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己堂嫂一個倒栽蔥突然就栽到了坎下,蘇長秀頓時傻了:“哦哦,二嫂,我來拉你。”
沈錦見蘇長秀下了坎,連眼角也沒瞟兩人一眼,撿起自己的背簍往山的方向走了。
“嗚嗚嗚…長秀,你快看看我的臉,是不是給摔毀容了?沈錦繡,你給我站住,你毀了我的容就想走,沒這麽容易!”
蘇長秀知道沈錦繡似乎不太好惹,剛才她連看都沒看到就發生了事,這會見王鮮花又是哭又是罵有點不知所措。
見王鮮花捂着臉嚎叫,她隻得幫她把臉上的沙子扒開:“二嫂,好似沒破皮,就是沾了不少沙子。”
王鮮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痛,立即接口:“不可能!我的臉肯定被毀了!沈錦繡,你不要跑,你給我站住,聽到沒有!”
這人還真是沒個完啊?
沒給她毀容,是不是太輕松放過她了?
王鮮花可是蘇家人,以後天天要見面呢。
沈錦停了下來,倒回頭,一臉魔鬼似的笑容:“王鮮花,你再敢沒大沒小,你信不信我讓你的臉爛成屁股?”
“你敢!沈錦繡,你要敢亂來,我蘇家人不會放過你!”
雖然這話說得很強硬,可是王鮮花吓得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見王鮮花這慫蛋樣,沈錦笑得更濃了:“你說我敢不敢呢?我這人啊就是有一個不好,人家越說我不敢,我就越想做!你也知道,我不僅懂醫術而且還懂邪術。我想,要是毒藥加上毒咒放在你臉上,你說你這醜臉還能再醜到哪呢?嗯,其實你也夠醜了,再醜一點也沒什麽是不是?”
“鬼!鬼!長秀,她就是隻惡鬼!”
這樣的沈錦成功的把王鮮花給吓住了,她使命的拖着蘇長秀的手顫抖起來。
“呵呵呵…王鮮花,你還真有一雙陰陽眼,竟然連我是隻惡鬼都看得出來?既然如此,那我就留不得你了!”
“啊?長秀,快跑,她要殺人了!”
沈錦的突變把蘇長秀也吓着了,她邊退邊說:“沈錦繡,我告訴你别給我裝神弄鬼,殺人是要償命的,不要開玩笑!”
“玩笑?”沈錦突然臉一寒:“蘇長秀,我沈錦繡會大笑、陰笑、冷笑、皮笑肉不笑,就是不會玩笑!反正我會邪術,一會我貼張符在她身上,再給她念一段往生咒,就好好的去投胎吧!”
“撲通”一聲,王鮮花吓得倒在地上:“沈錦繡,我與你無冤無仇,你不可以殺我!”
真沒用!
這麽沒用,還來當惡人!
沈錦一臉嫌棄:“王鮮花,既然你知道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爲可要來惹我?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現在來求饒,太遲了!”
“啊?長秀長秀救命啊,我不要死啊,這麽好的日子我還沒活夠啊…長秀,你救救我…沈錦繡,我真的沒有要害你的命,你不能殺我!”
“沈錦繡,你不要亂來!殺人可是要償命的!”
蘇長秀終于清醒過來,當她看到沈錦那眼中充滿的殺氣時,吓得驚叫起來。
看着這喋喋不休的女人,沈錦真想一刀結果了這王牛糞好早點去找東西吃。
可是她這會實在是胃痛得不行了,别說殺人,就是站都站不太穩了。
沈錦強忍着難受冷冷的交待:“這一回我就饒了你,下回你再要敢來惹我,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滾!”
這魔鬼一樣的表情真把王鮮花吓壞了,聽到一聲滾字後,她連滾帶爬的起來,撇下蘇長秀就跑了。
見王鮮花跑了,沈錦知道自己再不去找點東西吃,這胃要造反了。
于是看也不看蘇長秀一眼,撿上背簍,繼續往山邊走去。
“哎,你去哪?你不是要給我娘采藥麽?”
見沈錦理也不理她往前走了,蘇長秀怕她不回來了,立即追了上去。
路上有人看蘇長秀追沈錦,又聽見蘇長秀說沈錦繡采藥給蘇劉氏用,大家都很奇怪。
“沈家那掃把星什麽時候會采藥了?這蘇家是不是一個大子也拿不出來了,才聽沈錦繡胡陷吧?”
“我看也是,就這沈錦繡還認得草藥,說到天邊也沒人相信。”
突然一聲音清脆的聲音插進來:“大狗嬸子,我三姐真的認得草藥。有一回我手被鐮刀割了,流好大的血,是她用草藥給我止的血。”
被叫做大狗嬸的婦人一臉鄙視:“哎喲喂,想不到桂兒你還爲這掃把星打掩護呢。既然你三姐這麽有本事,她在你沈家,沒見她給别人治過病?也不能怪,你與她是同病相憐。”
被人輕視的沈桂兒臉通紅:“你才是掃把星呢,我三姐才不是這樣的人。”
“去去去,你個孩子知道什麽!”
“你才不知道呢,其實我三姐有的時候真的很好的,是你們不了解,所以在這裏胡說八道!”
因爲胃越來越痛,沈錦走得并不快。
她意想不到這蘇家還有人會爲她打抱不平,轉頭看了一眼這小堂妹。
沈桂兒是沈四的大女兒,一個沒有父親,與寡母帶着弟弟生活的可憐孩子。
記憶中沈桂兒母子幾個也是非常可憐的人,沈老太婆兒子多,沈四叔又不在了,自然對這孤兒寡母十分不好。
再者,好似那沈四嬸王氏也是個極軟弱之人。
爲母不強,加上沈老太婆認爲沈王氏就是個不詳之人,這當兒女的自然就可憐了。
沈王氏對原主也許是同病相憐,倒是真正的時常照顧原主,隻可惜能力有限。
難得有親情,沈錦終于停下了腳步:“桂兒,與這種多嘴老太婆哆嗦什麽?她說什麽都是放屁!”
沈王氏太軟,沈桂兒不得不堅強。
一看沈錦理她,她開心的跑了過去:“三姐,我陪你去采藥吧,你是不是要給蘇家嬸嬸看病?”
“嗯,我去去就回了,你不必陪着我,趕緊回去幫你娘吧。”
“三姐,娘沒事呢,我還是陪你吧,這山裏你一個人會害怕的。”
她可是去偷食,怎麽能帶個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