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綿綿望着民政局,一陣懵逼。
“走吧!綿綿!”夏夜沖着路綿綿笑了笑,拉住她的手,大手闊步往裏走。
路綿綿邁了幾步,忽然停下腳步,側頭看着夏夜不解的詢問道:“我們來這做什麽?”
“結婚領證!”
路綿綿懵了一臉,她扯了扯嘴角,弱弱的說道:“不是,我們不是已經領證結婚了嗎?”
夏夜睨了一眼路綿綿,淡定的說道:“在南城是你嫁給我,你又是家裏的獨生女,我娶了你爸媽唯一的寶貝,有愧他們。所以我想了想,在香港再領證一次,這次是入贅你們家,做上門女婿。這樣就扯平了!”
路綿綿又是一陣詫異,她扯了扯嘴角道:“我們不是領過證了嗎?在這裏還可以領證?”
“可以啊,新政策!”
夏夜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完,他不在讓路綿綿有機會開口,二話不說就攥住路綿綿的手,往裏面走。
兩人填了表格,然後開始拍照,看着結婚證上的鋼印落下,夏夜整個心終于放下了。
路綿綿見每對新人都有給人發喜糖,她下意識的伸手在衣服裏摸了摸,摸出了一瓶口香糖,還是她下飛機時嘴巴裏有苦味買的。
她倒了十顆扣口香糖遞給工作人員,萌萌哒說道:“謝謝!”
工作人員愣了一秒,看了一眼笑的憨憨的女孩,不禁笑着祝福道:“新婚快樂。”
夏夜看着路綿綿家的戶口本裏有了自己的名字,頓時一陣激動。他終于可以在老子哪裏霸氣的摔下結婚證,他想想老頭暴跳如雷的樣子,想想就很激動。
“老公,我們現在去哪裏?”路綿綿其實挺奇怪她老公笑的太燦爛是因爲什麽,難道是第二次領證讓他太開心了?
“我,我想我們都玩了七八天了,是不是該走了?”她想了想又補充道。
“好像有七八天了,那就回去吧!”夏夜還是比較期待他父親黑着臉的場景的,就應了路綿綿的要求。
與此同時在海南三亞的顧潇潇正生氣的砸東西,兩父子站在角落,一臉無辜的看着顧潇潇。
“啊啊……顧謙和,都是你!非得來三亞這鬼地方,你看你看,我這臉上的紅點點,身上的紅點點。都是你,我恨你!”顧潇潇惱怒的大喊,她看着身上點點的紅點,難受的想去死。
“這,這不能怪我的啊!然然,你怎麽就不講道理的!是你這些天不停的吃海鮮,才過敏的。我有勸你少吃,你自己……”顧謙和極力撇清關系,很講道理的說。
“啊啊啊!我不活了,我那麽醜,怎麽見人?顧謙和,我跟你勢不兩立,我不要跟你好好的。”顧潇潇尖叫,女人的美貌有多重要,尤其是她這種沒有美貌要死的女人。
她還是顧潇潇的時候,就覺得自己長得一般般,一度覺得自己醜,也不愛打扮自己。
現在她長得跟古代妲己一樣的妖孽,自信的到除了她其他都沒她美得錯覺。
“你别嚷了,我送你去醫院吧?”顧謙和有些頭疼的擰眉,其實又不難看,大驚小怪的,女人就是麻煩。
“我不去,我要回南城。”顧潇潇氣悶的說道。
說風就是雨,顧潇潇開始收拾東西,她痛恨有海鮮的地方,她居然對海鮮過敏,嗚嗚嗚,她要回去!
顧謙和見她那麽激動,也不敢不怕死的說‘我不回去!’
