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群都一一滿足,隻是說道:“這些對牙齒不好,回去後多練幾遍扣齒功,知道麽?”
“知道了,爹!”
林雨馨乖巧說着,然後一臉滿足吃着手中零食。
幾人一路來到擂台,越是靠近,人便越多。
漸漸的,隻見一大群人密密麻麻圍在擂台之下,兩旁酒樓之類的二三樓,則分别站滿人。
此刻,趙健已經簽好生死狀,出現在擂台之上。
整個擂台大約數米,建立在十多米高空之上,來往僅有一排逐漸升高的木樁矗立在眼前。
“霍元甲來了!”
就在此時,不知是誰大喊一聲,緊跟着所有人紛紛好奇觀望。
但也因此造成四周一陣混亂,而林群則一直微踏腳步,身形不斷變化,導緻沒有任何人能夠觸碰到他。
陳玉娘則施展神行百變,就算有人靠近,也會被氣勁劃開。
“道清!”
就在此時,陳玉娘一聲呼喊,卻劍林道清化爲道道虛影,快速朝着人群消失不見。
“娘親,我去前面看看!”
道清大喊一聲,然後就跟着人群來到最前面。
林群将這一切盡收眼底,卻并未說什麽,隻是心中暗歎道:“看來此子以後要遭受不少的磨難,才能磨去一身菱角!”
真正的武者、強者,往往是千磨萬擊還堅勁,最終心神沉澱,回看過去種種,從中參悟!
沒有任何有菱角的人,能夠瞬間成爲一代宗師的!
而就在此時,有一個乞丐擠到霍元甲身前,笑着問道:“霍元甲,你嘛時候是津門第一啊!”
“我不知道!”
霍元甲雙手背負,一邊行走,一邊歪着頭沉吟稍許,詢問道:“你說呢?”
乞丐則頓時笑了起來,喊道:“就在今天!就在今天!”
然而,就在此時,林道清卻嗤笑一聲,不屑道:“不過區區明勁,就敢妄談津門第一?還是說津門就沒有一個高手?”
霍元甲瞥了林道清一眼,笑着說道:“小孩,你說什麽明勁不明勁?難道你也會武術?”
“哈哈哈!霍爺,你跟一個小孩計較什麽,他懂什麽啊!”
“就是,一會打起來,恐怕會把他吓尿吧!”
“霍爺,我們就等着你看比武呢,快上擂台吧!”
“是啊!上擂台吧!”
……
在衆人嘲笑聲中,林道清愠怒不已,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憤怒的滋味!
但霍元甲已經在衆人簇擁下來到擂台前,在公證人前簽下自己姓名!
看見從擂台上冒出頭的趙健,霍元甲笑着調侃道:“趙健,這些年躲哪去了?”
“我趙某走遍十七個省三十八個縣,練得一身好功夫,打遍江南無敵手!”趙健頗爲自豪道。
霍元甲卻不屑道:“吹牛!”
聞言,趙健頓時憤怒道:“你才吹牛呢!”
而這時,公證人舉起簽好的生死狀,喊道:“生死狀已簽,比武開始!”
話音落下,霍元甲當即踏着一根根木樁,快速向擂台上行去。
然而,走到一半,腳步便不禁虛浮起來,身子東倒西歪,似乎随時都會掉下去。
林道清瞥了一眼,頓時譏諷道:“心浮氣躁,下盤都不穩,還好意思說津門第一?”
而站在擂台上的趙健也是一陣嘲笑,說道:“怕了?快上來啊,怎麽不敢上來了?”
霍元甲見狀,當即抓住一側的繩子,借助力量,直接蕩了過去。
緊跟着,雙手抓住擂台邊緣,趙健正好一腳狠狠踩下。
但霍元甲反應卻是十分靈敏,當即翻了個身,躲過一擊,緊跟着雙手撐在擂台邊緣,借力而起,頓時站在擂台之上。
“喝!”
趙健見狀,當即一拳轟去。
雙方頓時交起手來,你來我往,打得不亦樂乎!
但整體而言,霍元甲有些心浮氣躁,卻總能憑借着靈敏的身法而躲過。
而趙健則修煉了一身硬氣功,縱然被打在身上,也絲毫不見傷勢。
但霍元甲反應很快,眼看硬怼對趙健沒用,便對着胯肋等脆弱之地打去。
這一下,卻是讓趙健吃了苦頭。
雙方在上面打得你來我往,但林道清卻看得有些無趣。
不過,林雨馨卻感覺很有趣,不斷大聲呼喊,還對林群哀求道:“爹爹,都看不清上面情況,能不能換個地方?”
聞言,林群也沒有拒絕,而是抱着林雨馨進入人群之中,然後踏着靈敏步法,便猶如一陣風般踏着兩側牆壁就一路直上,來到一處無人的屋内。
由于衆人目光都在擂台之上,就算無意中看到,也隻會感覺眼前一花,所以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先前發生的事。
林群站在陽台,看着不遠處正在打鬥的二人,對林雨馨道:“怎麽樣?能看見麽?”
“嗯爹爹真好!”
林雨馨連連點頭,緊跟着拍着雙手叫好!
而二人打鬥也已經到了關鍵時刻,卻見霍元甲憑借着一口怒氣,當即接連對趙健進行暴擊,而趙健則施展虎爪功。
可惜,最終虎爪被霍元甲雙拳打成貓爪,緊跟着雙胯肋下被重擊,然後打飛擂台。
“小心啊!”
霍元甲見狀,下意識心中一禁,就要伸出手去。
然而,卻仍然未能抓住趙健,僅能看着他身子被繩索擋了下,緊跟着狠狠撞向地面。
如此高距離墜落,常人恐怕早就死去,但趙健畢竟修煉硬氣功多年,竟然完好無損!
不過,林群卻是搖頭感慨“此人活不過六十歲!”
“爲什麽呀,爹爹?”
聞言,林雨馨轉過頭,好奇看着林群道。
林群倒也沒有隐瞞,緩緩解釋道:“此人修煉硬氣功多年,對身體長期進行捶打,造成極大暗疾,如今這下看似沒有事,實則體内已經受了傷!”
說着,林群仰望藍天白雲,對林雨馨感慨道:“常人往往無法察覺,總是等到危機爆發時才知曉,但真正的危機,早在第一次就應該有所察覺!”
“馨兒,記住!無論是人,還是萬物,受傷就是受傷,隻是有的人體質好,有的練過武術,比常人更能忍耐,但終究都受了傷,就好像花瓶碰了一下,裂了道口子,不仔細看無法察覺,但那道口子卻一直都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