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嘴毒呢!既然不是想殺人,那你要剪刀做什麽?什麽…你要剪頭發?天啊,沈錦繡,你做事怎麽這麽偏激啊?不是投河自殺,就是想斷發出家,你這是想要挾我大哥是不是?告訴你,你想都不要想!”
本來沈錦不想與這小姑娘多說,隻是這一下,她真的想殺人了!
前世活了二十五年,她還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極品小姑娘!
“蘇長秀,你腦子能不能健康一點?我隻是想修發!這頭發打結了,梳不順了,不行麽?”
古人不理發,可是會修發。
畢竟這時代沒有品質優良的洗好水,頭發這麽長,時間長了肯定得打結。
所以,這時代的人認爲,打結的發頭,那就是不好的東西,可以修掉。
蘇長秀終于知道自己誤解了,爲掩飾自己的尴尬喃喃的說:“現在知道厲害了吧?誰叫你這麽不要好,兩三個月都不個頭發,不打結才怪呢!”
爲毛總提起這麽惡心的事?
蘇長秀的指責,讓沈錦有一點抓狂的感覺。
她沈錦,沈氏集團旗下研發中心的女神,竟然變成了一個兩三個月不洗頭的邋遢女子!
天神,你還能再可惡一點不?
沈錦的心被自己的髒給塞住了,蘇長秀把剪刀塞給她的時候,她還在那裏發呆。
“喂,沈錦繡,你發什麽呆啊?看看你這惡心的模樣!坐下,我給你剪!”
沈錦可不僅僅是想修打結的頭發,她根本就想削成一個小子頭。
隻不過,她知道,這不可能。
小子頭不可能,修成個齊腰總可以。
沈錦沒心情對付蘇長秀這個小丫并頭:“不用了,我自己來吧。”
想對她好一點,竟然還拒絕?
蘇長秀臉一黑,把剪刀往沈錦手上一塞:“哼!不識好人心的家夥,你來就你來,别以爲我稀罕!”
沈錦已習慣蘇長秀的性子了,這就是一個嘴毒心善小姑娘。
懶得在意她,沈錦把頭發一分兩開放在胸口,一手拿發一手剪刀“咔擦”幾刀,手中一把…
蘇長秀看着沈錦的頭發從齊屁股到了半背,頓時像見了鬼一般:“沈錦繡,你别告訴我,你這叫修發!”
沈錦白了她一眼:“不叫修發叫什麽?我又沒理成光頭,你鬼叫個屁呀!”
理成光頭?
蘇長秀嘟喃着:“你這雖然不是光頭,可離光頭也差不遠了!”
“長秀,你娘醒了沒?”
一看到朱蓮花,蘇長秀立即迎了過去:“蓮花姐,我娘還在睡呢。這會你家裏正忙吧,怎麽又過來了呢。上午的事,對不起啊。”
上午沈錦把朱蓮花氣走了,蘇長秀臉鼓了半天,這一會看到她,心裏驚訝就不必提了。
看到沈錦竟然站在院子裏,朱蓮花恨不得想殺了她,可臉上卻一臉恨鐵不成鋼又愛又恨的模樣:“長秀,上午的事我沒放在心上,我知道錦繡她心情不好。這會我來看看她,昨天孫郎中說身子很弱,這不今日剛好家中我弟弟捉了幾條魚,送來給她補補身體。”
天啊,沈錦繡走了什麽狗屎運啊,竟然有人對她這麽好!
“哎呀,蓮花姐,你也太心善了!就她這種不識好歹的女人,你還給她送魚湯,我看不如給狗吃了算!”
朱蓮花一聽蘇長秀如此讨厭沈錦繡,頓時心中樂開了花:“長秀,錦繡她隻是剛才心情不好,你别記着這些,其實她平時挺好的。剛才,我想她是因上河邊的事受了刺激才會發瘋。錦繡,你快來吃魚,這是今日在河裏剛抓起來的哦,很新鮮呢!”
果然,有人說世上最厚的東西是人的臉皮。
以沈錦的眼光觀察,這個朱蓮花臉皮的厚度世上若她說第二,絕對沒人有說第一!
面對這種心機婊,沈錦連眼角都不瞟,拿着剪刀進了屋。
“錦繡…”
要不是爲了蘇長青,朱蓮花肯定不會再一步踏進蘇家。
剛才回到家裏,她紮了一個小人縫了沈錦繡的名字,狠狠的紮了半個時辰才把氣給平息下來。
她發誓,等把沈錦繡趕出蘇家後,她一定會讓她生不如死…
蘇長秀覺得沈錦實在是太沒禮貌了,她一把拉住要跟進門的朱蓮花勸說:“蓮花姐,這樣的瘋婆子不要理算了,有好東西不如你自己留着吃。”
朱蓮花一臉羞愧:“長秀妹妹,錦繡這性子,真的爲難你們了。對了,今日長青哥沒有誤會我吧,嬸子對我這麽好,我真的沒有說你們的壞話。”
“沒有沒有,我們都知道你是個心善的人,她這瘋婆子說什麽我們都不會信。蓮花姐,說實在的我佩服你,就沈錦繡這樣的臭脾氣你還與她合得來,我們孫鎖村恐怕再難找第二個你這麽好的人了。”
蘇長秀的話讓朱蓮花的心終于放下了,這可惡的沈錦繡,真不知道她到底發了什麽瘋,明明她們早就說好了,她竟然突然變挂?
今日好險,差點就讓她揭老底了!
好在,她防犯得早!
“長秀,既然你哥把她休了,再留在家中就不好了。我明天會把我家的鎖頭收拾起來,你再忍她一晚,明天我就接走她。”
蘇長秀越來越覺得朱蓮花人好:“蓮花姐,沈錦繡有你這樣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不過,你别忙乎了,恐怕一時半會,我大哥是真的不會讓她走的。”
“爲什麽?長秀,長青哥是不是不想休她了?”
自己大哥那麽厭惡沈錦繡,哪裏會不想休她?
求她交回休書,那不是因爲娘麽?
“不是的。蓮花姐,她會醫術,我娘的身體還沒有真正的好起來,得讓她治。”
又是那該死的醫術!
朱蓮花恨不得一巴掌就拍死沈錦,她竟然瞞着自己有一門手藝!
哼!
沈錦繡,别以爲你有這種本事你想留在蘇家就能留下,我朱蓮花絕對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