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慫!
沈錦嘴角浮起淡淡的笑容:“神經病,你不知道我是誰的養女麽?我養母可是大名鼎鼎的黃大仙。我這專捉鬼的人,哪隻惡鬼敢近我的身?你知道我住哪麽?”
盛子宣被沈錦的吸引住了,頓時她叫自己神經病都忘記發怒了:“你住哪?”
“孫鎖村鬼屋啊!”
什麽!
盛子宣又後退三步:“掃擡星,你可真大膽!你别告訴我,你真的會捉鬼!”
沈錦舉舉手中的香燭紙:“你看這是什麽?這可是捉鬼的道具,就差一把桃木劍了。沒空與你多說,我得去砍棵老桃樹做把桃木劍,否則晚上我沒法捉鬼了。”
說罷,沈錦轉身就走。
“喂,喂,掃把星,我跟你去捉鬼!”
沈錦懶得理這種有錢吃了空太閑的孩子,于是加快腳步朝鎮頭走去。
“哎喲…”
一不小心,沈錦把人撞了。
“姑娘,你走路怎麽不看地呀,趕什麽趕,有鬼在後面追你是不是?”
可不是有鬼在後面追?
而且還是個讨厭鬼!
沈錦正想道歉,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神經病,這人交給你了!”
說罷,沈錦迅速的追了上去。
盛子宣呆了呆:這掃把星跑這麽快,出了什麽事?
“盛桔,這人交給你了,爺我有事去了。”
盛桔呆了呆:“哎哎,少爺你去哪?我也要走!”
沈錦悄悄的跟在朱蓮花身後拐到了一個巷子裏,隻見她閃身進了一個院子,掩上了門…
“掃把星,那是誰呀?你這麽神神秘秘的跟來,你莫不是敵國來的卧底吧?”
沈錦回頭敲了盛子宣一指頭:“我還卧鋪呢!别說話,剛才進去的那個女人是我的敵人,我看看她來這裏做什麽。”
盛子宣眼一白:“還能做什麽?走親戚呸!”
走親戚?
用得着這偷偷摸摸、前顧後盼的麽?
“别說話,聽到沒有!再吵,我用銀針封了你的嘴!”
盛子宣被沈錦那兇悍的模樣給吓着了,趕緊後退三步:“你敢動本少爺一根指頭,本少爺讓你生不如死!”
就在沈錦要摸出自己特制的銀針把這神經病紮啞時,突然那院門口又來了一個人。
而且是一個男人!
沈錦立即示意的擺了擺手,并指指:“認識那人不?”
盛子宣湊上去一看,差點樂出聲來:“我說你有病,你卻不信!那不是鎮上張家山貨店的張老闆麽?這院子應該是張家的,看你大驚小怪的樣子,真是讓人莫明其妙!”
“剛才那女人是我們村的,叫朱蓮花,你認得這個人不?”
能不認得麽?
上回這朱蓮花還說要幫他把那藥粉弄出來,可惜這臭丫頭真的沒有了。
“朱蓮花?當然認得。我就說你神秘兮兮的有毛病,張老闆可是她的公爹!”
前兒媳婦會公爹?
難道是自己想龌龊了?
“那就更奇怪了!一個是前兒媳婦、一個是前公爹,這兩人湊一塊你覺得沒問題?”
盛子宣一臉鄙視:“人家朱蓮花的男人是死了,兩人又不是和離或被休了,她與婆家人關系好,再回來看看有什麽不對?”
沈錦雖然心頭很懷疑,可盛子宣這麽一說,也說得通。
再說,她現在最緊要的是做桃木劍!
“行,你有理。我走了,我得找老桃樹去!”
盛子宣不過十七歲,對神怪之事是又怕又好奇:“喂喂,掃把星,你等等我呀,我知道那有老桃樹!我告訴你,那可是百年老桃樹!”
百年老桃樹?
雖然沈錦弄個桃木劍隻是當個樣子,可一聽百年老桃樹她真心動了:“在哪?快帶我去看看!”
盛子宣見她終于停住了腳步,頓時心中大喜:“哪我來,我家果園子裏有好多!”
隻是看到這“百”年老桃樹時,沈錦差點一腳踢死盛子宣,指着幾棵不過三五年桃齡的桃樹問:“這就是你所說的百年桃樹?”
盛子宣一看沈錦要踢死他的模樣,頓時後退三步:“你想做什麽?我明明記得這裏有的呀,怎麽會沒了呢?老姚,老姚,趕緊給本少爺滾過來!”
随着聲音跑來一個四十左右的漢子:“大少爺,您喚小的有何事?”
盛子宣手一指:“這邊幾棵老桃樹呢,它哪去了?”
老姚一聽立即說:“去年冬天凍死了,老爺就讓小人給挖了…”
盛子宣一聽跳了起來:“沒有本少爺的命令,你敢亂挖?你給我賠,賠我老桃樹來!”
一邊的沈錦面對這高二生滿臉無奈:“這位大叔,這園子裏還有沒有老一點的桃樹?”
她要老一點的桃樹,并不是信桃木真能催鬼,而是不舍把這桃齡正好的新桃樹給砍了。
老姚一聽趕緊說:“有有,姑娘随小人來。”
朱蓮花不知道院外沈錦被盛子宣一鬧讓她逃過一劫,進了院子等了兩刻鍾才看到來人,便嗔怪着:“爹,你怎麽才來呀?”
今日的朱蓮花可是經過精心打扮的,那白嫩嫩的臉上抹了胭脂,那真當是個白裏透紅。
低胸的紗衣托着她豐滿的胸部、寬寬的裙帶托出她纖細的腰身,有意的嬌嗔襯托出她的妩媚…
張祺剛才在路上碰到一個熟人,特意多繞了兩圈才過來。
一看她這模樣,早就被朱蓮花這模樣迷得神昏颠倒了:“蓮花兒,今天你真好看!快給爹抱抱。”
她今日來可不是讓這個老東西抱的,朱蓮花嬌嗔一聲:“爹,您可是長輩,這樣做不合适。”
張祺哪受得了她的撩撥,欺身上前就想香一個,哪知人卻溜了:“蓮花兒,你約爹來,不是讓爹看看的吧?”
“爹,人家來是有事求您的,您别這樣好不好?”
“好好,蓮花兒說說,有什麽事要求爹。”
話一落,朱蓮花突然輕泣起來:“我娘要把我嫁給村裏那王财主的兒子,可是我不想嫁人…雖然女人一生總不能不嫁人,可是我近兩年真的不想嫁,因爲女人一旦嫁了人,就沒有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