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夫人一罵,何雙明的又是求饒又是安撫:“夫人,正兒他一天到晚在鄉下收購藥物,他怎麽會去謀害他弟弟?現在失蹤的不止琰兒一個,連鎮長家的三公子都失蹤了,這事肯定不簡單。”
何夫人終于冷靜下來了,可一想到兒子她就心下無法平靜:“那你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些年吉臨上一直安定,也沒什麽匪盜出現,怎麽一下子就失蹤這麽多人?自己的兒了都看不好,你活着還有什麽意思?”
這個兒子,不全是她慣壞的麽,現在找不到人了,她就怪到自己身上來了?
雖然心中非常不滿,可家中的大權根本就掌握在夫人手裏,何雙明不滿也沒有辦法。
被罵了半天的何雙明擦了擦額頭汗水,最後還是放低了聲音:“我就是不知道,所以心裏才沒底,我已讓老柴去鎮長家打聽了,到時候會有消息傳來。對了,夫人,你表哥不是來了長臨縣裏任縣令麽,是不是可以求求他?”
說起自己表哥,何夫人心裏極不舒服,當年要不是表哥看不上她,她怎麽會被這麽一個沒出息的男人給勾引了呢?
“再過兩天吧,等等消息我們再去縣上。”
何雙明的深以爲然:“嗯,那爲夫先去打聽消息。”
何雙明剛出門,何俏推門進來:“娘,我覺得那賤種那裏也得好好查查,他對哥可沒安什麽好心!”
何夫人看了自己女兒一眼:“俏兒,你說會不會是上回那事讓那個賤種發現了,他來報複了?”
說起那件事,何俏就十分惱火:“哥也真的是,世上是沒了女人是不是?竟然連一個有夫之婦都饞上了!真是的,這麽想要女人,不會到青樓去找幾個呀,偏去惹那個賤種!”
何俏嘴裏說的賤種,正是何掌櫃的前妻之子何正如。
兩個月前,何琰喝多了一點不小心闖到了何正如的院子裏,差點把自己的嫂嫂給奸了。
好在何姜氏以死反抗、何俏聽到呼聲去得快,要不然就出大事了。
女兒提起這事,何夫人臉色陰沉:“他要敢,老娘滅了他一家!”
也就在此時,何家的一個陳舊的偏院。
“他爹,聽說那惡種失蹤了,不知是真是假?”
何正如也是聽到這事回來的,一聽自己媳婦說起立即說:“我也在外面聽說了,根本不知道是真是假。要是真的,那就是老天在幫我了!”
何姜氏一臉狠意:“作惡多端的人,就算這一次不是,也總有一天會被老天收去!”
現在的何夫人與何掌櫃勾引在一起時,何正如已有五歲了。
他清楚的記得自己爹是如何的無情要休了娘,然後又說不管他姓什麽都無所謂,反正他們娘倆愛哪打哪去!
當時他們母子根本無處可去,隻能屈辱的還生活在何家村那小小的破屋中,母子堅艱度日…
如果不是娘用出家爲條件,他不可能到這東仁藥鋪來,也不可能認字學醫。
當時他不願意,可娘卻跪着求他,讓他一定要平安長大、成家過日子。
他現在是有家有小了,可娘卻在青燈古廟中度過殘生…
想到這一切,何正如臉無表情:“可我卻想這一次他就被老天收去,我也能爲娘出口氣了!”
說起因爲被休後心灰意冷出家的婆婆,何姜氏一臉同情:“相公,老天會有的眼的!要不然,她怎麽會生一個死一個?養活的這個也成了個敗家子?”
不說吉臨上翻了天,也不說何家各自在算計,卻說沈錦的鬼屋。
康文軒喝了一口沈錦給他的藥酒,好半天看着她不轉眼。
沈錦一慣的無表情:“怎麽?這藥酒難喝?”
“不,太好喝了。不知這是什麽果子泡的酒,竟然入口如此香醇、口感細綿不說,一下肚卻有一團火在肚子裏走動。”
“反正不是壞東西,你喝就是了。不過,最多隻能給你們喝三天,一天二兩,一點不多!”
“爲何?很貴?”
沈錦眼波全無:“嗯,很貴,有價無市。”
“啊?有價無市?沈姑娘,你這不是仙果泡的酒吧?”
青苔覺得這郡主實在太冷了,不就一杯果泡酒麽,怎麽就說成了仙槳一樣?
沈錦覺得這青苔倒是挺有慧根的,她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你說得不錯,這個就是仙果泡的酒,世上僅此一壇,萬金不賣!”
世上哪來的仙果?
但是郡主說是就是了!
雖然郡主這性格實在不可愛,可青苔是不也反駁了。
“沈姑娘,請問這是什麽仙果啊?”
沈錦不想多說:“康公子,你信就成,不信就罷,刨根問底的事兒還是少做。”
康文軒抽抽臉皮:這性格,也虧得那蘇長青受得了,昨天他還在誇她長大了、懂事了、變大樣了呢!
不過三天過後,康文軒不這麽想了:“沈姑娘,這酒可否賣上幾斤給康某?”
那些果子不過泡了十斤兩,康文軒一開口就是幾斤?
“對不住了,這幾天你們喝下來,共總也沒幾斤了。康公子有救命之恩,這酒在你離開之時我送上一斤,多的就沒有了。”
自己一天喝二兩、三天也就六兩,可這三天來不僅體内的毒氣已散清,更重要的是康文軒發現自己的内力就這三天沖破了天玄關…
這一關,他整整沖了兩年都毫無進展。
“那在下就多謝了!你說的,無功不受碌,康某把這化屍粉的方子留給你好了!”
沈錦雙眼一斜:“真的?”
康文軒心道:我要敢騙你,讓我娘知道了非敲我不可!
“自然是真的。姑娘這醫術如此之高超,不知師從何人?”
沈錦一翻白眼:“爲何非得師從何人?自學成才不行?你們真是古怪,凡事都要打破沙鍋紋到底,真沒意思!”
這話一落,青衣與青苔對視了一眼:郡主果然是天才!
而康文軒臉一紅:“姑娘則個,康某落入俗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