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你房間在哪,先容我好好的睡一覺。”林正峰又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進去就是了。不過正峰,要不要跟你媽媽打電話?姨該怎麽說呢?”陳秋研直起腰來攏了攏額前的碎發,指了指自己的閨房。接着又補充了一句。“還有,在姨這裏睡覺,你就不怕你媽揍你屁股嗎?”
林正峰聳聳肩,既然已經知道了陳芸是在騙他,林正峰也不用再着什麽急。反倒在小姨這裏住幾天,小姨這麽漂亮,一天不見都想的慌呀。于是随手擺了擺。“你就跟我媽說我已經到中海了就行了,至于其他的,小姨你就不用管了。”
“那好吧,你去睡吧!”
林正峰懶散的走進了陳秋研的卧室。
所謂卧室,其實就是閨房。陳秋研的閨房很獨特,門一開迎面香氣撲來,這香氣聞上一口如登仙境一般。陳秋研閨房的布置有種西式風格,優雅充滿格調,簡單卻不失大氣。尤其是床,可真尼瑪大呀。
一個人睡的下嗎?林正峰邪邪的想。
一邊想着,林正峰一頭栽進了陳秋研的大床上,将臉深深的埋進被褥之中用力吸了一口氣,真尼瑪香啊。林正峰如癡如醉,醉生夢死。可能是幾天舟車勞頓實在太累了,又可能是陳秋研的大床實在是柔軟舒适的沒話說,很快林正峰就睡着了。
這一覺睡的很香,做了一個夢,夢中淩駕于陳秋研之上,盡情的蹂躏着。
俗話說觸景生情,大概就是這個道理吧。
林正峰醒來已經是下午了,這覺睡了約莫三個多小時,但算得上是林正峰十三年來最安穩的一覺。
“小姨。”
林正峰打着哈哈走出陳秋研的房間,習慣性的喊了一聲。
不過客廳裏空無一人,并沒有陳秋研的身影。
“我去,跑哪去了?”林正峰揉了揉眼睛,四處看了看。
陳秋研貌似出去了,桌子上留着一張字條。
林正峰拿起來看了一眼,上面是一行秀卷的漂亮小字:“正峰,姨去公司啦,很快就回來。”
紙條在林正峰手中揉成一團,“嗖”的一聲飛進了數米開外的垃圾簍裏。
林正峰去洗手間洗了把臉,他才忽然想到陳秋研手底下還經營着一家公司。陳秋研本是老陳家的大小姐,這陳家在中海也是名門大家。就不知道是出于什麽原因,陳家和林正峰的林家自來交好,林正峰更不知道陳秋研是他哪門子的小姨,總之用陳芸的話來說,她把陳秋研當妹妹看,那作爲陳芸兒子的林正峰就不得不喊陳秋研小姨了。
關系很淩亂,林正峰表示理解不透。
洗了把臉,林正峰徑直下了樓,來到别墅的院子裏,打開了他那輛從二手市場剛剛淘回來的桑塔納車門。
車内無比淩亂,各種行李堆放在車座上。
但車上卻有一個箱子非常的精緻,上面還鑲嵌着六顆紅寶石。你沒有看錯,确實是六顆紅寶石。這箱子不大,如醫療箱一般大小,但是箱子的外形極其的優美,尤其是上面的六顆紅寶石,讓這隻箱子變成了無價之寶。
六顆紅寶石,是林正峰在剛果雨林采藥時發現的一塊石頭中包含的,就順手帶了回來進行了打磨。
林正峰将這隻箱子拿了起來,接着關上車門,重新回到了樓上。
林正峰回到客廳,将箱子放在桌子上,右手在箱子上撫摸了一會兒,林正峰好像念了一句口訣,箱子自動彈開。可以清楚的看到箱子裏陳列着一系列的醫用材料。金針、銀針、藥丸、幹草等等。其中,箱子的一角安靜的躺着一本破舊的古籍。
《陰陽一十二經》
這是林正峰的三師父傳授給他的,林正峰還沒有完全看完,還沒有全部消化掉。
不過林正峰并沒有在意這本《陰陽一十二經》,而是将箱子裏的各種幹草、藥丸及一些中藥一一拿了出來。林正峰先将這些藥擺放在桌子上,逐一對名,然後憑借着自己豐富的經驗進行藥物的融合配制。
林正峰做的很認真,一絲不苟,單位精确到厘,分毫不差。
林正峰就這樣配着藥,忘記了時間。
“正峰,姨回來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正峰還在繼續配着藥,客廳的門忽然被推開,在陳秋研的笑聲下,一身長裙的陳秋研走了進來。
林正峰并沒有理會。
陳秋研放下手中的挎包,彎腰換了雙拖鞋,疑惑的看着就連自己進來都沒有擡頭的林正峰,他好像靈魂飛走了一樣。讓陳秋研不禁疑惑的問道:“正峰,你在幹嘛呢?這麽認真。”
“配藥。”林正峰淡淡回道。
陳秋研頓時一陣意外,又滿懷好奇之心,走到林正峰身邊坐下,看着林正峰将擺滿桌子的各種草藥逐一搭配,頓時又是疑惑生出。“你在給誰配藥呢?”瞧着林正峰的認真勁,陳秋研也被觸動了。
林正峰依舊配着藥,随口回道:“這藥是給小姨配的。”
“給我配的?”陳秋研驚訝的看着林正峰。“小姨好端端的,你給我配藥幹嘛?”
