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蘇長青沒這麽容易哄,可她又不能告訴他,自己是前一世吃過。
沈錦聞言呵呵一笑:“這玩藝這地方不是沒有麽?自然就是我與張媽發明的了!快吃吧,冷了就沒好吃了。”
“你喂我。”
話一落,沈錦瞪了他一眼:“你的右手又沒受傷!現在線都拆了,自己吃!”
“不要!我要我媳婦喂!媳婦喂的東西特别香、特别好吃!”
從來都是一張冷臉龐,今日突然變了個人似的撒賴,沈錦實在忍不住了:“噗!蘇長青,你丢不丢人啊?這都多大的人了,竟然還撒嬌?呃!!!你惡不惡心啊?”
蘇長青知道沈錦的性子,更知道他不去纏她,她是個絕對不來纏男人的女人!
按理說這樣的女人性子太剛并不是男人的最好,可偏偏她骨子裏又不少女人的嬌媚與溫柔,這幾天他重傷算是把人給看透了!
“不惡心!我媳婦要是用嘴對嘴的喂我,我更開心!”
用嘴對嘴?
“蘇長青,原來我給你喂藥時,你是清醒的?你這騙子!”
看着哇哇叫的小丫頭,靠在牆壁上的蘇長青滿臉柔情:“錦兒,今晚我們洞房吧!”
明知道他在調戲自己,可一想起自己的大膽行動,沈錦臉惱怒的瞪了蘇長青:“懶得理你!再不吃飯,我就端走了!”
說罷,沈錦轉身下了炕。
——小丫頭,你還會害羞?
——那天要不是那隻老猴子來得快,你就霸王強上弓了!
——哈哈哈…誰會想得到他的小媳婦會有那樣妩媚的一面呢?
蘇長青撫了撫喘氣都還痛的胸口,想着那晚的绮麗卻渾身燥熱起來:不行,等毒真正解了,他一定得好好準備一個洞房花燭夜!
鬼屋臨時醫療室。
百裏染雖然喝了麻藥,可還是痛得出汗。
而王老太醫與宮太醫看着沈錦這利索的手段一個個心驚膽戰,仿佛那鐵棍子就敲在了自己身上。
再後來見她仿佛能看穿百裏染的膝蓋骨一樣,認認真真的拼接每一塊,那一老一大的師徒倆覺得自己真見了鬼。
三個時辰、六個小時,沈錦感覺自己又回到了曾經的手術室,雖然很累可卻很有成就感。
上好夾闆,手起針落:“好了,一會麻藥過後你會更痛,但是絕對不可以動這雙腿,聽到沒有?”
還會更痛?
百裏染想說,能不能再給他再喝一碗麻藥。
隻是沈錦那表情就知道,他要說出來,恐怕她會在自己身上再紮兩針!
“十七,如果你爺要出恭,隻能用這木盆,萬萬不可移動他,聽到沒有?”
話一落百裏染老臉通紅:“那我這樣得多久?”
沈錦覺得這裏的從太好笑了,醫生交代看護,這病人還要臉紅?
前幾天蘇長青在床上,還不是他那幾個戰友天天幫他把屎尿?
“傷筋動骨一百天,你要想再次殘廢,别再找我了!”
本來沈錦還不敢重新打斷百裏染的雙腿再接一次,可現在金金從花果山給她帶來了不少的傷藥,加上紅外線手镯掃描的清楚程度比現代各式儀器都清楚,她就把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王老太醫見沈錦如此口氣與百裏染說話,心中歎息着:一物降一物啊,如果是以前的七爺,誰敢對他瞪着眼?
“錦丫頭,你說他這樣真的能站起來?”
沈錦搖搖頭:“王爺爺,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七爺的腿隻有附在骨頭上的筋斷了,可真正的大筋脈沒有傷到。隻要骨頭能長得好,加上他後天的複鍵,我還是有一點把握的。隻是有的事,确實得靠運氣。治還有會機會,可不治永遠就坐在輪椅上了。”
确實,治還會有機會。
果然,年輕人的想法就是不一樣!
宮太醫已經被沈錦的醫術震驚了再震驚:“錦丫頭,宮内有不少的人得了一種病,初時人很胖,後來突然瘦成皮包骨,再後來就沒得救了,你知道這是什麽病不?”
胖子突然變瘦子,而且沒有任何輔助辦法?
“這些人是不是時常會口渴,而且特别能喝水?”
宮太醫一聽雙眼亮了:“你怎麽知道?”
“這種病醫書上稱爲消渴症,其實就是這些人平常太愛吃甜食,以至于休内糖份過高得的病。”
宮太醫心中亂跳:“可有方法救治?”
糖尿病在現代都沒法根治,在古代就更别說了,胰島素聽都沒聽說過。
沈錦搖頭:“這種病一旦患上就沒辦法根除,初期的人,但是如果禁口及吃藥的話,死得不會這麽快。要是到了後期,人已經完全消瘦的話,那我是沒辦法治的。”
宮太醫本已失望,聽了這話又眼光了起來:“錦丫頭,可否把這個方子讓給我,我出銀子給你買?”
既然是百裏染的朋友,就這麽一個藥方子沈錦自然不會收銀子了:“宮叔叔,别說什麽銀子的事,不過一個方子而已。但是這方子也得根本病人的不同情況而出。這樣吧,一會我與你說說這消渴症先在吃食上要注意的問題,然後再一起研究這藥方吧?”
康文軒一聽說沈錦要與宮太醫研究藥方,頓時像塊牛皮糖一樣跟了過去…
正月初八,衙門開府。
劉文其、陳清遠、桑梓剛一大早就趕去了縣城。
“什麽?土匪被人劫了?”
桑梓剛大叫之後,劉文其一臉深沉:“曹大人,您覺得這話說得過去?”
曹大人,曹承民,年過三十幾歲才中舉,後來在京郊仁州府上仁縣當縣丞又是好幾年,去年遇到貴人剛升爲吉臨縣令…
“你是何人?怎麽認得本官?”
劉文其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在下并不認識曹大人,不過有一個人認識曹大人,不知曹大人可還記得一位叫劉仁昌的人?”
劉仁昌?
這人與劉仁昌有關?
這劉仁昌以前可是他的頂頭上司啊!
曹大人心頭一跳:“你是他何人?”
“一個朋友而已!”
“哎呀呀,這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真是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公子,不知如何稱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