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長福太了解朱蓮花此人了,這女人表面上笑如春花,可心底裏卻惡如蛇蠍。
好多天沒有吃到這個女人了,反正他也沒打算娶她進門,能享受一下她的身體總是過隐的。
看着朱蓮花抛媚眼,孫長福頓時心裏癢得要命,他朝她回了個暧昧的眼神:“她等我也沒用,你等我才有用。嘴饞了沒?要不要哥哥給你弄點東西吃吃?”
那眼神這語氣楞是朱蓮花也覺得臉紅了,隻不過她這會沒心情與孫長福玩鬧,于是嗔了他一眼:“誰要吃你的東西?我家夥食好着呢!懶得理你,我得去鎮上賣布鞋了!”
“哦?你賣布鞋?給我看看,我還正想買雙新布鞋呢。”
朱蓮花想起孫長福家那位的厲害,她甩了他一眼一臉輕視:“行了行了,你要敢買回去穿,不怕你爹抽死你,我就把它送給你了!”
雖然與朱蓮花不清不楚,孫長福也不怕王翠翠,但是他怕親爹。
“好蓮花,香蓮花,哥哥這不是跟你開個玩笑麽?真要去鎮上?要不我去劉家茶鋪等你?”
想嫁蘇長青的心思未歇,朱蓮花怕出事。
再說,這兩天她就得去鎮上拿銀子了,可不能讓那老家夥看出什麽來!
“不了,萬一嫂子找你不着,那就麻煩了!”
孫長福感覺得不太對勁:“蓮花,你是不是準備不理我了?聽說王财主的兒子準備來朱家提親呢,搭上有錢人就不要哥哥了?”
一提起王俊,朱蓮花就不舒服:“長福哥,蓮花是這種人麽?王俊未娶我未嫁,他喜歡我,怎麽叫搭上有錢人?你如果能休妻,我就嫁你!”
你這樣的女人,我才不敢娶呢!
孫長福臉皮一抽哄起人來:“好蓮花兒,哥哥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我想你了,對不起。”
與孫長福在一塊,朱蓮花是爲了解決生理需要,畢竟孫長福給她的感覺與強壯,讓她很快樂。
雖然他不能娶她,可朱蓮花壓根兒就沒準備嫁他。
見他口氣軟了,朱蓮花這才裝出一臉委屈的說:“長福哥,你這麽說我,我真的很難過,我是喜歡你,可是你又不能娶我,難道你想我一輩子在家當個寡婦?過年過節,你是老婆孩子熱炕頭,可我呢?現在我還年輕爹娘還在,那等我年紀大了呢要怎麽辦?女人要沒個夫家,這死後都沒地方葬。”
終于孫長福難爲情了:“蓮花,下回我再原說你就抽我吧!我說錯了,我隻是怕你不喜歡我了…”
朱蓮花知道在嫁給蘇長青未成功前,她一定不能得罪這人。
一來她怕他胡說,二來她有時候還是有點忍不住。
遠遠的見人來了,朱蓮花迅速的說:“長福哥,我不生氣了,有人來了,我先走了啊。”
孫長福見遠處确實是有人來了,他趕緊說:“我也走了,記得有事找我。”
“喲,這是蓮花呢,剛才遠遠的看着,嬸還以爲是誰在與長福說話呢。”
朱蓮花一見是自己的嬸娘張碎嘴,心中一震。
知道這人疑心重不說,與自己娘又過不去,便立即說:“二嬸,你來的路上有沒有碰到我大哥?剛才看到長福大哥我問他,他說沒看到我大哥去鎮上。”
是在問事兒?
那她怎麽覺得那孫長福臉上…
張碎嘴心中有疑:“你找你大哥做什麽?”
朱蓮花連忙舉舉手中的布鞋說:“大哥說去賣柴,等我從屋裏出來他就不見了,我想讓他幫我帶這雙鞋去鎮上布店賣了呢。”
張碎嘴聞言是這事半信半疑:“原來是這事啊。我沒沒見着啊,是不是你大哥還未出門?”
朱蓮花一臉的恍然大悟,自己在自己頭上拍了一巴掌:“二嬸,你看我這腦子!大哥可能還在柴棚捆柴火呢?我這就家去了,二嬸你慢走啊。”
朱家兄弟不住在一塊,看着侄女跑遠的身影,張碎嘴總覺得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娘,你在想什麽呢?小心走到水溝裏去!”
朱桃花看到江大嘴眼睛也不知道朝哪看,于是立即叫她。
張碎嘴一愣回了神:“桃花,你怎麽還不去繡花呢?”
朱桃花扁扁嘴:“光繡花有什麽用?你沒看到那沈錦繡還沒有滾蛋麽?那個不要臉的狐狸精,這裏霸着長青哥不放,那裏還勾引着春榮哥,真是不要臉!”
張碎嘴還是覺得:“桃花,你是不是弄錯了,這孫春榮能看得上沈錦繡?就她那德性,不要說春榮那孩子看不上她,就是春榮娘也不會同意她門。我總覺得,你蓮花姐說的話有點不可信。”
孫家家境富裕、孫春榮又是秀才身份,孫家是不可能讓那不賤人進門。
但是朱桃花想到那天孫春榮與沈錦說話時的認真,她就認定了他們倆有奸情!
“娘,孫家嬸子會不會答應我不知道,可春榮哥竟然爲了她,連鬼宅都敢去了。這不是被她勾引去了,是什麽?”
孫春榮去鬼宅之事,張碎嘴可問清楚了,她幫着他解釋:“桃花,娘可聽說,他是幫蘇長青送東西去的,根本不是他去看。”
不管他是不是看上那沈錦繡了,隻是他竟然眼睛都朝自己看一眼,朱桃花心中就不平衡:“哼!如果春榮哥不是被她勾引了,他是要考秀才的人,能不怕晦氣?我看他也是被鬼附身了!”
被鬼附身?
這孫大石剛中了邪,現在村子裏都人心惶惶,說鬼心跳呢!
雖然張碎嘴也不是什麽善人,可爲了女兒的心事,她見女兒說話越來越出口無遮攔立即喝止她:“桃花,你這話可别讓你孫家嬸子聽到了,否則這孫家門你永遠也不要想進!”
朱桃花知道娘說得對,可是心中依舊不滿:“春榮哥就算沒被鬼附身,那肯定也是被那沈錦繡勾引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