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蓮花确實是郁悶,爲了讓朱二柱成功把沈錦繡毀了,她可是整整花了十兩白花花的銀子讓他去請兄弟幫忙,可這人卻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朱桃花同樣恨不得沈錦再也不回來了,想了想:“大姐,我在想二哥是不是還沒找到合适的朋友幫忙,所以這次才放過她。反正天長日久也不急一時,這個沈錦繡能上一次鎮,她就會上第二次鎮,機會多着呢!”
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原因,朱蓮花心裏嘀咕着往王家的方向去了…
沈錦可沒想到朱蓮花姐妹正因爲她的回來而不樂,正往山腳走,突然一陣呼叫聲從不遠處的屋中傳來:“沈四家的,快把孩子抱去,孫七婆家有臭瓜水…”
“啊啊啊…娘,好痛啊…”
“七郎,你忍着點,娘就去給你弄藥。”
看到沈王氏背上背着個孩子連路都走不穩了,沈錦趕緊迎了上去:“四嬸,七弟怎麽了?”
“錦繡,錦繡,你七弟被他奶給燙着了!”
什麽?
沈七郎被他親奶奶燙着了?
看着又哭又急的沈王氏,沈錦趕緊拉住她:“四嬸,你别急,讓我看看七弟的傷!”
随後追出來的沈桂兒一把抓住沈錦:“三姐,七弟燙得厲害,你…你…你快救救他…”
沈錦拿開沈桂兒的手:“四嬸,你别動,我看看七弟的傷勢再說!”
當沈錦掀開沈七郎的褲管時,頓時從膝蓋下起到腳背那一片片又紅又細密的泡給吓了一跳:“四嬸,把七弟背回去,我能治!”
沈王氏一聽也顧不得多問,背着痛得直哆嗦的兒子轉身就往回跑:“錦繡,錦繡,你快點,你七弟痛得吃不消了!”
沈錦連背簍也往記拿了,跟着沈王氏就往沈家跑。
沈王氏帶着兒女住在沈家最偏的偏屋,沈錦一進門就叫着:“四嬸,把七弟抱到屋後水缸邊,用冷水給他沖!”
“哦哦哦,好好好…”
兒子痛得直抽筋,沈王氏腳都打滑,連回話都回不清了。
沈錦見狀:“桂兒,拿凳子來。四嬸,把七弟放下。”
什麽原由也來不及問,沈桂兒幾乎以飛的速度搬來了椅子:“三姐,椅子來了。”
沈王氏立即把兒子放下,當沈錦一卷他的褲腿時,痛得他哇哇大哭:“三姐,我好痛!”
沈錦二話不說,滔起一勺冷水就往沈七郎雙腿上淋:“桂兒,你淋那邊,四嬸趕緊去打最冷的井水過來!”
當水剛淋下第二輪時,不少人已經擠到了屋後:“七郎他娘,這是怎麽回事?你家七郎的怎麽會燙成這樣?”
到了這時,沈桂兒才哭出來:“七婆,是我奶用糖薯水燙的我七弟!”
哪知沈桂兒的話才落下,沈老婆子的兇狠的聲音飚了過來:“你這個賣千家的死丫頭,竟然敢編排我?爲什麽不說他偷吃我的紅薯?”
沈老太婆的話太毒了,沈王氏終于怒了:“娘!桂兒總是你的親孫女吧?難道她賣千家了,你這當奶的就有面子了?七郎又不知道那紅薯是你煮的,就算他吃了你一個紅薯,你就狠得了這個心,用那麽燙的水去燙他?你還是不是人!”
一聽這原由,衆人一片嘩然…
“不可能吧?再怎麽說不喜歡,那也是親孫子啊?”
“肯定是誤會,我們孫鎖村的人,怎麽會這麽狠毒?”
沈桂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伯嬸子們,今日的事若有半點虛言,我願意受天打雷壁之苦!我弟弟就是吃了一根紅薯,我奶奶就住他身上倒了一大桶熱滾滾的糖薯水!她這是想燙死我弟弟啊!”
沈王氏也跪在地上:“我王翠芝朝天發誓,今日之事若說了半句謊言,我願意打入十八層地猶!”
這話一落,衆人的驚呼聲此起彼落:“這也太狠毒了!人家孤兒寡母,一家人不應該相互照顧他們麽?怎麽去逼他們死?快去叫村長來,我們孫鎖村可沒這樣無情無義的長輩!”
沈老太婆見沈王氏母女兩個竟然當着衆人的面揭她的底,頓時怒吼起來:“王氏,你這個敗家娘們,我沈家就是娶了你這個晦氣的女人進門,我好端端的兒子才被你刻死!你生的這兩個讨債鬼,成天偷我的吃,我教訓他一下又怎麽了?啊!”
這叫教訓嗎?
這是想要自己兒子的命!
沈王氏朝天磕了一個響頭大哭起來:“老天啊,你就睜睜眼吧!要是你想收了我們母子三人,就直接打個雷僻了我們去吧…親奶奶爲了兩隻糖薯,竟然把一桶糖薯水倒在孩子的腳上,還說是他好吃,這是成心不讓人活啊!桂兒,去叫你幾個舅舅來幫我們收屍,省得雷劈了後髒了沈家的地…”
沈老太婆的性子就是那種在有底氣的時候,就一條路走到黑的人:“王翠芝,你這個賤人,竟敢拿王家來威脅我?就你王家那個破落戶,他們來了又能拿我老太婆如何?給我滾一邊去,再嚎下去,就滾出我沈家門!”
面對這根本就不知道理字爲何物的老太婆,沈錦是從來都不正眼看一眼的。
看沈王氏母女跪在地上,她眉頭皺了起來:“四嬸、桂兒,你們都起來,求那種良心早被狗吃的老太婆屁用也沒有!四嬸,趕緊去燒火,一會我要制藥。桂兒,你去拿把剪刀來!”
“掃把星,你說什麽?”
沈錦冷冷的掃了沈老婆子一眼:“我說,你給我滾遠點!敢影響我治病,等會我一剪刀捅死你!”
“你…你敢!”
沈錦聲音更冷:“滾,滾遠點!”
也許沈老婆子一時被沈錦眼中的戾氣所鎮壓,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了。
燙紅的地方被冷水澆後疼痛減輕了許多,看沈七郎不哭了,沈錦讓沈桂兒找來了剪刀,直接把褲子給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