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回到前院時那臉色都還極難看,王夫人看到兒子這模樣心中極詫異:“俊兒,你這是怎麽了?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被娘親一問王俊這才回過神來:“沒有啊?娘是不是看錯了?有可能是昨天晚上我沒睡好吧。”
自己兒子剛才還一臉興奮呢,這臉色剛剛才變!
等王俊走後,王夫人低聲吩咐身邊的錢婆子:“去查查,剛才大少爺去了哪。”
錢婆子點了頭,立即去了。
從王家喝酒回來的第二天,青塘山莊迎來了新年第一批客人,山莊正當忙碌之時,蘇長青卻接到黑焰十七騎的消息:晉王來了…
沈錦一聽有點不太高興,這山村裏來這種大人物,這安全怎麽保證?
“錦兒,你别擔心,晉王的暗衛可是定北侯親自訓練的,我的黑焰十七騎三個也比不過一個。”
沈錦聞聽并不放心:“他來做什麽啊?聽說那太子時時刻刻盯着他,這特殊時候他跑來這裏,這不是讓人盯上咱們山莊麽?蘇長青,我們這村裏都是老百姓,可别因爲我們讓他們惹上大事。”
其實蘇長青也不想,可晉王已經來了,他還能說不讓他來?
“錦兒,我會與王爺說的,他不會攏民。”
他還來攏民?
除非他是二愣子!
“我不是怕他攏民,我是怕太子的人知道我們這裏莫明其妙成了晉王的點的話,有的事就不是我們能掌握的了。還有,燕若漪在這呢,讓不讓他們見?”
說到燕若漪,蘇長青也沉默了。
如果晉王知道燕若漪在這裏,他肯定要把人帶回去,可一帶回去的話萬一讓太子知道了,整個孫鎖村恐怕都會成爲炮灰。
可擔心也沒有用,人家都已經出來了,總不能把他攔回去!
就在沈錦煩惱的第二天,黃城來了:“長青兄,晉王是接到消息說在臨昌發現了真玉玺,他來辯認。”
臨昌發現了真玉玺?
那梨樹溝的幾畝地翻了一遍又一遍,難道不是尋這東西?
“那殿下來這裏不?”
“不來,他本是秘密出京,越快回京越好!隻是我來想問問,要不要帶阿若去見見他?殿下找了她整整三年,從未放棄過!”
蘇長青頓時沉默了:“你說呢?要不是告訴他?”
黃城想了想:“我想還是問過阿若的意見吧,如意她願意見殿下,我把她送過去。”
想到那個傳說,蘇長青親自去找了阿若:“如果你想去見殿下,我們送你去。”
如今的局勢燕若漪也明白,她想了想:“我不去了,雖然我很想見他,可是我更明白後果。如若殿下知道我在這裏他肯定以後會時時來打聽我的消息,可太子的勢力在京中不可小視。如果我的消息透露出去了,恐怕整個孫鎖村都會因爲我而陪葬!”
黃城問:“燕姑娘的意思,你在這或者你還活着的消息都不跟殿下說?”
人要知恩,也許她報不了這些人的恩情,但至少不能恩将仇報!
太清楚現太子殘暴的燕若漪堅定的點點頭:“嗯,還是讓他什麽都不知道的爲好。”
黃城擔心的問:“殿下已經不小了,你不怕他娶正妃麽?”
燕若漪笑笑:“姻緣乃三生石上注定的事,如果殿下會近期娶正妃,那就說明我非他的命定姻緣。”
蘇長青不想讓晉王娶别人爲正妃,畢竟傳說也許會成爲可能。
“燕姑娘,要不還是讓殿下知道你還活着的消息?”
“不!”燕若漪堅決拒絕:“蘇将軍、黃将軍,一切我們就交給老天來定吧!如今局勢緊張,不能因爲我一個人讓整個孫鎖村的老百姓陷于危險之中!”
這話讓兩個大男人份外凝重,如此有斷絕的女子,配得上晉王殿下!
黃城走了,十來天也沒有音信來,看來晉王已經回京了。
玉玺的事沒人去管是真是假,這一切與孫鎖村的老百姓無關,而沈錦忙得不行,新一批入住的客人看中了她的潤膚膏、沐浴香露,一個個排隊等着買…
沈錦的潤膚膏雖然是最原始的護膚品,可杏仁油的香味夾雜着人參的效果,對皮膚還真的很有作用。
要不是人參難尋的話,光是做這種潤膚膏也要成爲一個小地主婆了。
二月春一開,孫鎖村就忙碌起來了,沈錦的藥山上又開始新一年的大種植,梯田似的山地上到處人頭潺動…
二月中,孫鎖村又有了新鮮事,村裏來了個特别俊的公子哥。
要說這人俊,也談不上真的俊得不像話。
最讓人驚訝的是,這人在很大程度上與蘇長青相似。
不過這人更俊,俊在哪?
氣度!
白淨的皮膚、挺立的五官、溫爾儒雅的氣質配上一襲白綢長袍,遠遠的看去不似凡人。
可轉身一身緊打,一把長劍,卻完全是個俠士!
村裏愛八挂的人自然不會放棄打聽這公子的底細,張碎嘴更愛其中之好:“我說七嬸,你肯定知道這公子是哪來的吧?他租的可是别人托村長家保管的小竹樓呢,您咋會不知道呢?”
孫七婆淡淡一笑:“雖然我與村長住兩隔壁,可聽到的也沒多少,隻知道他姓徐,是魯安府大戶人家之子。”
“既然是大戶人家的公子,那他跑我們這小山村來做什麽呀?這不可能吧!”
“這個你得問翠翠,這人是與她公公租的屋子。翠翠,你給大家說說呗,這公子來我們這做什麽呀?”
王翠翠笑笑說:“聽說是來靜心讀書的,租了那小木樓到秋天呢,說趕考前就住在這裏了。”
“哦?翠翠,這小木樓你公公說可不能給别人住的,這是别人托他保管的,怎麽又出租了?這多少銀子一個月啊?”
張碎嘴是有名的愛打聽,不讓她打聽清楚,她就要到處亂說了。
想到這,王翠翠幹脆直接說了:“去年底的時候我家那親戚托我公公賣了那小木樓,可你們也知道那小木樓雖然做得精,但實在是太小了,于我們農家确實是用處不大,所以也沒有賣出去。正好那位親戚的朋友說要來住,這不就給了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