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吹牛,得到時讓她看到銀子再說。
沈錦沒管蘇長秀的諷刺,到是在她的幫助下,半個上午煮了兩鍋藥水等它慢慢熬幹再來燥幹。
天氣很悶,想起昨天的衣服還沒洗,沈錦提着水桶去了河邊。
“哎喲,錦繡啊,聽說蘇家不願意休了你了,是不是真的呀?”
一下河,還沒找到洗衣點,卻沒想到就碰到了朱蓮花的親娘江大嘴與她的妯娌張啐嘴。
她的話落下,立即有人好奇:“朱嬸子,你說的不是真的吧?那長青都寫下了休書,怎麽又突然不休了?這休妻又不是玩笑之事,你肯定是聽錯了。”
江大嘴一臉輕視:“那蘇家要休了沈錦繡還去哪娶媳婦啊?不說她那個家,就說這長青可是有名的硬命,誰家的女兒嫁進去能保活得長啊?休妻是當時被逼無奈,蘇劉氏一醒她自然不願意了。”
說起蘇家,不少人輕歎。
明明是一戶很好的人家,卻偏偏敗落成這樣,許多人心裏也在懷疑是不是蘇長青的命太硬。
“不過這也是好事,反正沈錦繡又是個極陰命,這一陰一陽剛剛好。錦繡啊,既然蘇家反悔那就别倔了,好好在蘇家過日子吧,你那個婆婆可是真心善的人。”
說話的人正是孫七嬸,她年紀比較大,又是大姓孫家人,自然說的話也比較實在。
“是呀,錦繡你就好好的在蘇家呆着,一個下堂婦可是沒好日子過的,七嬸可是好心提醒你喲,你聽到沒有?”
沈錦才不想與這群八挂婆打交道,不管她們說什麽,她都當成放狗屁,她找了個偏點的地方蹲了下來。
可江大嘴一看沈錦這不理不睬的樣子更不高興了,這個死丫頭要是出了蘇家,那自己那女兒就會天天想着進蘇家了。
“喂,這孩子,怎麽不理人呢?真是從小沒人教的孩子就不行,基本的禮貌都不懂。”
一邊張啐嘴一看江大嘴臉黑了立即火上添油:“大嫂,你真是閑得空啊?這沈錦繡什麽時候理過人?那天把沈家嫂子推到河裏時,那麽多人指責她,你看過她理哪一個?”
這兩妯娌一開嘴,一邊的人就不接嘴了。
而張啐嘴見衆人不說話,嘴巴卻覺得不過隐了:“唉,你們說這老沈家造了什麽過,生了一個這樣的孽障?在娘家吧害得娘家的日子越來越難過,嫁進婆家這才幾天?就差點把婆婆推到河裏給淹死!這沈家與蘇家,我看上輩子肯定造大過了,否則哪能得這麽一個孽障!”
娘的!
這死八婆看來真是不教訓一下,她閑得蛋痛!
“這都不知道?這輩子沈家與蘇家殺了你的兒子、搶了你的男人,所以才會得這樣的報應!”
孫鎖村兩大姓,孫與朱。
古代大姓氏族都講究親無三代族有萬年,張啐嘴與江大嘴平常敢撒潑,正是因爲她們嫁的是大姓。
沈錦這冷不丁的一句話立即把張啐嘴氣得跳起來:“你說什麽?沈錦繡,你剛才說什麽?你再說一句試試!”
張啐嘴跳得八尺高,沈錦頭也不擡依舊洗着衣服慢悠悠的說:“我是說,蘇家人上輩子肯定是殺了你兒子、搶了你男人,這輩子才會得到報應!”
什麽?
張啐嘴跳了起來:“沈錦繡,你個賤人,嘴這麽賤,怪不得沈家休了你!不要臉的東西,明明早就被沈家休了,還找借口賴在蘇家,說你不要臉,你還趕着往上蹿呢!”
沈錦前世一直都是受人追捧的人,一到這個世上,竟然讓人口口聲聲罵爲賤人,這讓她殺氣頓現。
她頭一側:“張啐嘴,我警告你,小心嘴爛!”
“你說什麽?”
“啪!”一聲接着“啊”的聲後:“你年紀大了耳朵有問題了,我就不說第二遍了!”
“你個賤…”
沒等張啐嘴這個人字喊出口,又是一巴掌,張啐嘴的臉頓時腫了起來…
而一邊洗衣服的人也被沈錦繡的強悍驚呆了,連勸架都忘記了。
張啐嘴這個人嘴本就賤貫了,可在村子裏同賤了這麽多年也從來沒被人打過,這一下可不得了了:“快來人啊,打死人了!”
河邊本是築了高堤,後來村裏人爲了方便婦人門洗衣清被,又把河邊的石頭全撈起來,壘成了石題。
這樣一來,河邊上午洗衣服的人就很多。
本來沈錦就是最偏的地方洗衣服,一邊也就江大嘴妯娌與另一個女人隔得最近。
河水的嘩嘩聲、婦人的嘻嘻聲,除了離得最近的兩三個婦人,還沒有另外的人發現張啐嘴與沈錦繡鬧起來了。
張啐嘴這一叫,頓時河邊洗衣服的婦女紛紛跑了過來,孫七嬸更是莫明其妙:“怎麽回事?”
“滿倉嫂子,你來了真好做個證,這個小賤人竟然動手打人!”
“沈錦繡,你不可亂打人!”
一個婦人與張啐嘴本是本家,見張啐嘴話都沒說出完,沈錦又是擡手一個巴掌,頓時另一邊臉也腫了起來…
“啊啊啊…你個小賤人,竟然敢打老娘!我跟你拼了!”
張啐嘴長得肥胖,那牛一樣的身子要是真撞到了沈錦繡的身上,就是不把她撞下河,也得撞出重傷來。
孫七嬸離得近,張啐嘴的德性她也清楚。
一見張啐嘴拼了命,頓時她立即伸手去拉張啐嘴:“你别鬧了,你爲何要去惹這孩子?你一把年紀的人了,與一個孩子鬧起來,莫不是以爲很有臉?”
雖然沈錦繡性子村裏人人都知道她偏激,可是她從不主動招惹人家。
今天張啐嘴突然被打,孫七嬸就認定,肯定是江大嘴這張沒收斂的大嘴,惹惱了沈錦。
“七嬸,你也看到了,這個賤人動手打人!今天你要拉我,我就與你鬧!”
剛才的事孫七嬸也聽到了一點點,再加上張啐嘴的爲人她不高興了:“怎麽着?今天你是一定鬧出點事來不成?開口閉口就罵人,你難道不應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