于是顧謙和退了房,退了車,前往機場。
在買票前顧謙和還鄭重的詢問了一邊顧潇潇道:“你要想好,回去了再回來就不可能了。”
“不用想了,我要回南城。”
此時的顧潇潇圍着圍巾,帶着墨鏡,整個人被包裹的嚴嚴實實,一有人看她,她就側身不讓人注意她。
顧謙和無奈,隻能去買票回南城,上飛機後顧潇潇縮在位子上,一臉防備的拿着報紙擋着臉。
顧謙和有些無奈,一天一夜的飛機,這樣悶着會更嚴重。
“你還是别拿着圍巾
擋着臉,萬一更嚴重怎麽辦?”顧謙和好言好語的說道。
“你滾!你巴不得我嚴重是吧?你讓慕寶離我遠點,萬一也傳染了,你死定了!”顧潇潇完全沒有前幾天溫柔可人,兇巴巴說道。
“……”顧謙和抽了抽嘴角,竟然無言以對。
顧潇潇懶得搭理顧謙和,縮在角落裏暗暗傷心,眯着眼休息了一小時,她又覺得肚子疼,疼她整個胃都縮起來。她慌忙起身,越過顧謙和,找廁所。
顧謙和等了半小時,也沒見顧潇潇回來,讓慕寶坐在位置上,給他系上安全帶,往廁所走去。
杵在廁所外的旅客等了很久,也沒見裏面的人出來,不由得捶打着門嚷嚷道:“你快點好不好,都進去了那麽久,生孩子都沒你那麽慢的。”
在廁所裏的顧潇潇臉色發白,她疼的肚子一陣一陣的抽,蹲坐在地上直不起身子。
她感覺一陣陣的暖流在流出來,她已經感覺到褲子都是濕的。
顧謙和皺眉,他走至到在敲門的女人旁,沉聲道:“怎麽回事?”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進去那麽久,問她一句話也不說。”女人氣急敗壞的說道,臉上愠怒盡顯。
“你别生氣,我老婆可能有些話不好當着面說。你要不去經濟艙去上個廁所,我問問她怎麽了?”顧謙和好脾氣的說,臉上淡淡的神情,看不出情緒。
女人見男人長的帥,也沒計較,可能太急了,二話不說往經濟艙跑。
顧謙和見女人走後,伸手敲了敲門,低沉開口道:“然然,你還好嗎?”
顧潇潇疼的難受,整個肚子疼的一抽一抽的。她覺得自己要死了,以前也沒有痛經的習慣,肯定是海鮮吃多了,才會導緻痛經。
她覺得人背的時候,就連呼出的氣都含着背點。
“我,我肚子疼。我來那個了,你能不能給我找張衛生棉……”顧潇潇皺着臉,苦哈哈的說。
顧謙和一愣,抽了抽嘴角,慌忙說道:“你等等,我去問問飛機上的空姐有沒有。”
顧謙和走至空姐所在的地方,局促了很久,心裏暗說了幾次,臉不由得一臊。
空姐們看了一眼顧謙和,其中一個空姐上前職業化的說道:“先生,你有什麽需要嗎?”
“是這樣的,我妻子她那個……你們有嗎?”顧謙和說的很隐晦,隻盼空姐能領悟,可是空姐一臉茫然的看着顧謙和,他再次紅臉。
“先生,你要什麽?”空姐不解的詢問道。
“衛生棉。”顧謙和臉一燙,極低得說道。
那空姐沒聽清楚顧謙和在說什麽,就見他動了動嘴,沒發聲再次詢問道:“先生,能不能再說一遍,你說的聲量太小,我沒聽見。”
顧謙和抑郁啊!
他垂眼,吸了一口氣故作一本正經的說:“就是我妻子來女人每月都會來的東西,你們有沒有衛生綿?”
“噗呲~”身後的空姐個個都覺得好笑的很,忍不住都笑了出來。
被問要衛生棉的空姐也不禁笑了,她轉身去拿了一包全新的衛生棉遞給顧謙和笑着道:“先生,你真是疼老婆。這種東西應該你老婆來問的,你一個大男人……”
顧謙和極快的拿了空姐手中的衛生棉,道了一句謝謝,就往廁所走。
他覺得臉上臊的慌,可有什麽辦法呢?爲人丈夫,不應該無條件的在老婆需要他的時候,挺身而出嗎?他再次敲響了廁所的門,沉聲道:“你把門打開,我給你找來了!”
顧潇潇忍着一陣陣的疼,打開了門縫,顧謙和将衛生棉遞給顧潇潇後,顧潇潇再次關上門。
她艱難的走了幾步,換上衛生棉後,才發現褲子沾了血迹。她咬唇,十分糾結對顧謙和道:“我褲子髒了!”
