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投河啊?
剛才蘇長秀受了氣,此時心情極不好:“蓮花姐,你說就她這種人,會舍得死麽?你上當了!”
沈錦瞟了朱蓮花一眼心道:這朵黑蓮花,又來湊什麽熱鬧?
這可真是,哪裏都少不了她啊?
哪知朱蓮花雖然拉着沈錦的手,眼睛卻看向了蘇長秀:“秀兒妹妹,錦繡她有點瘋,有的時候她自己恐怕都不知道在做什麽,你别生她的氣啊。我知道,她被休了還賴在你家你不高興,我這就把她帶走。錦繡,跟我回家吧。”
這朵黑蓮花,可真會演戲,臉皮也夠厚!
那天她們倆基本都撕破臉了,她卻能裝成沒事人一般,這人道行很深呐!
沈錦根本沒把朱蓮花的話聽進耳中,她也想跟她走呢,既然她要表情當好人,她正好借着她先找個落腳點。
隻是…
既然她要當聖母、當好人,不如就成全她!
“蓮花,你真好。有你當朋友,可真是我沈錦繡三生有幸啊。我願意跟你走,可是他們不放,你說怎麽辦呢?”
朱蓮花想不到今日的沈錦繡又正常了,頓時震驚:“什麽?不放?誰不放啊?長秀,錦繡這話是什麽意思?”
蘇長秀撇了沈錦一眼惱怒的說:“這樣就讓她走?她倒想得美!我娘還沒好呢,她要走了,誰來負責?我大哥說了,我娘沒有完全好,她就得在我家做奴隸還債!”
還債?
聽到這個理由,朱蓮花的心底在打結:這蘇家是什麽意思,明明把人休了,卻硬把她留在家裏…
朱蓮花正想問蘇長秀一些事情,眼珠一轉:“長秀,我知道錦繡不好,她應該給嬸子還債。你要留下她也沒關系,但要看住她哦。她的醫術僅僅是學了一點跳大神,萬一她又發瘋的話,你要阻止她害嬸子。”
聽着朱蓮花這損她的話,沈錦臉轉向了她。
“朱蓮花,就這麽想要男人麽?想要男人自己撲上去就行了,何必老說别人是個瘋子?你縷縷敗壞我的名聲,不就是想要這個男人麽?諾,他在那,趕緊拖進屋!别爲了個男人,連節操都掉了!”
這話一落,心中本來有點内疚的蘇長青氣得把兩條魚扔在地上:“沈錦繡,你這個瘋婆子!别以爲人人都像你一樣見着男人就發瘋!再敢胡說,我對你不客氣!”
一個裝綠茶婊、一個裝假仙,真把她沈錦當白癡了!
“哼哼…”沈錦冷笑兩聲:“蘇長青,你可時對我客氣過?别給我說得好聽,我沈錦繡不是三兩歲!這個女人是不是屑想你,你可以問問她!當時,可是他掇使我、讓我嫁給你、然後又對我說了你家許多壞話的!”
哪知這話一落,立即有人哭了。
“錦繡!你真是瘋了!嗚嗚嗚…真是太傷人了!我什麽時候掇使過你?我又什麽時候說過蘇家的壞話?你真的太過份了,還虧我與你當朋友…嗚嗚嗚…長青哥,我真的沒有…”
面對朱蓮花的控訴,沈錦冷靜的擦試着自己的頭發,連頭也未擡。
有的話說多了,就不真實了。
而蘇長青這一會心中被憤怒充滿了,見沈錦說出這樣的話來時,頓時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好樣的…沈錦繡,你真好樣的…像你這樣可惡的女人,活該就沒有一個朋友!”
朋友?
聽到這話沈錦想笑了,就這麽一個假惺惺的女人,還想當她沈錦的朋友?
沈錦把他們當成了空氣,見頭發差不多幹了,于是提着水進去洗澡了!
沈錦的目中無人讓蘇長青越來越生氣,他不知道自己竟然到了這種讓人輕視的地步。
頓時,臉黑成了漆,站在門看着自己家的大門,轉身走了。
蘇長秀知道自己大哥是真生氣了,撿起地上的魚,看着轉身出門的大哥郁悶得不行。
“沈錦繡,你真的是個瘋子,蓮花姐根本沒說錯!”
朱蓮花捂着臉假哭着,發現兩個當事人都不在了,她哭泣着立即跑了。
沈錦泡了個澡,雖然沒有在河水中泡得那麽舒服,可是清洗之後有一種重生的感覺。
身體本就容易疲倦,一洗幹淨這瞌睡蟲也就來了,沈錦把頭發散在土炕的外圍,腳朝牆睡了…
一覺得醒來的時候,院子裏靜悄悄。
沈錦看看天上的太陽,皺了皺眉:犯了死罪都不犯餓罪,這一家人竟然不叫她吃中飯?
摸了摸肚子,發現肚子還不算餓,沈錦想盡快離開蘇家,決定去尋那幾種草藥。
手一伸,沈錦發現自己頭發沒紮,面對這沒護發素的時代,這一頭拖齊屁股的長發讓她發愁了…
想到以後她要天天與這長發發打交道,沈錦一想就哆嗦。
就在這時,蘇長秀跑回來了:“你還知道起來啊,我還以爲你就在睡夢中死了呢。”
對于蘇長秀的毒舌,沈錦當成放屁:“你放心,我是禍害。禍害活千年,就是你骨頭打得鼓響了,我還活蹦亂跳!給我找把剪刀來!”
話風突變,蘇長秀一縮:“你要剪刀做什麽?你竟然這麽毒,我不過說了你兩句,難道你就想用剪刀來殺我不成?”
這孩子不僅毒舌,而且還有嚴重的被害幻想狂症!
不想與她多說,沈錦淡淡的道:“殺人償命,把命陪給你這個嘴毒的小丫頭,我不值。我要剪刀,是用來翦頭發!”
“你才嘴毒呢!既然不是想殺人,那你要剪刀做什麽?什麽…你要剪頭發?天啊,沈錦繡,你做事怎麽這麽偏激啊?不是投河自殺,就是想斷發出家,你這是想要挾我大哥是不是?告訴你,你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