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錦卻若無其事,爲了讓身體盡快恢複,她該吃吃、該喝喝一點也不含糊,氣得這兩兄妹跳腳。
“細哥,大哥進山兩天了,怎麽還不回來呢?”
自己大哥進山時就說了,想與老獵人一起去看看山中有沒有什麽值些銀子的大物,所以這兩天他會在山裏多了解,并不會讓自己碰到危險。
“秀兒,不要擔心,與大哥一起去的是南山下的老炮,他可是打獵高手。”
“哦,那我就放心了。”
哪知兩兄妹話才落下,蘇長青就大步進了門:“三弟、秀兒,爹娘這兩天怎麽樣?”
一看到自己大哥回來,蘇長秀跑了過去:“大哥你回來了?太好了!爹娘這兩天越見好,早上爹還出來走了一會,娘更是還掃了一會院子呢。大哥,你手上是什麽?”
蘇長青把手中的野雞給了自己妹妹:“這兩天在山中打了些小東西,這隻野雞我特意留回來給爹娘補身子的。秀兒,晚上炖來給爹娘吃。”
“好嘞。這麽大一隻野雞,放上一些乃黨,晚上每家都能喝上一大碗。”
聽了妹妹的話蘇長青心裏很内疚,自己二叔三叔雖然沒銀子幫持家中,可是田裏的活他們卻幹得很多。
特别是二嬸,平常弟弟妹妹吃個雞蛋都不舍得,前天還殺了一隻老母雞給娘補身體。
“秀兒,過兩天我還會上山,到時多留兩隻帶回來大夥吃。”
野雞不值銀子,一隻也不過十幾二十個大錢,不如留給家人打個牙祭。
沈錦在切着她的各式草藥,并分别用紙給包好,這些可是她以後生存立命的第一桶金。
聽着他們兄妹的對話,她頭也沒擡,因爲她知道蘇長青不會給她好臉色。
分好藥,沈錦提着簍子又出了門。
蘇長青也當成沒看到她一樣,見她出門便進了屋看爹娘。
“沈錦繡,你給我過來!”
朱蓮花站在槐樹下,一臉惡狠狠的看着她。
沈錦撇了她一眼:“我跟你很熟嗎?”
朱蓮花氣一滞:“沈錦繡,你說什麽?你與我不熟?瘋子,你果然是個瘋子!”
沈錦不想與這種綠茶婊多說,走近她眼一擡:“怎麽?送銀子給我是不是?我可說好了,沒有一百兩,你就哪邊涼快哪邊去!”
朱蓮花氣得脖子都紅了:“沈錦繡,你可知道一百兩是多少銀子,這輩子你見過麽?”
“一百兩不就是十個十兩百個一兩麽?連這點都數不清,你以爲我是你這個文盲?至于我見沒了過,等你拿來了,我就見過了!行了,有銀子就拿出來,沒銀子就滾一邊去,别耽擱我賺銀子要緊!”
朱蓮花真是氣傻了:“沈錦繡,你給我聽着,隻要你半個月内離開蘇家,我給你十兩銀子。否則…”
十兩銀子?
沈錦眼晴眯了起來:“原來那蘇長青的妻位在你心裏,隻值這個數啊?朱蓮花,我不說二話,有一百兩你就拿來,沒有一百兩你就滾一邊涼快去!對于你的威脅,還是不要說的好,我這人從來不怕人威脅!”
說完,揚長而去。
“沈錦繡,你這個賤人!”
朱蓮花氣得氣都喘不過來,她娘說她要嫁蘇長青至少讓她拿二百兩銀子回去,現在沈錦繡竟然敢開口敲詐她一百兩銀子!
頓時她一臉狠戾:沈錦繡,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氣着了朱蓮花這個綠茶婊,沈錦的心情非常好,哼着小曲在一個水圳邊撥着一叢叢的益母草與魚腥草。
突然一陣尖叫響起,就在沈錦一擡頭時,一頭大黑牛像箭一樣朝着她這方向奔來…
“快跑啊,蘇家的大黑牛發狂了!”
“天啊,那邊水圳裏是不是掃把星啊?掃把星這次要把自己的克死了!”
“完了,掃把星,你快快啊!”
說話間也就是幾秒之事,一轉眼大黑牛就奔了過來。
沈錦連思考的時間也沒有,隻有大黑牛離自己就隻有幾十米,眼就要奔到眼前,她不敢做任何的猶豫。
一個低身撲在河圳裏,剛好遮掩了路人的視線,在水中一個箭身,一瞬間滑出幾十米遠…
待她回身看時,大水牛剛好下溝,落腳地正是她剛才所站之處…
“啊…完蛋了!這下掃把星鐵定被大黑牯壓死了!”
“長青哥…你家的公牛發瘋了!把你媳婦給壓死了…”
“那不是長青哥媳婦了,前幾天他把她休了!”
“啊?那更完了,沈家已經和她脫離關系了,這下這個掃把星就隻能埋進蘇家的墳地了!”
聽着河岸上吵雜的說話聲,沈錦坐在水溝中并沒有站起來。
這條水溝是桃柳江引來的水,還夾雜了卧牛山的山泉水,是村子裏農家用來澆農田的水。
水流并不小,水也不淺。
沈錦之所以沒有站起來,她是怕她一站志來引起這條瘋牛的注意,引來危險。
隻是當沈錦發現大水牛的身影時,她發現自己多慮了。
因爲大水牛到了溝裏并沒有停留,而是三下兩下淌過水圳又往對面奔去…
這麽快的速度,真不像是的一頭牛在奔。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
讓一頭牛跟得與馬一樣快?
隻當沈錦傻呆呆的看着不遠處的河灘上,兩隻水牛本能的交配時,她眼珠都快掉落了…
“你沒事吧?”
一聲低沉的嗓音傳入耳際時,沈錦感覺到自己臉上的溫度迅速上升。
她,竟然看着兩隻正在愛愛的水牛發呆…
沈錦看了蘇長青一眼什麽話也沒說,臉上發燒的她迅速站了起來,朝自己的背簍走去。
蘇長青剛才也以爲沈錦鐵定出事了,當時他發現自己竟然心慌得要命,頓時拿出吃奶的力氣趕了過來。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那個可惡的女人竟然坐在水中發呆。
看着沈錦比鐵還冷的背影,蘇長青惱起了自己,面對這樣的一個女子,他竟然會擔心,真是太沒用了!
岸上的人看到水圳中的沈錦走過來時,一個個驚訝得張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