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的動靜就大了,于是不少人好奇過來相問了:“這是誰搬家啊?搬哪去啊?”
蘇長秀不想人誤會自己三叔:“我二哥傷得重,沒有三五個月恐怕下不了炕。我三嬸身子骨不好也沒辦法照顧他,爲了方便我大嫂幫我二哥治傷,現在我二哥二嫂先搬回孫家住上幾個月。”
“原來是這樣啊?長富的傷這麽厲害,梅柳這女子還真不怕麻煩啊,萬一以後長富真站不起來了,她這日子要怎麽過啊?”
蘇長秀不高興的說:“才不會呢!我大嫂的醫術這麽好,她說了三個月包我二哥站起來!她說會好,就一定會好!”
沈錦繡的醫術真的這麽厲害啊?
雖然村裏人都聽說她給個什麽大官看醫得了不少東西與銀子,可是她的醫術到底有多厲害,因她不與村裏的郎中搶生意,所以也沒人見識過她的厲害。
見有的人不相信,蘇家人也不解釋,反正過幾個月别人就會知曉了。
可蘇家人不解釋,于是好奇的人就多了去了。
張碎嘴就是其中一個:“我說王林花,你兒子不是去孫家當上門女婿吧?怎麽會搬去孫家住呢,這說起來多難聽啊?”
蘇三嬸這一天下來受得太多了,一聽張碎嘴的話火就起來:“你會不會說話啊?我兒子搬去孫家住,那是爲了方便治傷呢,你是吃糞當大的啊,說得這麽難聽!”
張啐嘴沒想到一句話就讓蘇三嬸跳起來,頓時也氣惱了:“王林花,你這話騙鬼啊?莫不是看到你大兒子傷得重,你這是把他給扔了吧?你的心也夠硬的啊,兒子傷成這樣,你竟然把他趕出家門,還說我嘴毒?我看你才是真正的毒婦呢!”
這下好了,老底被人戳穿了!
蘇三嬸把對蘇長青與沈錦的氣統統發到了張啐嘴的身上,頓時兩個大打出手…
她們這一打,在看熱鬧的孫張氏還火上添油:“長富娘,啐嘴也就說說而已,你怎麽這麽氣啊?莫不是被她說中了不成?”
孫張氏這唯恐不亂的話,讓蘇劉氏是又急又氣,剛才蘇二嬸過去孫家幫忙,家中就她與蘇三嬸在的。
看到兩人滾到了地上,她急得跳腳:“别打了!你們都幾十歲的人了,竟然還像兩個孩子打架,丢不丢人呐?三弟妹,趕緊住手!快來人啊,大家快來幫幫忙,把她們拉開啊。”
這一叫,終于叫了了不少人。
看到地上打得面目全非的兩個人時,頓時大夥都傻眼了…
春榮嬸一看兩人,頓時氣都不打一處來:“給我住手!再要打,到村長那打去!”
看春榮嬸去拖人了,頓時又有幾個人去拖了,終于把兩個拖開了。
蘇三嬸沒打過隐,被人拖着的她跳起來:“張啐嘴,我告訴你,以後再敢胡說八道,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我呸!連親生兒子都不要的女人,我怕你個屁!打就打,别以爲我怕你!”
這話直惹得蘇三嬸跳腳,她掙紮着:“你們放開我,我要撕爛她這張臭嘴!”
“好了!大石娘,你能不能少說兩句?是不是非得把我大嫂引來,你們才閉嘴?”
春榮嬸的大嫂,正是村長的媳婦。
一說到村長的媳婦,兩人總算消停了。
看着一身狼狽的兩人,春榮嬸也不問了:“都回去吧,這都快過年了也沒個消停。你們兩不要臉,也得給家人掙點臉吧?誰也不要說了,都是各自家裏的事,與别人都沒關系。”
兩人都不服,可誰也不敢真不服,要鬧到村長那去了,誰也沒有好果子吃。
衆人散去了,蘇劉氏打來了水:“洗洗吧,真不知道你怎麽會變成這樣,這都是當奶奶的人了,怎麽就沉不住一口氣呢?再說,人家說說你自己心裏也有數,真能氣得與别人打一架嗎?三弟妹,當年的你,真的不是這樣的人啊。”
看到蘇劉氏眼中的失望,蘇三嬸的臉色更陰了,她就是認定這一切都是因爲蘇長青不願意分銀子、沈錦想敲詐她銀子而起。
“大嫂,我知道當年是你幫助我才進了蘇家。可是這些年我在蘇家也盡心盡力了,難不成就因爲你當初幫我了,所以我就得什麽都忍下?你幫了我,難道這些年我幫你的還少麽?别總是一付恩人的模樣看着我,我沒欠你什麽!”
這話一落,蘇劉氏完全呆了。
看着甩也不甩她的弟妹進了屋,蘇劉氏面紅耳赤的站在院中,腦子一片空白…
蘇長山回來的時候,看到自己娘就是一傻呆呆的樣子站在院中。
“娘,外面這麽冷,你要是凍病了可怎麽辦?這都快過年了,二哥又傷成那樣,大嫂那邊忙得團團轉呢。”
被兒子指責了,蘇劉氏卻不難過:“長山,以後多幫着一點你大嫂,她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
這話讓蘇長山一怔:“娘,你說什麽呢?我自然知道大嫂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哪用你來提醒?進去吧,大嫂說晚上都讓過去吃,她讓張媽燒鍋子呢。”
自己是什麽都幫不上大兒媳婦了,可做點飯還是能做的。
“長山,去告訴你大嫂,我與你爹就不過去了。反正家裏也得開始燒炕了,晚飯就一起做了。對了,娘給你大嫂做了兩雙她說的那種大棉拖鞋,這就隻差幾針了,一會你帶上去吧。”
蘇長山知道爹娘說了,大年還得在家過,得祭祖呢,于是商定這兩日慢慢的搬回來。
娘的話有理,半個時辰後他拿着拖鞋去了新屋。
沈錦可沒想到蘇劉氏這麽能幹,她也就是說了屋中放這樣的拖鞋穿着舒服,沒想到她竟然就做了。
“長山,娘沒事吧?”
蘇長山畢竟是個小夥子,什麽也不會隐瞞:“大嫂,剛才張啐嘴與三嬸打了一架,我回去的時候她們倒是散了,可娘就站在院中發呆呢。”
沈錦可沒蘇長山這麽粗心,她一聽立即出去了:“剛才三嬸與張啐嘴打架了,就因爲張啐嘴說了長富的事。我想三嬸有可能牽怒了于娘了,你去把娘接回來,明天再回去燒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