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好心辦了壞事。
話一落,蘇長青的臉瞬間黑了:“誰送的?東澤堂盛家少東家?”
姐夫這臉色怎麽更差了?
鐵頭小點的應着:“是的。大姐說今天想吃點好的,就讓我去酒樓點幾個菜打包回來。正好碰上那個盛少爺,他非得幫忙點了一大桌,還把銀子給付了。”
蘇長青心中怒火高漲:“憑什麽?憑什麽他請客?”
鐵頭想了想:“那盛大少說,他來麻煩過姐姐,就當還她一個人情。”
還人情?
什麽人情?
他欠了這臭丫頭什麽人情,他怎麽不知道?
“哇?這盛大少爺可真大方啊?這麽多好吃的菜,我還是頭一回吃呢。大哥,趕緊吃吧,這可難得。”
蘇長山早被這香味撲鼻的菜給吸引了,哪裏還顧得看自己大哥的臉色。
沈錦眼睛都不瞄他,把兩碗好的菜拖到了蘇劉氏面前:“娘,這個乃黨炖老鴨滋陰補陽,多吃兩塊。這湯涼血,喝了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蘇劉氏一臉歡喜:“嗯嗯,錦繡你也多吃,你太瘦了。”
一桌子的菜,而且是大酒樓燒出來的,那味道自然沒話可說。
大家都在搶着好的吃,隻有蘇長青的臉再也沒有正常過來…
吃得有點飽,沈錦在院中走動走動。
“沈錦繡,你什麽時候勾搭上盛子宣了?”
勾搭?
沈錦心中有點火了:“蘇長青,這與你有關?”
“當然有關!你是我的媳婦!一個男人竟然突然請客,這肯定有什麽問題!”
又是這個問題?
“蘇長青,你煩不煩啊?我是不是你的媳婦,你心中能沒數?行了,三年之賭約你不會忘記吧?好好的想想去哪賺銀子給我當嫁妝!”
蘇長青氣暈了:“你想得美!别給我做夢!沈錦繡,你再敢與男人勾勾搭搭,今天晚上我就讓你知道你的男人是誰!”
這男人腦子繡逗了,真無話可說了!
沈錦白眼一翻、頭一甩:“蘇小五,吃好了沒有?我教你們釣魚去!”
話一落,瞬間一幫小蘿頭“砰砰砰”的跑出來了:“吃好了!我要去!”
“要去都可以,但是我們得先做些準備,誰知道哪裏有小竹杆沒有?知道的去砍上十幾根回來,要又長又直的喲。還有,誰會抱蚯蚓的?會的去拿個桶多挖一些回來。長秀,去拿些苞谷粉、豆粉、小茴香,哦再來一點酒,我來做料。”
魚餌分爲打窩料與垂釣料,這裏一下子找不到更多的好東西,這香味就隻能用茴香與酒來調和了。
魚鈎一下子也買不到了,沈錦讓蘇長秀拿出了十來根繡花針,直接在火上燒成了鈎…
兩種料做好、針與杆也做成,蘇長山一看這架式也來了勁:“我也去。”
頓時,蘇家門口的大路上,一大隊人馬直往河邊去。
“這是做什麽啊?”
“我們去釣魚!”
蘇小五一臉驕傲。
釣魚?
隻聽說過捕魚,這魚還可以釣的?
一些人心道:這沈錦繡就是個瘋子,所以她做的事全是瘋子所做的事,這魚又不是個傻子會讓你釣上來?
也有人非常好奇,立即有人跟在了後面。
到了那大水潭,沈錦把小凳子都放下:“大家聽着,不可靠得水太近,也要小心腳下,誰要掉進去了就會被魚吃了。我先打窩,一會大家都圍着這個地方甩杆子,對于怎麽甩、怎麽上魚餌大家都得我的,聽到沒有?”
頓時河邊上一片震天之響:“聽到了!”
這陣式又引來了不少人,特别是那些沒人管的孩子和一些無所事事的八婆,頓時河邊上圍了好幾十人。
而沈錦仿佛沒見到他們一般,把打窩的料撒下後,然後又接着裝起魚杆、魚鈎開始示範,一個個興高采烈的看着,緊接着河灘上就來了一千隻鴨子…
“姐姐,我這樣對不對?”
“大嫂,我這鈎穿不進去。”
“姐姐,這魚食是這樣穿的對嗎?”
“大嫂,現在可不可以開始釣魚了?”
當魚開始聚集時,沈錦做了個閉嘴的動作,然後甩杆——頓時水潭邊上安靜了…
河堤上,不少人在議論:“你們說這魚真能釣起來嗎?”
有人白了說話的人一眼:“你竟然也信那沈瘋子?”
可自然還是更多的人信:“沈錦繡什麽時候瘋了?你們就聽别人胡說,她可是個有真本事的人,别跟着一些有心人編排她。”
“誰編排啊?這朱蓮花與她是朋友,連她都說這沈錦繡時不時的會發瘋呢。我還真聽有人說了,越是有本事的人越容易做一些别人意想不到的事,也就是所說的發瘋吧?”
“呵呵呵,這就是說,這沈錦繡是高人呢。那今天這魚,她肯定是釣得起來了?”
朱蓮花從鎮上回來的時候,不少人正圍在河邊,手中拿着一百兩銀票的她,心情非常好。
“錦繡又在做什麽?她真是長大變小了,現在竟然與一幫孩子混在了一塊。唉,這人啊,瘋病越來越重了。”
朱蓮花話一落,頓時有人眼珠子都亮了:“蓮花,你說沈錦繡這會真的發病了?”
能敗壞沈錦繡的名聲,朱蓮花非常樂意:“不是發瘋的話,會用根竹子去勾魚?勾人不差不多”
沈錦本來不想與這種惡心的人多說,在這麽多人面前,她還真沒有表現成一個潑婦。
隻是她這話讓她實在忍不住了:“噗!朱蓮花,勾人的事你才是祖宗,今天你勾了一個大财主,發大财了吧?要不傳授一下經驗,讓大夥也去發發财?”
話一落,朱蓮花臉色煞白:“沈錦繡,你敢胡說八道,我對你不客氣!”
沈錦輕哼一聲:“我胡說?朱蓮花,你可是我的好朋友呢,我再胡編誰也不能胡編你呀?你可以問問這些大嬸叔伯,我什麽時候說過你一句壞話?倒是你,天天說我瘋。我瘋與不瘋你清楚着呢,我要是瘋了,你會帶我去鎮上二馬胡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