片沉默,路綿綿走至他的身旁,看着那幹淨的畫闆,有些晃神。那老闆不是說有畫她嗎?
她心莫名一沉,不禁自嘲。她又在期待些什麽?她真的好犯賤!
她轉身将盤子放在橋欄上,望着湖面大口大口的吃,辣的她眼睛氤氲着水光,她打開了啤酒,大口大口的灌着自己。
歐少陽凝視着她,不禁皺眉。他伸手奪了她手中的啤酒,沉聲道:“你有心事?爲什麽就一個人?老闆說每天你都來這?你老公呢?”
“那麽你呢?你來這又是做什麽?”路綿綿笑了笑,撇頭涼涼的說道。
“這不重要……”
良久後,他寡淡的說了一句話。他來不來這,來做什麽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她來這,爲什麽而來才重要。
路綿綿心不由一縮,是啊!這根本不重要!
她看向她眉眼一彎,笑着道:“我餓了,我出來吃夜宵。這家燒烤最好吃,所以我坐着公交車來這吃。”
“你老公呢?爲什麽不來陪你?”歐少陽深蹙眉,不解的詢問道。
“他加班,我們都是老百姓,比不上你們這些大少爺,起早貪黑爲的就是明天不餓肚子。少爺,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路綿綿笑了笑,淡淡的說道。
她轉身想走,然手被攥住,她回頭看向歐少陽,不解的詢問道:“怎麽了?”
“天色晚了,公交車估計也沒了,我送你回去。”歐少陽凝視着她,沉聲道。
她努了努嘴想拒絕,未料他背上畫闆,拎起畫筆箱,拉着她往他所停着的車走去。
他的手很涼,握着她的手腕卻異樣的灼熱,這種感覺好似被人牽引着,被人牢牢地抓住着。
腦海裏不斷飄過兒時的記憶,不禁讓她眼眶濕熱。
少爺說過,迷路了站着别動,他會來找她;少爺說過,找不到他不要急,他會尋着足迹找到她。
可是她太急了,急的不願意等了!
她不守信,她沒有毅力,所以今後所受的苦難,都是自己選擇的路,怨不得誰。
她低下頭,氤氲眼眶有些澀,一滴滴的淚不自主的掉下來。
她慌忙擦去,嘴角扯了扯,扯出一抹笑意。
車一路開到路綿綿所住着的公寓,歐少陽很紳士的爲其開了門,路綿綿跳下車後向歐少陽微微鞠躬道:“謝謝少爺!”
歐少陽皺了皺眉,沉聲道:“我送你進去。”
“不用,不用了……”
然而他直接跨步,帶頭走在前面,路綿綿張了張嘴,慌忙跟上。
然而兩人都沒注意到停在另一邊的車,有一雙陰鸷的眼眸關注着這一切。
路綿綿到了公寓前,慌忙說道:“少爺,就這裏。我住十樓!”
“嗯……”
“我上去了,少爺也早點回去吧!”路綿綿再次給歐少陽鞠躬,轉身上了樓。
歐少陽站在公寓前,看到十樓的燈亮了,他才轉身離開。
待歐少陽開了車走後,夏夜從車内下來,他将手上的煙頭一扔,腳踩滅了煙頭,邁步走進了公寓。
路綿綿洗了澡,正打算關燈睡覺,門被打開。
她驚的後腿,隻見多日不見的夏夜,沉着一張臉冷冷的盯着她,那目光太刺冷,好似要把她生吞活剝了。
“你,你回來了~”路綿綿顫着聲,抖動着聲帶磕盼的說道。
他邁步一步步走進她,路綿綿吓的不由後腿,整顆心因他的靠近而不住的顫抖。
她退無可退靠着牆壁,惶恐的看着他。
他靠向她,伸手觸碰她的臉,然而下一刻他緊攥住她的頭發,硬生生的往下扯,逼迫她擡起頭看着他。
“啊……”整個頭皮因拉扯的勁道疼的讓她倒吸一口氣。
“幾天不見,倒是學會了怎麽勾引人!說,你跟少陽怎麽認識的?”夏夜狠戾暴怒的質問道。
“你放手,我疼!”路綿綿疼的微微顫着聲音,那道陰冷的質問聲迫使她害怕的不願睜眼。
“疼?誰讓你疼的?路綿綿,你好大的膽子,趁我不在敢跟别的男人眉來眼去。你是活得太舒服了嗎?” 夏夜眼眸一閃狠戾,陰沉着聲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跟少爺什麽都沒有。你誤會了!”路綿綿慌忙解釋,她不想被人誤會連累了歐少陽。
她極力的解釋更讓夏夜惱怒,隻見他将她翻過身,攥着頭發猛地将她頭撞向牆壁,殘酷的說道:“我最讨厭的就是有人騙我。”
“呯……”的一聲又重又響。
路綿綿被撞得頭暈,隻覺得額頭好疼,疼的她看不清眼前的景象是什麽。
然而攥着她頭發的夏夜并沒有打算發過她,直接将她裹着的浴巾給扯開,無遮擋物的路綿綿感到羞憤。她慌忙想伸手去遮,怒斥道:“夏夜,你怎麽會變成這樣。你是瘋子嗎?”
“瘋子?”夏夜陰鸷的眼眸含着愠怒,他很不喜歡瘋子這詞。
他什麽都沒說,直接将背對着他的她推在牆上,占有了她。
那一刻路綿綿覺得自己的世界好黑暗,這不是她要的婚姻,她遇到的夏夜并不是這樣的,隻是一個晚上世界變得好陌生。
“不要,放過我吧!”
