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錦說完話後,低頭繼續手中的活,仿佛那令狐雙燕就沒來過!
“哈哈哈…你夫人厲害!對付這樣的人,就得用這樣的手段!她要不是我堂妹,我再收拾她了!蘇夫人,辛苦!”
沈錦連頭也不擡:“當不得王爺稱贊!這些人都是我相公的兄弟,就是我沈錦繡的兄弟,他們能在我手下活下去,我就心滿意足!還有,以後條件跟得上的話,給我們的軍醫們多漲點工錢,他們實在是太辛苦了!”
這話一落,頓時埋頭救人的軍醫們,一個個眼含淚花:隻有夫人,才知道他們軍醫的苦與累,隻有夫人,才是他們的恩人!
看着眼前一個個激動的神情,晉王的嗓子眼都賭了,如果沒有這幫軍醫們拿着微薄的收入、奉獻他們的本事,會有多少兄弟死于傷亡?
他咬着牙鄭重承諾:“好!如若有那麽一天,令狐良诩決不負蘇夫人所望!”
“謝王爺!”
一場插曲剛落下,門外有人禀報:“王爺、将軍,有來使。”
大祈聖宗二十三年三月二十九日,西絨二十萬大軍圍困離洛城半個月,城中機械糧草緊缺、人員傷亡極大,西北的增援大軍正在行途之中,城中危險至極。
“元帥!援軍再不到,就要破城了!”
萬敞毅一臉胡子拉茬,氣急失敗的叫着:“太子那邊爲什麽沒有增援?關中軍還有十萬,比起西北軍來說,他們離我們近得多,爲什麽還不到?”
許副元帥也不知原由:“十道火令已送進了京,屬下根本不知道是爲什麽?”
任先生表情凝重:“太子知道元帥手上的十萬軍士是他的根本,如今邊關如此緊急,殿下絕對不可能不重視。隻是爲什麽沒來增援,屬下也實在想不透!元帥,再送火急令吧!”
發火急令都沒什麽,隻是現在再送還來得及嗎?
就在這時,将兵來報:“報告,敵軍又開始攻城了!”
萬敞毅一陣害怕:“快,傳令黑焰軍與赤焰軍回救離洛城!”
許副帥一聽立即說:“元帥,兩關比這裏還緊,恐怕來不及救援了!”
頓時萬敞毅雙腿都在發抖:“下令将士誓死守城,一個都不許下城牆!任先生,快,叫上護衛我們趕緊逃!”
城外殺聲陣陣,城門擂喜連連,此時城牆上已有敵軍翻入喊殺陣陣。
任先生知道這遼東城大勢已去,再不走恐怕就得戰死在這城牆上了:“許副帥,接元帥的命令辦吧!”
遼東王府。
“王爺,那姓萬的和他的護衛逃了!”
什麽?
遼東王跳了起來:“天殺的短命鬼!竟然敢拒城而逃?誰在守城?”
“隻留下他手下的偏将趙大昌帶着将士在守城!有的将士已經兩天兩夜沒下過城牆了!”
到了這一刻,遼東王知道他再不出動,這離洛城就破了!
離洛城一破,就算大祈不亡,可遼東也不會存在了!
“傳命,所有将士扮成百姓,操家夥守城!所有家仆立即去開倉送糧,與将士們一起守城!飛鴿傳書,把姓萬的逃跑情況立即傳到聖案前!”
“是,王爺!”
傳令兵一走,遼東王立即喚來了令狐良烨:“告訴侯爺,時機來了!”
“是,父王!”
四月初一,朝中八百裏急報一個時辰就到一次,本來身體就不太好的皇上被這一逼,頓時吐了三口鮮血…
“聖上莫急!就算姓萬的跑了,可安家軍并沒有跑,他們在努力守城!”
安家軍啊…
聖宗撫着胸口:“命令西北軍火速前進,不論如何,遼東不能破!不能破啊!”
“報皇上,遼東王發動全城民衆全部上牆守城、甚至連婦女孩童都去城頭送水送糧,目前局勢有所穩定!”
“報皇上,百裏軍已連續五天急行軍,已到達離城三百裏之外!”
“報皇上,留虎關、踞虎關已分流出兩萬大軍從背後襲擊西絨大軍,遼東城已經守住了敵軍的十三次進攻!”
一次次的急報,皇上終于松了口氣:“現在情況如何?”
兵部尚書上前:“隻要百裏軍趕到,遼東再拖上兩天,可保!”
兩天…
戰場瞬息萬變,全靠老百姓支持哪能抵得過敵軍的鐵蹄?
這一夜,宮中大殿燈火輝煌通宵未熄,滿殿的大臣一個個人心惶恐…
四月初三,捷報頻傳。
黑焰軍與赤焰軍軍械營研究出了一種武器,一箭飛出能把人馬炸翻,黑焰軍與赤焰軍僅以八萬之衆硬生生的把大蒙三十萬大軍擋在了兩關之外。
就在西絨就在攻破離洛裏時,深入敵部整整三年的定北侯率領自己的親兵,與留虎關、踞虎關八萬将士前後夾擊,在百裏軍的支援下,一舉消滅舉兵來犯的西絨、大蒙兩國二十幾萬大軍,大獲全勝…
“怎麽可能?定北侯怎麽可能還活着?不可能!”
看着暴跳如雷的太子,崔先生深歎一聲:“天助晉王也!太子,您還是先冷靜的想想吧,接下來我們要怎麽應付這被動的局面!萬元帥拒城而逃,遼東王率家丁百姓傾家而助,定北侯力擒西絨烏拉王子,黑焰軍與赤焰軍滅大蒙大族,這軍功蓋天啊!”
這話一落,“砰”的一聲,令狐良旻最愛的一塊青離硯碎成了八片…
中宮。
萬貴妃看着自己的嫂子,隻差沒把茶杯甩到她臉上:“你還好意思進來哭訴?大敵當前主帥臨陣逃脫,你們想置太子的面目何在?當初,也是你們死活求着要接這個帥印,可是這才幾年?竟然做出臨陣逃脫的事來!你叫我怎麽救你們!你們這是置太子于絕路啊!”
這話落下,門外女官來報:“回禀娘娘:皇帝已下旨,羽林軍捉拿萬舅爺全府!”
“砰”的一聲,萬楊氏倒在了地上…
泰洪殿。
“陛下,定北侯卧薪償膽幾載,力盡千辛萬苦終于一舉擊敗兩國犯軍,他安家軍一等将士功不可沒啊!”
兵部尚書楊元哲,老淚縱橫。
可張閣老卻不認可:“楊尚書,定北侯幾年無音信,怎麽可能突然帶兵深入敵後呢?再說,這次戰争是不是他們故意挑起的還兩說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