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蓮花,你們全家都瘋了我也不會瘋!怎麽?怕了?敢屑想人家的男人,這點臉皮都沒有還混個屁!”
越來越不聽她話沈錦讓朱蓮花再也不敢呆也去了,臨走時還假模假樣的憤然吼了一句:“沈錦繡,你要發瘋就去發吧,反正誰都知道你是個瘋婆子!我要與你計較了,就跟你一樣瘋了!長秀,我走了,她發瘋時你就由着她,等她發完了就好了。”
蘇長秀不知道兩人在打什麽啞迷,什麽屑想、什麽男人,她聽得臉都紅了,隻是她沒明白這個人是誰。
可她也不敢問。
見朱蓮花走了便說:“喝粥吧,這是我娘特意交代的,雖然我不喜歡你,但也不會虧待你。”
“我還是别喝了,如果有嫩苞谷棒,給我來兩根也可以。”
這話一落蘇長秀直接拒絕:“不行!你胃不好那個不可多吃,我娘說了你是她的恩人,不可以這樣對待。”
恩人?
聽到這兩字,沈錦有點想笑了:這時代動不動就是恩人,那一個人一生這恩人得有多少啊?
再者,這沈錦繡明明想殺蘇劉氏,可她卻說自己是她的恩人?
沈錦無法想明白這蘇劉氏的腦袋裏長了些什麽,可她知道,跟什麽作對,也不能跟自己的身體作對。
沈錦乖乖的把蘇長秀端來的白米粥喝了後,在蘇長秀的幫助下,上了茅廁洗濑過後,重新上了炕再睡。
睡了一大覺、出過一身汗,直到下午兩點左右,沈錦才覺得自己身上真正的輕松了。
聽到她開門的聲音,依舊是蘇長秀進來:“你醒了?飯我給你熱在鍋裏,吃不吃你自己決定!要不是昨天晚上你鬧脾氣,也不至于生這場病!”
昨天是她鬧脾氣麽?
明明是你們兄妹欺負我,卻說我鬧脾氣?
“你的意思是,我不吃你們的剩飯,我就是鬧脾氣?”
蘇長秀一怔,沒想到沈錦竟然聽到了他們兄妹的對話:“剩飯怎麽了?剩飯難道就不能吃了?”
“不能吃!”
蘇長秀沒好氣的說:“剩飯又不放毒藥,吃了能吃死你?”
“能!”
“你說什麽?”
沈錦非常認真:“别人吃剩下的飯菜,你知道裏面有多少人的口水麽?口水是傳播疾病的主要渠道,要是哪個有傳染病,吃了這些人的剩飯你就會被傳染上!你知道不知道?衛生,不講衛生的人死得快!”
這話一落,蘇長秀跳了起來:“沈錦繡,你是說我們有傳染病了?”
她前題是這個麽?
沈錦翻了N次眼珠後一臉坦然的說:“你們又沒有化驗過,我哪知道?我不是叫化子,情願餓肚子,我也不會吃别人的剩飯剩菜!”
這剩飯剩菜真的有這麽厲害?
不過她說得也對,别人吃過後這筷子上确實有口水啊?
呃~想想就惡心~~嗯,别想了别想了,要不然以後去别人家也不敢吃飯了!
蘇長秀頓時心虛也不辯駁了:“連飯都沒得吃的人,還慣得你個臭毛病!哼!這個可不是剩飯剩菜,你要是也不想吃,就拉倒!”
人是鐵飯是鋼,一餐不吃餓得慌。
沈錦知道這身體體質原本就差,不止有嚴重的胃病,而且還嚴重的貧血。
隻要一餓,她立即會全身難受。
既然不是剩飯剩菜,那自然得吃!
懶得理蘇長秀的叨唠,吃過飯又喝過藥,直到沈錦解決好生理之後,她進了蘇劉氏的門。
蘇劉氏午睡早醒了,看到她進來立即坐正了些:“錦繡,快坐娘這兒來。燒退下來了,有沒有舒服一點?”
沈錦要給蘇劉氏把脈,哪知她一坐上去,蘇劉氏卻拉起了她的手溫柔的拍着:“好孩子,真難爲你了。自己身體都不舒服還要來照顧娘,娘心裏真的難過。”
沈錦很不習慣與人如此親近,她想掙脫蘇劉氏的手,可是蘇劉氏眼中的溫柔并無半點雜質,這樣的眼神讓她一時怔住了。
蘇劉氏自然看出了沈錦的不自在,她又拍拍她的手:“娘從來不說假話,這些天委屈了你,昨天娘罵過青兒了,你别記恨他了好不好?昨天的事,娘代他跟你說聲對不起。”
沈錦想說,沒有必要。
可蘇劉氏的眼神,卻讓她心頭不舒服起來。
想要摔開她的手,沈錦卻發覺使不出力氣。
她不怕狠,卻怕這種無來由的好。
沈錦從來就不是一個愛動感情的人,因爲她們這種人早就知道,亂動感情死得快。
她的家族,是個隻有利益的家族,從來不存在感情。
夫妻間、兄弟姐妹間、父母子女間,存在的隻有利益,缺少的就是感情。
可是面對這麽一個比媽媽還要溫柔的女人,頓時讓沈錦的眼眶酸了。
輕輕咬了咬下唇,好一會沈錦才說:“嬸子,我給你紮針。”
這聲“嬸子”讓蘇劉氏一陣心痛,她輕歎一聲:“錦繡,我還是希望你喊我一聲娘。”
沈錦當作沒聽到,把蘇劉氏放平,掀起她的褲管開始認真的施針。
施完針,已是午後三點左右。
沈錦把前一天采來的草藥翻了翻,看到還少子兩味,于是拎着背簍準備出門。
“你去哪?”
沈錦回頭看了蘇長秀一眼:“采藥。”
“哦。我現在要照顧娘,沒空陪你去,要不明天再去行不?”
沈錦盯着她問:“你識藥?”
蘇長秀怔了怔:“不識。”
沈錦冷眼甩了她一下:“既然不識,你跟去做什麽?難道你怕我跑掉?”
被說中心思,蘇長秀臉一紅頓時惱了:“誰說怕你跑掉了?你跑到哪去?沒有戶籍證,你跑出去就是一個死字!哼,不識好人心的家夥,懶得理你了!”
她不識好人心?
明明就是想監視自己,卻說她不識好人心!
沈錦不想與一個小姑娘計較,拎着背簍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