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錦繡,你還知道回來呀?我還以爲你被人打死在鎮上呢!”
“你被打死了我也不會被打死!諾,還你的紅糖!”
蘇長秀看到手中一大包紅糖頓時結巴起來:“這…這真是你買的?”
沈錦理也不理她:“不是我買的,難不成還是我偷的?”
蘇長秀撇撇嘴:“這可難說!這一包至少也有一斤半,合算銅錢就要近二百!你别告訴我,就那點苞谷粉與紅糖,你真賣了銀子!”
“我不真賣了銀子,難道這東西你真以爲是我偷來的?飯熟了沒,我餓了。”
話一落,蘇長秀眼一白:“我又不是你的燒飯婆,要吃不會自己動手呀?”
沈錦懶得理這個心軟嘴巴臭的小丫頭,拿着背簍直接進了屋。
晚上吃的是雜糧面,雖然味道真一般,可餓了的沈錦倒是吃得有滋有味。
蘇長青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樣子皺了皺眉:“自己還自稱爲郎中,又沒人跟你搶,吃這麽快做什麽?”
“餓了。”
“餓了更要慢吃,難道你不知道?萬一撐壞了胃,我家可沒銀子給你撿藥。”
蘇長山最不喜歡沈錦,一見她愛理不理的樣子就來氣。
“放心,以後我不會花你們蘇家一分銀子。”
話說到了死胡同,蘇長青輕歎一聲:“這兩天天氣好起來了,我會上山,爹娘你幫着多照顧一些。”
沈錦頭都沒擡,可蘇長秀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大哥:“大哥,你真的要去深山?”
蘇長青點點頭:“嗯,爹娘雖然見好了,可是娘的身體還要大把的銀子來養,而且我們還欠着不少銀子。光是靠每天打幾隻野雞野兔值不了錢,我還是想去深山看看。”
“大哥,我與你一塊去吧,我的打獵水平雖然沒你的好,可是我也不是什麽都不會,你一個人進深山我不放心。”
蘇長青笑笑:“你大哥我一個人進過多少深山,你是沒見過。行了,在邊關的時候一個人在山中行走那是常事,我已經習慣了。你沒進過深山的人跟着去,我還得分心照顧你呢。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沈錦前世的時候在非洲的熱帶叢林中訓練過無數次野外生存,她想了想:“我與你一道去吧,我想去采一些珍貴一點的藥材。”
話一落,蘇長山跳了起來:“沈錦繡,你還真是不怕死啊?就憑你,進深山?”
沈錦眼光一挑:“對,就憑我。”
本以爲蘇長山會跳起來,哪知他上下打量了沈錦一番:“也對,就憑你這麽醜,就是土匪看到了你都會吓走!”
“你說我很醜,醜到能吓走土匪?”
蘇長山頭點得極快:“對!要是你不信,可以去打盆水看看自己!”
“我再醜,也看不上你這個魯莽的窮漢子!”
話一落,蘇長山臉漲成了漆黑…
深山終究是沒去成,因爲蘇長青根本不答應。
沈錦清楚現在的身手還不足以一個人入得了深山,于是第二天給蘇劉氏與蘇老爹把過脈後,拎着背簍去采藥。
“等等我,我與你一塊去。”
“你又不認得藥,去做什麽?”
蘇長秀知道她那用苞谷粉做的那粉粉竟然能賣銀子,于是死活都想跟去了。
“我愛去行不行?”
愛去就去,反正這是個倔脾氣的小姑娘。
見沈錦出門,蘇長秀跟去與蘇劉氏說了聲立即也拎着簍子跟了上去。
“長秀,你跟着掃把星去哪?”
出門沒幾步,遇到村裏一個叫梅丫的姑娘,看着蘇長秀跟着沈錦在一起,心裏十分奇怪。
“梅丫,我告訴你,沈錦繡才不是掃把星呢!以後你要敢胡說,我不與你當朋友了!”
梅丫好奇怪:“長秀,你以前不也是叫她掃把星麽,怎麽突然就變了?”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反正以後你不許叫了!”
蘇長秀的口氣很差,梅丫輕哼一聲:“長秀,你看來也有病了!昨天你二嫂還與蓮花姐在說,這個沈錦繡就是一個掃把星,自從她到你們沈家後,不僅你娘出事、你爹病情反複,甚至你二嫂也突然變得渾身不舒服,她今天都去縣裏看病了!”
又是二嫂!
蘇長秀眉毛都擰成了一塊:“我二嫂去縣裏看病,那是她身子一直就有點不舒服,這跟沈錦繡有什麽關系?梅丫,我二嫂這個人就是小心眼,以後你别聽她胡說!行了,我不與你說了,我要跟她去采藥。”
采藥?
梅丫一聽急了:“長秀,你說跟她去采藥?你還真信她啊?蓮花姐早都與你說了,她根本不懂什麽醫術的,你别被她給騙了!”
沈錦會不會醫術,蘇長秀心裏清楚:“梅丫,我心裏有數,不與你說了,我走了。”
“這個長秀,怎麽就變了個人呢?”
“我說梅丫,你嘀嘀咕咕在說什麽呢?”
聽到聲音梅丫揚臉:“蓮花姐,我在說長秀真的變了,莫不是沈錦繡用巫術把她迷住了?剛才,她竟然說跟沈錦繡去采藥!”
朱蓮花一聽眼光閃了一下:沈錦繡回來了?
敷衍了一下梅丫,朱蓮花立即朝自己二叔家跑去了:“桃花,你二哥還沒回來?”
朱桃花正在學做鞋,被朱蓮花一聽“啊”的一聲針紮在了手指上:“大姐,你這麽大的聲音做什麽?你看把我吓得!”
“好好好,是我不好,我不對行不行?桃花,我問你呢,昨天你二哥難道沒回來?”
朱桃花一搖頭:“沒回來呀,他反正十天有八天在鎮上混,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昨天那個賤人去了鎮上,爲什麽她又回來了?”
“誰?”朱桃花一臉震驚:“你說沈錦繡?她回來了?不可能吧?”
朱蓮花指指山腳的方向:“還有什麽不可能的?人家好好的去采藥了,你以爲那是鬼呀!”
這一下朱桃花就不解了:“大姐,昨天天黑了四柱還說沈錦繡沒回家呢,莫不是讓她逃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