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
這隻出現在小說中的東西,這裏真有?
沈錦學得很雜,可這所謂的陣她真沒接觸過,看了看四周:“那怎麽辦?難道今晚得住在這山裏不成?”
看了這個饞心的女人一眼,蘇長青眉頭擰了罵了她一句:“還有什麽辦法?叫你别采了别采了,可你不聽,非得等這太陽都要下山了才住手。今晚也隻能在這山谷裏過一夜了,你坐下歇會,我去找住的地方。”
被罵了,沈錦撫了撫鼻子。
今日确實是她有點饞,可是看到好東西不要,她又不是傻子!
主要是有了這些東西,她可以制出不少的好東西來啊!
找了個高地方坐下,沈錦閉起眼休息起來,山風微涼,腦子漸漸昏沉。
當沈錦聽到腳步聲時,蘇長青已經背起了背簍、提起了兩大捆草藥:“走吧,那邊不遠的有個山洞。”
确實沒多遠,沈錦估摸大約走了十五分鍾,爬上一條斜彼橫過一條小路。
到了路邊,蘇長青看了看周圍:“山洞就在這下面,我先下去,這草藥就挂在這邊樹上,你慢點下。”
就在路邊有一棵大楓樹,九月的季節,大山裏的楓葉像血一樣紅透。
等蘇長青把背簍舉上大樹叉時,沈錦才把地上兩捆草藥遞給他。
做完這一切,蘇長青也不說話,伸手從大樹的另一端拉過一根藤條,幾個縱躍跳了下去:“拉着它小心的踩着石塊下來。”
大山裏到處都是危險,雖然蘇長青的口氣非常不好,但沈錦并沒有去計較。
到了山懸下,沈錦才發現這個山洞是避險不錯的選擇。
到了洞邊,蘇長青指着不遠處一叢快枯了的幹草說:“去把它們割回來,我去燒一下山洞,省得有蟲蟻。”
沈錦乖乖的聽指揮,拿着柴刀就下去了。
枯草是山間常見絲茅類枯草,由于這季節雨水少,草很幹。
花了十幾分鍾,沈錦割了一大堆。
正在捆草時,蘇長青過來了:“我來,你自己去那邊的一個小水溝中弄點水洗臉。下午烤的野兔子我放在背簍裏拿下來了,還餘一些青梨。今天晚上就隻能将就着過了,希望明天我們能走出去。”
沈錦想說什麽,可卻發現蘇長青一臉凝重。
好在沈錦每一回上山棉巾是必備品,小水溝水很淺,要小心的蕩着棉巾,才不會蕩起水底的枯葉。
水很清很冰,如果這是在夏天,沈錦會愛上它。
隻是在這深秋的大山裏,這水就冷得點讓人發抖了。
沈錦不是沒在野外生存過的人,她們蘇氏企業涉足的行業太過神秘,作爲蘇氏企業的繼承人之一,她們這幫族兄弟姐妹都是從三歲起,家庭就開始選撥。
而她,蘇氏企業這一輩中的姣姣者,所受的訓練就不必說了。
快手快腳的把全身擦了一遍,沈錦就回到了山洞前。
“進來吧。一會天全黑了就麻煩了。這山中野物極多,不能點火,一點火容易當目标。”
沈錦知道蘇長青是山中行走的好手,平常的人都以爲篝火能防野獸,其實他們并不知道,山中有許多野獸并不怕火,甚至會引來大火。
山洞并不大,也隻有三四米深,但好在位置好。
沈錦進來發現蘇長青已經把枯草鋪在了一處最高處,隻是這枯草放在一起,難道今天晚上他們…
雖然兩人并非第一次相處,可真正的睡在一塊還真的頭一回。
沈錦有點不太願意。
左右看了一下地勢,就算洞内很暗但以沈錦的眼神還是看得清楚,然後沒說話。
吃了兩隻梨子、又吃了一隻兔腿,然後喝上兩口水,沈錦出去方便後,進來便沒再出去。
蘇長青洗澡進來,看到靠着石壁而睡的沈錦:“睡出來一點,晚上那石壁會降溫,要不然半夜會把你冰僵。”
“我不怕冷。”
不怕冷?
這大山中到半夜,豈止是個“冷”字可形容?
蘇長青挑挑嘴角,把長杉脫下命令着:“睡過來,在這荒郊野外,你隻管放心,我不會與你洞房!”
“蘇長青!”
“幹什麽?在沒人的時候,你要稱我相公。在人面,你也不能連名帶姓的稱呼,否則會惹人閑話!”
話一落,沈錦臉都氣黑了。
這人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那以前的高冷酷呢?
還是那個沉着臉的蘇長青相處起來自然!
沈錦咬着牙:“再胡說,我就紮死你!”
蘇長青太清楚沈錦的脾氣了,可這時候真不是耍脾氣的時候,頓時手一伸把人撈進了懷裏:“錦繡,你就是不乖!聽話,好好睡,我不想你病在這山谷裏。萬一明天找不到出路,我們連煮碗熱水的家夥都沒有。”
滿鼻腔的男人氣息湧入鼻間,沈錦發現自己的臉迅速紅了,頓時她氣急失敗的叫着:“放手!蘇長青,我叫你放開我!”
蘇長青抱緊沈錦在懷裏,拿起自己的長杉把兩人蓋住:“再不聽話,我就親你了!”
啊啊啊…沈錦快要瘋了!
山洞雖然沒有燈光,可今天是九月九登高節,農村裏人沒人去過這種節日,但月亮卻依然升起。
淡淡的月光下,一張憤怒的小臉瞪着一雙想吃了他的大眼,蘇長青覺得可愛極了:“你聽話不要靠近那石壁睡,我就放開你,否則…”
這麽暧昧的姿勢,她根本睡不着!
活了二十五年,這是頭一個威脅沈錦的男人還活得好好的!
不想徹夜無眠,沈錦咬着牙答應了。
隻是穴位一解,她撲了上去:“蘇長青,我要殺了你!”
“啪”的一聲,一巴掌甩在蘇長青的臉上。
第二掌沒來得及下,蘇長青手一伸沈錦整個人都壓在他身上:“還沒出夠氣?你是女人,不許動手打相公。”
沈錦有身手,可是她的力氣根本無法與蘇長青一比。
頓時,她氣得快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