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傷?爹,你說誰說大哥有内傷?錦繡?天啊,你們還真信她的話了,她又沒有一雙透視眼,她就能看得到骨頭裏面的傷?我看啊,她在哄你們吧?她肯定是怕我們分銀子,所以故意打出話來說的!沈錦繡,你可是個休婦,别以爲蘇家的銀子你有份!”
見兒媳婦越說越沒邊,蘇三叔生氣了:“她懂醫能不知道内傷與外傷?行了,别在這裏胡咧咧了,趕緊把嘴巴給我閉起!”
蘇三嬸對着這兩隻大家夥也流口水,可她一見蘇三叔真生氣了,立即說:“鮮花,你在這瞎嚷嚷什麽?趕緊去看看妞妞醒了沒有,可别讓她尿了床!還有,這獵物的事大家别去嚷嚷,省得引人眼紅。”
本來大人的事小輩的不摻乎,蘇長山在王鮮花嚷嚷時就起來了。
此時一聽蘇三嬸的話他有點不樂意了:“三嬸,誰家眼紅呢?大哥那一身傷,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下床。要不是大哥功底好,這人還能不能回來就不一定,誰家願意用命來換這畜生?這銀子,是大哥賺回來給娘治醫的,誰也别想亂用一分!”
這蘇長山雖然是個倔小子,可這兄弟情份還是不輕。
他沒有看到這兩隻大家夥,就把自己哥哥的傷給忘記了。
沈錦從小就缺少親情,她對親情特别稀罕。
蘇長山這一番話,她爲這個倔屁孩子在心中點了個贊。
老虎、熊瞎子,這兩種動物是全身都是寶的東西。
虎皮、熊皮,在這沒有人造皮的世界裏,它是有錢人追捧的東西。
虎骨、熊膽,那都是極珍貴的藥物,世人難求。
沈錦看了看地上剛擡回來的熊,這是一隻正宗黑熊,而且是隻成年黑熊。
她估摸了一下黑熊的體長大給在一百五十厘米長、體重最起碼二百公斤。
面對院子裏這兩大猛獸,沈錦真心佩服蘇長青的要錢不要命。
既然好心人都做了,不防再做一次。
“如果不是高手,不要去剝皮。一張皮子破損了就不值銀子了,還有熊膽也珍貴,千萬不要割破了。”
院子裏的人都沒發現沈錦出來了,蘇長山狐疑的問:“你還知道怎麽剝野獸皮不成?”
反正她已說了,愛聽不聽都是别人的事。
沈錦連看也沒看蘇長山一眼,看看天色實在還早,起來也沒事做,于是轉身回房繼續睡覺。
這樣無禮的沈錦,讓蘇長山想發火,卻不知從何發起:“什麽人!”
這時蘇長貴拖了拖蘇長山的衣服:“三哥,聽二嬸說,昨天晚上沈錦繡救大哥的時候,累得坐都坐不住了。”
蘇長山不怎麽相信:“真的?”
蘇長宣立即跑了出來:“當然真的啊,三哥,我可不會騙你。昨天錦繡姐姐在大哥身上縫了好多針,我看她進屋的時候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四弟的話蘇長山相信,可蘇小五的話他卻不相信:“别給我吹!你天天拍她馬屁,别以爲我不知道!”
蘇長宣一聽跳了起來:“三哥,你冤枉我!你不信,叫大姐來問問就知道了,昨天可是她燒的水給她泡澡。”
蘇老爹三兄弟這一代有五個兒子、三個女兒。
蘇老大、蘇老三都是兩兒一女,蘇老二隻得一男一女。
隻不過蘇老三的女兒蘇長香,因爲八字與她二哥蘇長富有礙,自小就在王家養着,今年十一歲。
見自己五弟跳起來,蘇長山終于信了:“好好好,就算我冤枉你了,我給你賠罪行不行?”
蘇長宣撅着嘴:“不行!三哥對錦繡姐姐不好,我也不高興!”
哼!
還說不是馬屁精,人家不就是教你們學會了醉河蝦麽?
不與未成年的弟弟妹妹鬧了,蘇長山看着地上的老虎與黑熊發起了愁:“二叔,剝皮隻有大哥手藝好,可真的不行。村裏好似也沒有什麽剝皮高手吧?”
蘇二叔搖搖頭:“好象沒有呢,剝不了皮就隻好直接擡到鎮上鋪子裏去了,到時候花點銀子請人剝了吧。”
隻能這樣了,自己手藝不好,要是剝壞了就更可惜了。
蘇長山看去鎮上太早,于是出門去了孫家借牛車了。
可不知道誰還是把消息捅出去了,等蘇長山回來時,竟然不少人跑到他們家來看大家夥了!
“啊!這下蘇家可真發大财了,這老虎與黑瞎子一賣,至少有一百兩銀子呐!”
“一百兩?”孫大年的話一落,立即有人叫了起來:“大年,你真的覺得能賣這麽多銀子?”
孫大年得意的瞪了朱大毛一眼:“我的眼光還會有錯?在鎮上殺了這麽多年的豬,這野物的行情我也并不是一無所知!”
話一落,頓時院子裏的嘩嘩聲哄然而起:“天啊,一百兩銀子至少能置辦六七畝良田,這下蘇家可不必挨窮了!”
聽着衆人眼紅得想要打劫的聲音,蘇長山心裏惱得不行:“大根叔,你們沒看到我大哥傷成怎麽樣了吧?”
朱大根一聽:“什麽?長青受傷了?他怎麽樣了?”
“現在還昏迷不醒!”
啊?
如意的看到了衆人驚訝的表情,蘇長山知道有的話要不說,以後蘇家還得爲這點銀子淘神。
“這兩隻大家夥也許真的值得了一百兩銀子,可是我大哥的傷勢如此重,還不知道要多少銀子來治。要不是我娘身體不好,我大哥也不會進内山。如果有人覺得我家會發大财,大家都可以進山,也許你們收獲更大!”
進内山?
過過嘴隐可以,眼紅一下也沒什麽,但真要進山,這小命還是莫去送了的好。
聽說蘇長青在戰場上殺過很多人,就他進山都傷成這樣,那他們這些沒本事的人要進内山,還不是去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