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能雖然看對方是書生,卻也沒敢小觑。
當即,李洛身形快速變化,鐵掌不斷拍出,拍得空中‘啪啪’作響,猶如雷霆愠怒。
對方看得驚奇,此人掌法不僅堅硬無比,而且精妙無比。
僅憑招式,難以拿下對方。
當即,教書先生暗自施法暗勁,李洛能頓時感覺手掌一麻,竟然無法動彈。
緊跟着,被對手一掌拍落地面。
教書先生也沒爲難李洛能,隻是告訴他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當即便轉身離開。
李洛能知道對方便是自己要找的人,當即找村民詢問了對方消息,等到天黑後前往對方家中,跪求拜師。
然而,教書先生卻搖頭道:“我心意門派授徒甚嚴,以我的功力也不敢爲人師,咱倆隻能以友相稱,我給你介紹一個師父,是我的親戚也是我的師父。”
“如此甚好!”
李洛能當即感激無比,連連道謝。
次日,教書先生便領着李洛能到數十裏外的村子,拜師戴二闾。
如此,李洛能便在此村租地十餘畝,白天種菜,夜則至師傅家學藝。
轉眼十數載,苦心專研戴氏心意拳。
這些年裏,林群則潛心感悟世間萬物,對世間一切感悟更深,看一切都有了不同的角度,逐漸達到心如止水境界。
此刻的陳玉娘也已經三四十歲,渾身氣質早已更當初發生天翻地覆變化。
林群親眼目睹她如何從冷豔少女,逐漸變成溫柔風韻的婦人。
心中更是感慨世間變化莫測,當初迷戀的,最終也許都會發生變化。
而我們喜歡的,隻不過是某刻對方的一個狀态而已!
既然最終都會失望,何不無喜無悲,身立于天地之間,如同枯枝槁木,心居于形體之内,如同焦葉死灰。
想到此,林群不禁感慨一聲,道:“如此,赤日炎炎不覺熱,冰雪皚皚不知寒,刀劍不能傷,虎豹不能害。于是乎禍亦不至,福亦不來。禍福皆無,苦樂皆忘也。”
當然,想要做到這點,實在太難。
林群也僅僅做到心如止水,達到自然清淨而已。
而在這種境界下,他感覺自己離化勁越來越近。
然而,就在此時,林群卻心中一動,有種焦慮不安的感覺。
一向心若止水的他,可是極少會出現這種情況。
當即,他踏着神行百變,快速向村裏趕去。
十多年過去,村民的人面貌變化極大,但林群也随着心境變化,越發跟這些人交涉,所以很多都未曾見過。
“啊救命!”
就在此時,卻看見一群官兵騎着駿馬,手持長刀,快速向村内闖來,沿途不斷胡亂禍害厮殺村民。
眼看又有一名少女将被殺害,林群當即身形一閃,快速出現在官兵身前,一拳轟然砸向馬匹。
“砰!”
當即,馬匹嘶鳴一聲,緊跟是渾身抽搐倒下。
那名正欲砍殺的士兵,,一時身體不穩,随之就要向林群落去。
“滾!”
林群冷哼一聲,反手一揮,士兵頓時感覺仿佛撞到一堵牆似的,直接慘叫着倒飛出去。
做完這些,林群才轉過身來,蹲下看着眼前妙齡少女道:“你沒事吧!”
“佳軒!”
就在此時,一位少年将太極拳打得虎虎生威,‘啪啪’聲不斷作響,每掌間就将一名将士拍得骨骼碎裂,倒在地上慘叫不已。
一路嚎叫着,雙手猶如風火輪般,将眼前大量将士紛紛拍飛,來到少女身前,滿臉着急詢問。
“沒事!”
陳佳軒淡淡回應聲,緊跟着對林群露出燦爛笑容“多虧了子敬哥哥出手相救。”
“是你!”
聞言,少年瞪向林群,輕哼道:“這裏有我就行,不用你在這。”
“鐵柱,你怎麽能這麽說子敬哥哥呢?”
陳佳軒有些不滿道。
陳鐵柱撇着嘴,輕哼道:“說什麽哥哥,明明都是四十歲的人了!轉眼就是一個老頭!”
“你在這麽說,我就再也不跟你說話!”
陳佳軒聞言,氣呼呼指着陳鐵柱道。
陳鐵柱見狀,也不敢再還嘴,但也忍不住哼了一聲,撇過頭去。
到了此時,林群才想起眼前二人就是當初第一次來陳家溝看到的少年少女。
當初他們還隻是幾歲大,如今卻已經将近二十來歲。
歲月無常啊!
這一刻,林群再次感覺到歲月無常。
雖然陳鐵柱不喜歡自己,但他說的話卻是實話。
對于武者而言,匆匆數十年,轉眼便過去。
自己一定要盡快想辦法修煉八荒六合惟我獨尊功,否則,這輩子可能都無法修煉。
但現在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而是該想想如何對付眼前這些官兵。
當即,林群對陳佳軒道:“佳軒,你和鐵柱等人趕緊躲起來,這裏交給我便是!”
“子敬哥哥,你一個人……”
陳佳軒有些擔憂,連忙道:“要不,我們留下來幫你吧,我也會太極拳的。”
“就你那點花架子,你跳舞差不多,打人?有那底氣麽?”
陳鐵柱輕哼一聲,有些輕蔑道。
陳佳軒氣得怒瞪陳鐵柱,喝道:“陳鐵柱,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我怎麽了。”
陳鐵柱死鴨子嘴硬,硬着頭皮道。
林群笑着拍拍陳鐵柱肩膀,說道:“做男孩子,應該大氣點,你這樣可沒人會喜歡。”
“我又不要人喜歡!”
陳鐵柱輕哼一聲,不屑道。
林群也不惱,當即對陳佳軒道:“這裏我一個人就行,我知道佳軒很厲害,所以你更要回去躲起來,照顧好弟弟妹妹們,知道麽?”
“好吧!”
陳佳軒雖然不願,但還是乖巧應下。
當即,二人便轉身跑開。
林群則踏着淩波微步,不斷遊蕩再四周,救下一個個村民,将一個個将士猶如挂畫一般打飛到遠處,挂在土牆上,或是樹幹上。
一時間,越來越多村民被林群所救,無數村民則吓得往外奔去。
但不多說,兩道氣息内斂的中年男子卻出現在眼前,身後則是熟悉的總督大人。
隻是相比當年,如今他略顯老态,頭發中參雜着白發,卻依舊中氣十足道:“方子敬,今日本官帶兵來此,隻爲兩件事。一、在陳家溝修鐵路。二、捉拿朝廷通緝犯,方子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