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嘴一進門就是看到女兒這副恨得不行的表情,她吓了一跳:“蓮花,你别吓娘.”
畢竟還是個十八的女子,此時見到親娘,朱蓮花“哇”的哭了:“娘,娘,我不要嫁給王俊…我不要嫁給他,一想到晚上要跟他睡在一起,我就惡心!我不嫁!”
一想到這輩子都得陪着那麽個醜男人過日子,半夜起來會不會被鬼吓着,朱蓮花一想起王俊那五短身材、癞蛤蟆似的長像,心中就一陣翻胃…
王俊醜是醜了點,可男人隻要上了床燈一吹,還不是那麽回事?
男人再俊秀,他一貧如洗又有何用?
這麽大的女兒,竟然還不懂事!
江大嘴聞言頓時臉一黑:“蓮花,你這孩子是傻了不成?今天你們兩個這樣回來,你要是不嫁進王家,除非你想沉塘!”
朱蓮花臉一白,呆呆的連哭也不會了——沈錦繡,我要殺了你!
蘇長青醒來的時候,已是下午了。
家裏人還沒回來,他掀開被子一看,頓時臉黑了:床單上的那一串又白又硬的東西是什麽?
當他想起最後那絲清明,一股侮辱迅速蹿上腦門,“砰”一聲,桌子差點碎了…
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竟然還跑了?
蘇長青恨不得立即抓來沈錦,想要問問她:爲何這樣嫌棄他?明明兩人都這樣了,她對他真的一點點感情都沒有麽?
擡起腳把門踢得“砰”的一聲,蘇長青反身看看炕邊,眼神一陰,嘴角的陰狠即現:朱蓮花,我不會讓你好死!
剛要出門,蘇長青這才發現自己衣衫不整,他返回屋内,換上了一身勁裝。
“大哥,大哥,出大事了!”
蘇長青還未了院門,自己妹妹就一頭撞在他身上。
“秀兒,你這麽莽撞做什麽?”
蘇長秀看看大哥似乎一臉不高興,她怯怯的問:“大哥,你是不是知道蓮花姐出事了?村子裏有人說,要拉她去沉塘呢!”
蘇長青一愣故意裝得莫明其妙:“她出什麽事了?我今天不知怎麽就覺得不舒服,然後就一直在睡覺,怎麽會知道?”
雖然她一直與朱蓮花相好,可朱家人竟然看不上他們蘇家就算了,那江大嘴還專門上門來告誡自己大哥,一想到這事蘇長秀心裏就不得勁兒。
頓時她帶着同情又帶點說不出的開心告訴自己大哥:“她與王财主的兒子在菜地裏亂搞,被大嫂的娘給撞上了…”
蘇長青一怔:“你說什麽?秀兒,你說誰撞見了?”
“大嫂她娘啊,許三娘!她見到蓮花姐與王公子在…然後把她家的大白菘壓壞一大片,就生氣了。然後叫了起來,村裏好多人都看見了…”
沒待長秀說完,蘇劉氏已經進來了,她臉一沉:“秀兒,你可還是個女孩子呢!什麽能聽不能聽,什麽能看不能看,能說不能說都忘記了?”
蘇長秀吐吐舌:“娘,娘,我這不也是性急了點嘛!”
蘇長青就在蘇劉氏教訓妹妹的時候,他的雙眼由怔、愣轉成了幽深…
蘇劉氏教訓了一翻蘇長秀,看到兒子一身出門的裝扮,她關心的問:“青兒,這又得出門?”
蘇長青要去找沈錦,爲什麽去找她,他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他必須去找她!
到了這地步還想跑,他絕不允許!
“娘,我去那裏看看。”
聽聞兒子是去看沈錦,蘇劉氏立即說:“去吧去吧,今天娘買了肉呢,讓錦繡他們全回來吃飯。”
回來吃晚飯?
蘇長青知道這是不可能了!
今天,他有很多帳要跟那女人算,沒空吃晚飯了。
不說蘇長青去找沈錦的事,單說王俊回到家後,王财主立即把他叫去了:“俊兒,你到底在搞什麽名堂?”
其實王俊自己的腦子也暈暈沉沉,今天他在家裏沒出門,卻說有人找他。
當他出來時,見是一個他沒見過的黑小子找他,立即問他做什麽。
黑小子根本沒多說,隻是掏出了一條手帕給他。
那手帕王俊認得,是朱蓮花常用的手帕,于是急問她在哪。
黑小子隻是指了指大樹那邊,說有個姐姐讓他來叫自己,然後就走了。
大樹那邊王俊清楚,那可是他與朱蓮花約會的老地方。
隻是他到了大樹下并沒看到人,等他到山彼上去找人時,聽到了朱蓮花在菜地裏的“唔唔”聲,一看到跑過去的他,便撲了過來……
此後,王俊醒來時,就是一大堆人圍觀之時!
“爹,兒子心悅蓮花,可她遲遲不應我的婚事,就一時急了…”
王财主“砰”的一聲站了起來:“你說什麽?”
王俊是真心喜歡朱蓮花,他知道她嫁過人,可是他不在意。
“爹,我要娶她!”
王财主氣得擡起腳就是一腳:“你這個渾帳的東西!我怎麽生了你這不成氣器的家夥?這麽多大姑娘你不要,偏偏找個窮寡婦,看來我沒好好教育你!王九,給我拿家法來!”
王久是一直跟在王财主身邊的長随,聽到老爺吩咐,立即出了門。
王俊一臉堅定:“爹,你拿什麽來也沒用。我娶蓮花娶定了,今天我把她給睡了,反正你不讓我娶,我就不活了!”
“什麽?你竟然敢來威脅你老子?家法呢,家法呢!王久,我是叫你去拿家法,不是讓你去做家法!”
王财主頓時被兒子氣得七竅生煙了!
王久知道少爺是老爺唯一的嫡子,也是夫人唯一的孩子,真要打壞了,夫人會饒不了他們。
他站在門外磨蹭了一會,直到大丫頭跑出去了,這才慢騰騰的進了屋。
“老爺,少爺他隻是一時任性罷了,還是讓夫人好好勸勸他吧?大少爺,那朱家女子是個寡婦身份啊,她怎麽能當王家的主母?你可得三思啊!”
王财主心中的怒火正無處可發,哪裏聽得進勸?
高舉手中的鞭子怒目而問:“俊兒,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放棄還是不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