“……”
完事後夏夜一臉嫌棄的松開了路綿綿,路綿綿整個人從牆上滑下就光裸的坐在地上。她顫着手去拿掉在地上的浴巾,然而那隻腳一點都不曾猶豫,踩在她的手背上。
“啊……”
手背被堅硬的皮鞋底給硬生生的踩住,她疼的臉色慘白,疼痛使她整個面部變得猙獰。
他似乎很欣賞他的傑作,眼眸閃着嗜血的光,傲慢的來回蹂躏的踩,面上冷血暴戾的說道:“不要妄想一些不可能的。在你嫁給白癡那刻,你就是白癡和我的。今天隻是給你一個教訓,别在做一些讓我感到非常不爽的事。還有……下會再讓我看到你勾引男人,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路綿綿不想懦弱的哭,可是眼淚好似不要錢的掉下來,砸在那雙黑色的皮鞋上,泛着涼涼的光。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她猛地擡頭堅定的說道:“我要跟你離婚,我要跟你離婚,馬上離婚!”
“離婚?”夏夜不由的嗤笑,他松開了腳,笑着蹲下身子,挑起她的下巴,盯着看了半響,冷笑道:“想離婚?就你這僵硬到讓人失了興緻的身子誰要?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怪隻能怪你蠢。”
路綿綿心一顫,眼淚決堤。沒人告訴她,夏夜是這樣的一個人!沒人告訴她,這條路是萬劫不複的深淵。
她錯了,錯的一塌糊塗,隻能認命的承受。
“呵呵~”
“你笑什麽?”夏夜陰鸷眼眸一閃疑惑,冷聲詢問道。
“我笑自己瞎了眼,嫁給了你!”路綿綿凄慘的笑了笑,看着他涼涼的說道。
這話似乎讓夏夜聽着很高興,他很欣賞路綿綿凄苦涼笑的模樣,不禁勾唇淡漠的說道:“知道自己眼瞎,用我替你把眼珠給挖了嗎?”
路綿綿一愣,驚恐的看着他,那刻她的心是在不住的顫抖。他明明在笑,卻說得極爲認真,就連攥着她下巴的手都泛着冷意。
“不……”她驚恐,慌忙後腿,顧不得拿浴巾遮蓋。
夏夜很是欣賞路綿綿的表情,然而這時電話響起,是夏老頭的電話,他本想不接,奈何這老頭還一個勁的打。
接了電話後,夏老頭一個勁的咆哮,命令他回老宅。
無奈之餘隻能回去,他站起身冷冷的看着路綿綿,沉聲道:“好好地在這呆着,等我回來。”
門被關上那刻,路綿綿隻要一個想法,她要逃!她要離開這裏!
夏家别墅
夏末仁跟柳瑩坐在沙發處等着夏夜,夏夜進了别墅就見自家的爸媽都等着,玩味的勾唇。
“今個還真是湊巧,天南地北的兩個人還能湊一起。”夏夜落座與沙發,雙腿交疊,沉聲道。
夏末仁微微蹙眉,遲疑的詢問道:“最近有去公司嗎?”
“去了!”
夏末仁心裏有底了,至于爲什麽這麽問,因爲兩種性格,一種是暴戾工作狂,一種是纨绔大少。
柳瑩看了一眼夏夜,将事先準備的照片拿出扔在茶幾上,沉聲道:“這是你結婚對象。馬上跟路綿綿這個女人離婚。我的耐心有限!”
“這婚我離不了,那白癡入贅了。我到是想娶,可白癡不同意啊!”夏夜點了煙,說的理直氣壯。
夏末仁和柳瑩都知道自己兒子說的那個白癡是誰,兩人對看了一眼。夏末仁道:“你想知道杜小月在哪裏嗎?唯一的條件就是跟路綿綿離婚。”
“本來挺想知道的,現在我不想知道了。”夏夜漫不經心的說道,他自己會查,反正時間還長,他有時間。
“你……”柳瑩那個氣啊!這孩子怎麽就不省心呢!
“我覺得路綿綿挺好的,就是長得不咋樣,從柔韌性、忍耐力看,比杜小月好太多,就是不會叫。不過我玩的還挺盡興。”夏夜掐了火星子,笑着說道。
“夏夜,你個混賬!”柳瑩惱怒的吼道,當着自己媽評價上的女人是個什麽感覺,這是個什麽奇葩兒子。
夏末仁很是尴尬的輕咳道:“咳咳咳,你先冷靜點。”
“夏末仁,你看你生的兒子。怎麽跟你一個徳行。這事你要不給我處理好,你這輩子都别想安甯。”柳瑩氣得不行,轉身沖着夏末仁斥責道。
“瑩瑩,這……”
“不要叫我瑩瑩,你讓我惡心。”
話音一落,風韻猶存的柳夫人攥過包包,就出了别墅。
“啧啧,我說老頭你也太沒骨氣了!都娶了一個女人了,你還惦記着我媽做什麽。她都有男人了!”夏夜一臉看不起夏末仁的表情,冷嘲道。
“你……”夏末仁氣結,被噎的沒話說。
次日一早,馮文娟起了一個大早,敲了顧潇潇的門,在門口一陣罵罵咧咧後,顧潇潇很不情願的開了門。
“媽,你到底要做什麽?”顧潇潇披頭散發盯着馮文娟,語氣不善的說道。
“弄幹淨,去醫院。”馮文娟皺了皺眉,催促道。
“我……”顧潇潇想起要去醫院檢查是否有孕,也不跟馮文娟計較,慌忙轉身開始收拾。
等一切妥當後,顧潇潇下了樓,馮文娟站起身道:“我跟你一起去,老王已經備了車。”
“我一個人……”
“頌慕然,你别給臉不要臉。”馮文娟冷笑一聲叱喝道。
顧潇潇無語,隻好随了她。剛出門她又要返回,馮文娟喝道:“你幹嘛去?”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