陳秋研費解,非常不明白林正峰話裏的意思。
林正峰卻随後回道:“在我剛剛離開林家的時候,我的幾位師傅問我是要修行還是要學醫醫術,我說我學醫,師傅們問我爲什麽,我說小姨的病一天比一天嚴重了,于是他們就教我醫術。我那個時候還小,隻記得我離開的時候小姨的病還在繼續惡化,所以我發誓一定要好好學習醫術,回去給小姨治病。這些藥有些是在撒哈拉找到的,有些是在太平洋島嶼上的雨林中找到的,有些是在雪山上找到的,我花了三年時間。”
陳秋研聽到這番話,整個人沉默了,隻是眼淚已經順着白皙的小臉,緩緩的滴落了下來。
她和林正峰從小感情就好,那時候她十多歲,林正峰還不到十歲,兩人幾乎每天都形影不離,雖然都不大。陳秋研記得自己生病的那段時間林正峰一直在床邊陪着她,後來惡感好不容易好了,能下床了,但伴随着咳血、胸悶,陳秋研的身體變得并不如以往。但當她決定下床的時候,林正峰卻在一個晚上,突然消失不見了。
這些年,陳秋研依靠着二十一世紀科學藥物作爲抗體,别人覺得她的肺已經康複了,隻有她一個人知道,那是假的。
隻是讓她沒想到的是,林正峰卻還記得她的病。
“小姨最多還能再活幾年?”陳秋研擦了擦眼淚,勉強使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
“最多五年吧。”
林正峰說道:“可能三年之後呼吸道感染異常,肺部惡疾加重,現在的醫療設備隻能夠維持肺部所需要的抗體,但惡疾惡化之後除了氧氣之外别無他法,最後整個肺部衰竭、呼吸道感染,小姨最多還能再活五年。但最後兩年,是在床上活的。不過這其中并不包括換肺,也許,這是個不錯的方法。”
“夠了。”陳秋研道。“有你在我身邊陪我開心,三年就夠了。”
“可是小姨你知道嗎?有我在,你會長命百歲。”林正峰微微一笑。
“真的嗎?”
“這十三年的辛苦曆練,不是鬧着玩的,我可以把人從鬼門關裏撈出來,小姨你信嗎?”林正峰看着陳秋研。
“嗯,姨信。”
“從今天開始,每天二十四個小時,持續一個星期,藥我已經配好了。但這藥不是用來喝的。”
林正峰拍了拍手,忙碌了這麽久,總算是将這些藥都給分好了。
陳秋研對于林正峰配藥倒不覺得新奇,不過聽到林正峰的話,不由疑惑道:“不是用來喝的,那是幹嘛用的?”
“用火燒,吸它的煙霧。”
“好奇怪的方子。”陳秋研驚訝的道。
真正的高手體現的不僅是如此。林正峰将這些藥逐一收好,接着從箱子裏拿出了一排銀針。起身說道:“小姨,我們可以開始了,你跟我來,我要給你針灸。”
“可是,姨怕痛啊。”
“不用怕,我會很溫柔滴。”
林正峰邪魅的一笑,拿着銀針和藥直接去了陳秋研的房間。
陳秋研俏臉微微一紅,天知道從林正峰的嘴巴裏吐出來的話是什麽意思。不過陳秋研并沒有反駁,乖乖的跟着林正峰進了房間,坐在自己的大床上,看着林正峰在房間裏做一些奇怪的動作。
林正峰關上閨房的門,用打火機将他配好的幹草藥點燃,奇怪的是,幹草藥并沒有真的起火,而是以一種狼煙滾滾的姿态被引燃,明火未現,但煙霧卻滾滾而來。陳秋研吸吸鼻子,有一種怪怪的味道,但并不嗆喉,反而很好聞。
煙霧很快将不大的房間彌漫。
“以後你的房間裏二十四小時都是這種煙,一直持續七天。”林正峰說道。
陳秋研嗯了一聲,雙目充滿希翼的看着林正峰将銀針拿了起來,然後身子微微有些顫抖,感覺還是害怕。
“好了,躺下來,可以針灸了。”林正峰再次說道。
陳秋研輕輕撫了撫胸口,深呼一口氣使自己保持鎮定,而後乖乖的躺到了床上。林正峰則絲毫沒有遲疑,微微撥開陳秋研的衣服,第一根針輕輕的紮進了陳秋研的心髒位置。林正峰的所有針,都是用藥物浸泡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