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沏!黃山,你還真聽老大的話啊?什麽叫土匪?難道你不知道?”
黃山堅持着:“反正我隻聽老大的,就是五哥恐怕也不會同意!”
黃山的話一落,起先那說話的土匪憤憤不平:“看看我們現在過的是什麽日子?前老大在時多好呀,天天有酒有肉!大家落草爲寇求的是什麽?還不是爲了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天天有女人睡?可現在呢?酒也少、肉也少,這女人特麽的就一個月也賞不到一次滋味!老子真不想幹了!”
這時有人接了話:“不想幹,那你别幹好了!你也不想想,你是怎麽上山的?殺了那麽多的人,你不呆在土匪窩,你就呆大牢去吧!前老大是怎麽死的,你就忘記了?我們是真的土匪麽?我們絕大多數人都是被惡人逼得無路可走的人!”
聽到一群土匪争辯,沈錦看了蘇長青一眼,見他眉頭擰得緊:“怎麽?想收拾他們?”
蘇長青搖搖頭:“這幾人若是以往沒問題,現在我傷還沒全好,他們之中有幾個是硬點子。再者,看來也不全是壞人。”
“哼!你也知道你傷沒好啊?可惜了我的好東西,喂了狗了!”
“唔唔唔…”
要不是不遠處還有一群土着,沈錦鐵定給他幾巴掌。
終于被松開了,就在沈錦又羞又惱時,耳邊傳來一陣熱風:“狗嘴裏有沒有象牙?味道不錯吧?”
“你找…”
“你想驚動那些人,你就動手!”
小人!
無賴!
沈錦小臉氣得鼓鼓的,蘇長青卻發現這小臉美得驚人:什麽時候,這臭丫頭的皮膚又白了?
回味着嘴裏一陣果子清香,突然蘇長青呆住了:他…他竟然…
掃了一眼自己的褲裆,蘇長青的臉又紅又青,悄然後退了一步。
這一陣插曲,讓兩人都沉默了。
等土匪走後,兩人一路連一句話都沒說,就直接下了山。
“大哥,你們可回來了!”
兩人還沒上鬼屋的坡,蘇長山守在路邊跑了過來。
看到他,蘇長青眉一擰:“你怎麽在這?是不是家裏出事了?”
“大哥,三姨她們來了。”
話一落,蘇長青臉一黑:“她們來做什麽?”
說罷,蘇長青與沈錦進了屋:“把草藥曬好,你随我回家一趟。”
這三姨有什麽問題是不是?
“我去做什麽?你的三姨,跟我有半毛錢的關系啊?”
蘇長青鐵青着臉:“沒關系?你再說一次!沈錦繡,你要不跟我回去可以,晚上你就準備與我當真正的夫妻!”
這臭男人,竟然總用這個威脅她?
“蘇長青,你要敢亂來,我淹了你,讓你當太監!”
“那你就随我回去!”
“就不去!”
看着身後抽臉皮的弟弟,蘇長青真想一把掐死沈錦:“三弟,你先回去。昨天我與你大嫂在山中迷了路,一會我們洗漱好就回來,跟娘說一下,晚飯在家裏吃。”
眼前的情況他似乎真的不太合适在這裏呀,蘇長山看了沈錦一眼朝蘇長青眨眨眼,壓低聲音:“大哥,三姨這次帶了表姐過來。”
話一落,蘇長青的臉色立變:“嗯,我知道了,告訴娘我們馬上回來。”
蘇長青知道沈錦特愛幹淨,在山上呆了兩天一夜她肯定不洗澡不舒服:“錦繡,我去燒水,你找好衣服準備洗頭洗澡。”
沈錦懶得理他,讓他去忙,而她自己則把剛背下來的各式草藥拿了出來,一一擺在地上開始曬。
看在蘇長青幫她洗頭的份上,沈錦跟着他回了蘇家。
“青兒、錦繡,你們回來了?你們快來見過你三姨。三妹,這是長青的媳婦錦繡。錦繡,這是三姨和你表妹菊清。”
一入院,蘇劉氏就指着院中坐着的一大一小兩個女人讓沈錦認人。
本來不想理,但沈錦不想失了蘇劉氏的面子,強行走了上前:“你們好。”
蘇長青則面無表情的叫了一句:“三姨、表妹。”
門口的一對男女,頓時耀花了張菊清的臉。
這個表哥什麽時候長成了這麽男人的模樣?
不同于表姨與表姨夫平常的五官,那濃黑的眉、明亮的眼、俊秀的鼻子、不厚不薄的嘴唇配在一起,男人得不能再男人了!
特别是那高大結實的身材,挺直的背脊與村裏那些長年作田種土的漢子,或是閉門讀書的仕子有太大的區别.
明明是一身普通的短葛,爲何穿在他身上卻顯出了貴氣?
劉香蓮看到自己女兒發呆,頓時故意放大聲音:“喲?這就是長青的媳婦啊?聽說是村子裏沈家的女兒是不是?”
蘇劉氏趕緊說:“是呀,這是長青媳婦,叫錦繡呢。”
來之前劉香蓮可打聽清楚了,一看蘇劉氏這護得緊的模樣,覺得她就是在怪自己當年沒守承諾。
頓時劉香蓮一臉委屈:“大姐,聽說這沈家女是個掃把星的命是麽?對不起,這都是我的錯。當年要不是實在是怕菊清年紀大等不了長青的話,我怎麽着也不會讓你給他娶個掃把星進門。長青呀,三姨最對不住的就是你,我真是沒臉見你呀!”
掃把星?
沈錦一擡眼掃了蘇長青一眼:“怎麽?這就是你讓我回來的目的?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如果眼前的女人不是他的長輩,如果打長輩不會被人說道,蘇長青早就一巴掌拍死劉香蓮。
他知道沈錦生氣了,他一伸手把人霸道的抓在懷裏:“三姨,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的媳婦雖然是個極陰命,可我也是個極陽命,算命的先生說了,我與她一陰一極乃天作之合。對于表妹,隻能說明她不是我的緣份。聽說三姨有幾個沒來過我家了,不知今日是什麽風把您給刮來了?”
天作之合?
表哥竟然說這個妖媚的女人,是他命定的媳婦?
頓時張菊清的臉色就非常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