“你把門打開。”顧謙和其實也怪不好意思的,他總不能找空姐要褲子吧?
顧潇潇将門打開,顧謙和進了門,見她臉色極差,尤其是慘白的臉上點點紅點,顯得異樣的難看。他垂眼看向她的身後,确實紅了褲子。
他脫了外衫,替顧潇潇圍在腰上,遮住屁股上的血迹,沉聲道:“還能走嗎?”
“我,我肚子疼?”顧潇潇咬唇,可憐兮兮的說。
顧謙和二話不說就攔腰抱起顧潇潇,出了廁所。
顧潇潇一臉的羞澀,摟着顧謙和,埋頭在肩上,不讓人看到她的正臉。
由于飛機上開了空調,顧潇潇來了那個,又一陣陣的抽疼。顧謙和隻能找空姐要個熱水袋和毛毯。
顧謙和的體貼讓顧潇潇很感動,她就這樣病怏怏的坐着,看着他溫柔的爲她蓋上毯子,又輕柔的将熱水袋給她放在肚子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顧謙和太溫柔還是心理作用,顧潇潇也沒覺得那麽疼了。
她漸漸地睡着了,迷糊間她感覺有人摟着她,暖的她想這樣幸福的死掉。
周圍的人見顧謙和對懷裏的女人呵護備至,不禁羨慕那女人好命。就連空姐也被男人一舉一動給暖到了,特意給顧潇潇泡了紅糖水,暖肚子。
“先生,這個給你妻子……”
顧謙和接過,輕聲道了一句謝謝後,側頭對懷中的顧潇潇,輕聲細語的詢問道:“還疼嗎?很疼,喝點這個暖暖肚子。”
顧潇潇迷糊的睜開眼,她點了點頭,接過顧謙和手裏的紅糖水,一口氣将熱燙的紅糖水給喝完了。她将水杯遞給顧謙和,悶悶的說道:“我又麻煩你了!”
“乖,睡吧!”顧謙和淡淡說道,什麽都沒說,隻要她好好休息。
顧潇潇被這麽一折騰,困意來襲,靠着顧謙再次睡着了。難得慕寶也沒吵,乖乖得在座位上看着的圖畫書。
飛機降落是第二天淩晨四點,南城的九月份有些冷,顧潇潇捂着圍巾出了機場時,不禁抖了抖身子。
顧謙和得去轉盤拿行李,慕寶也要去,顧潇潇不願意多走路,隻能哀哀戚戚的站着。
與此同時,夏夜與路綿綿也下飛機,夏夜一臉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路綿綿推了推他讓他快點。
夏夜拿行李的時候,路綿綿眼尖的看到顧謙和去拿行李,她驚喜的發現慕寶還沖着圍着圍巾的女人揮揮手,不用看那圍着圍巾将自己包裹的很嚴實的女人一定是頌慕然。
“然然~”路綿綿激動的喊道,極快的跑向顧潇潇。
顧潇潇聽見有人喊她,第一反應就是把自己的臉捂住,她可不想被人看到自己一臉紅點的模樣,不然她想撞牆。
“然然,然然,是我啊!我是綿綿!”路綿綿間顧潇潇不理她,不由得皺眉說道。
夏夜提着行李見路綿綿跟人說話,走至路綿綿身旁,不解的詢問道:“這是你朋友嗎?”
“是啊,這是我的朋友。叫然然!”路綿綿撇頭看向夏夜,高興的介紹道。
夏夜看了一眼,皺了皺眉小聲的詢問道:“你朋友是不是又怪癖?蒙着臉帶着墨鏡,難道是很有名的女星?”
“夏夜,你說什麽呢?我朋友是大美女,低調而已。”路綿綿有些小不高興,她可是頌慕然的經紀人,自己手下的藝人,隻能誇,怎麽可以貶低呢?
夏夜聳了聳肩,大美女就大美女呗!他也不知道自己老婆腦殼是怎麽長的,别人漂亮她高興個什麽勁。
顧潇潇咬牙,路綿綿他老公是傻缺嗎?竟然說她有怪癖,活膩了吧!
