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知道他會拒絕,靜靜的盯着蘇長青看了好一會才說:“你們八個,在我的心中就是我的子女!沒什麽不可以的!我沒有了子女,以後靠你們養老送終,難不成你們不願意?”
堂堂定北侯,能沒人養老送終?
蘇長青接過定北侯遞過的印信,給他磕了三個頭:“侯爺,您一定要保重!”
定北侯大手一揮:“起來吧,我爲了殿下也會保重自己!如今邊關穩定,維達王子已紮穩了腳跟,十年之内大蒙不會再是威脅了!”
确實是,這一結盟,兩國受益!
離洛城最危險的時候,維達王子送來了信,定北侯及他的暗衛與維達王子的人馬裏應外合,直接消滅了對他反對聲最大、最好戰、最不聽指揮的兩大族,甚至把對手除去,從而奠定了他在大蒙的地位…
一将功成萬骨枯。
雖然犧牲了很多,可換起的是更大的利益!
安家軍得以保全,太子不再獨樹一幟…
有百裏族的旗子保護,就是一面暢通無阻的令牌.
有百裏染的霸氣,一路上連隻小狗小貓都沒撞上來,那悠閑的豪華馬車,讓人誤以爲他們這是一個旅行團,前往大祈的首都旅遊。
京城琰都,是大祈國的政治中心。
巍巍的城牆、飄揚的旗幟、來往的人群、吵雜的聲音無一不顯示京城的氣派與繁華。
太子府中,令狐良旻接到密探禀報後“砰”的一聲把茶幾踢出幾丈外:“該死!一個柳七針你們連根毛都沒看到就讓他入了宮,現在對付一個女人你們都得不了手,孤養你們到底是做什麽的!拉下去,給孤砍了!”
上一回已經去了十個死士,再砍下去,死士都要被砍光了!
死幾個死士沒什麽,可是培養一個死士,卻是十餘年的精力!
“太子,饒他們一命,他們也盡力了,隻是對手太厲害,留着他們的小命戴罪立功吧。那百裏染少年時就是有名的閻羅将軍,如今戾氣就更不用說了,更何況他動用了護國軍呢?别說一營死士,就是把所有的人派出,恐怕也阻擋不了他們請人進京。”
太子殘暴但并不蠢,終于讓死士之首下去了。
“先生,下一步我們怎麽辦?”
崔先生想了想:“還是隻有找你母妃,恐怕隻有她才能阻擋得了萬歲爺再次清醒,等過上幾天,再讓萬歲爺清醒之後下诏書,您就名正言順了!”
“先生說得有理。”
宮中,柳七針打量着認真爲皇帝檢查的沈錦,心中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這丫頭,他明明沒見過啊,怎麽會說是他的弟子?
百裏墨雲瞪了柳七針一眼:“你這老貨,盯着我家孫女做什麽?是不是又在謀算她的好東西?”
柳七針朝鎮國公翻了一個白眼:“老夫什麽沒有?還貪圖小丫頭的東西?哼,虧你說得出來!”
“沒貪?哼,她就那麽幾畝茶地,你竟然搶走了五斤茶!老家夥,你知道這茶的價格麽?一會出宮,趕緊把銀子給她補上!一斤一千兩!”
一斤一千兩?
柳七針牙都抽痛了:“這是茶葉還是金葉?”
“嫌貴?可以不要啊!拿出來給我,我給你五千兩如何?金葉子不難買,可這茶葉你過了這個季,再想要就去哭吧!”
好似真的哦!
那茶葉的做法,還真難!
采青、火侯、炒制、保存等,确實是不容易!
柳七針親眼見過風叔與齊叔兩個老暗衛炒茶,那滿手的火泡、那一點點的炒制、手勢力氣的控制,确實很難啊!
“哼!給就給!反正是給老夫的弟子,一萬兩老夫也願意!”
“呗!你還真着趕着認徒弟啊?别告訴我,你的本事比她大!”
柳七針老臉一紅:“青出于藍勝于藍知道不?懶得與你這老家夥多說。”
兩人雖然隻輕輕嘴唇,可有功力的人都聽到兩老家夥在吵嘴,諸葛承啓輕哼一聲:“沒看到錦丫頭在忙啊?吵吵吵,滾一邊去!”
當年京城八少,如今隻餘上三人,這三個卻是每見一回,吵上一回…
沈錦非常非常仔細的在給皇上檢查,雖然這手镯一照比現代磁共振還準,可她卻不會這麽容易把這個病檢查完。
“柳爺爺,給錦兒來幾碗清水。”
此時宮裏除了幾個老人,就是皇帝身邊的兩個才太監,以及平常給皇帝治病的青木道人及王老太醫、齊老太醫外,一個閑人都沒有。
柳七針一聽立即出去了,緊接着一個老太監也跟出去了,不過一刻鍾立即按沈錦的要求弄來了幾碗水…
四碗水、四滴血,碗碗顔色各不同。
王老太醫心急:“蘇夫人,聖上這倒底是什麽病?”
“盅毒!”
這話一落,衆人震驚不已…
齊老太醫更不相信:“老夫對盅有一些研究,可沒發現聖上有子盅的存在啊?蘇夫人,你确定?”
自然确定。
而且這是個絕殺盅,這子盅雖然名字狠,可中盅之後表現卻非常的溫和,所以不是資深盅專家光靠雙眼、把脈幾乎看不到!
可沈錦的紅外線手镯卻能把它暴露無疑!
隻是這盅不藏身血液,平常吃飽喝足後就鑽進了五髒之中睡大覺…隻要母盅不出事,子盅就會安心的睡在宿主體内。
本來皇上不會有事,隻可憐他長期練丹、吃丹藥,五髒六腑如果不是青木道長來後解了不少毒,恐怕早就毒發身亡了!
見衆人看着她,沈錦慢吞吞的站了起來:“此盅細如絲發,很難發現,而且平常對子體的傷害不大。但也并不是完全找不到它的蹤迹,子夜之時就是它的活動時間。這種盅又稱爲雙面盅,它很毒卻又很溫和,有的時候它能置人于死地,有的時候它卻能救人。”
雙面盅?
南疆最厲害的絕命盅?
王老太醫跌坐在椅子上:“這怎麽可能?這種盅非常非常難養,想要養成十活一,養母盅之人初期會痛苦異常,非常人能受啊!蘇夫人,既然這盅能救人,那爲何皇上突然病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