她有些不高興的瞪了一眼夏夜,這一看還真跟夏家的少爺長得一模一樣。可綿綿也說不是了,也不知道這男人是不是嫉妒夏家少爺,長得帥給整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顧謙和提着行李,慕寶坐在行李上拖拉着走向頌慕然,他擰眉,總感覺跟頌慕然說話的男人怎麽那麽眼熟。待走近後,顧謙和才看到那男人的臉,他擰眉道:“你怎麽也在?”
夏夜一看顧謙和,很是詫異,不由得脫口而出道:“好巧哈!這也能碰上。”
“你們認識?”顧潇潇和路綿綿異口同聲的詢問道。
“不認識……”夏夜立馬撇清關系,他現在是搬運工,可不認識那麽有錢的土豪朋友。他慌忙沖着顧謙和抽了抽眼角,示意他别說他們認識。
顧謙和皺了皺眉,他實在看不懂夏夜的示意,隻覺得他一個勁的抽搐眼角,莫不是眼角疼?他沒有說認識,也沒說不認識,隻是沉默不語。
“阿嚏……”顧潇潇有些冷,打了一個噴嚏,把遮着臉的圍巾給吹散了,露出了一張紅紅點點的臉。
夏夜看了一眼,不道德的笑了:“哈哈哈~”
這不是自尋死路嗎?顧謙和能感覺他老婆的怒氣,隻見她斜睨了一眼他,那眼神滿滿的警告。他頓時秒懂了,在她耳邊低低的說道:“他是夏夜,我朋友,一起長大的。”
顧潇潇何等聰明,隻要一句一起長大的就知道這厮就是夏家的少爺。
顧謙和這種貴公子,怎麽可能會交窮屌絲?她拿着圍巾圍住臉,勾着的唇冷笑道:“聽說綿綿老公的爸爸很牛逼,媽媽也很牛逼,是不是真的?”
“……”夏夜臉色一變,幹笑的扯了扯嘴角。
“真的嗎?我公公好像脾氣是不太好呢!”路綿綿眯眼輕笑,自動歸類很牛逼是指脾氣不好。
“可不是~綿綿啊,你可要好好拷問一下你老公,我看你老公家底很厚,不止父母牛逼,自己也很牛逼。”顧潇潇不緊不慢的閑閑的說道。
“不對啊!我老公不牛逼的,脾氣很好的呢!”路綿綿擰了一下眉,爲自己老公辯解道。
“傻子~”顧潇潇無語的道了兩字,她覺得跟傻綿無話可說,這智商跟她不在一個檔次,她對路綿綿的未來很擔憂。
“……”夏夜抽了抽嘴角,謙和他老婆也太難搞了,要不要那麽得理不饒人,明着暗着諷刺他和綿綿。
他們都是單純的孩子,這樣人身攻擊,傷不起的!
“然然,我們要不要吃個早飯?”路綿綿見顧潇潇走了高喊道。
“對啊!我請客!”夏夜見自己老婆那麽好客,附和道。
顧潇潇腳步一頓,轉身盯着路綿綿看了一眼,轉眼看向夏夜,出其不意的說:“好啊!”
“……”夏夜抽了抽嘴角,心裏滿是淚,他隻是意思意思而已。
顧謙和很同情夏夜,叫你嘴賤!好了吧!等着吃早飯的時候被爆料吧!
早餐鋪,顧潇潇要了一碗白粥,有一沒一下的吃着。
顧謙和很識相的沒理顧潇潇,因爲他知道他老婆還生氣着,隻因剛才夏夜嘲笑了她。
而眼前的夏夜還不識趣,給路綿綿的盤子一個勁的放着煎餃,臉上寫着三個字,就連他都看的出來,這是赤果果的秀恩愛。
果然……
“夏先生,認識綿綿前有沒有談過戀愛?比方說學生時代,步入社會後,再比如說……訂婚啥的!”顧潇潇神情淡淡的詢問道,語氣平緩像極了在說家常。
“這……”夏夜有些難以啓齒,他肯定是談過戀愛的啊~學生時代怎麽可能沒有個難忘的初戀。
“沒有,我老公家裏窮,他一直忙着賺錢養活爸媽。”路綿綿想也沒想就替夏夜回話,這都是當初相親的時候她老公說的呢!
“……”顧謙和轉眼看向夏夜,不禁扯了扯嘴角。夏夜那點事,身爲發小的他最清楚。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