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說過,這一層盔甲是他的第二層肌膚,是他的第二個生命,那層鐵殼和上面的術法爲他阻擋了惡魔的侵襲,讓他能夠不受人類的脆弱侵擾,變得軟弱無力!他認爲他在成爲毀滅博士之後,将超脫凡俗,成爲常人無法理解的生命。
而他也确實如此,變得足夠執拗,變得足夠冷漠,變得足夠無情,變得足夠……瘋狂!
但就算是這樣的他,依然無法容忍死侍對他母親的侮辱,在那一刻,他又從高高在上的超越境界跌落凡俗。
他憤怒了,而這憤怒仿佛震顫的地殼,讓他渴求着殺戮和死亡,渴求着用他的手去觸碰人類的咽喉,并從中尋找到冰冷的死亡。
紅色的魔力法球在杜姆的手上彙聚,下一刻,便朝着死侍奔襲而去。
面對這剖面将近有整個肚子那麽大的範圍攻擊,死侍雖然反應敏捷地挪動身軀,還高高地擡起了右手,但那湧動的紅光卻從他右腰上消去了一大塊肉,鮮血噴濺,還有滑出來的小腸,都畫面感十足地表現着這一擊的威力。
但死侍卻毫不在意,反而一直盯着毀滅博士,興奮地說道:“哦,你動手了?哈哈,來啊,來厮殺吧!”
一邊雙手拔出了背後的雙刀,一邊雙腿蹬地,在強橫的力量與柔韌性十足的軀體的支撐下,拖着掉出來的小腸,死侍高速地朝着毀滅博士沖了過去。
毀滅博士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一句話也不說,隻是沉默而憤怒。
在他的身上,強橫的魔力湧動着,轉瞬又凝聚成了一把深藍色的魔力長刀,面對着那正面沖來的死侍,毀滅博士揮刀劈砍。
火星四濺,刺耳的刮鳴聲響起,而緊接着,兩個身經百戰,同樣殺戮無數的家夥開始了正面厮殺。
當然,毀滅博士有更好的辦法處理這個不自量力的敵人,但憤怒吞噬了他的理智,讓他更傾向于這種親自動手,拳拳到肉的戰鬥!
他要親手,用他冰冷的鐵手,扼住這個家夥的脖子!
抱着這樣的想法,墨綠色的長袍飛揚,被鋼鐵覆蓋的身軀靈活而敏捷地運動着,魔法的長刀與埃德曼合金制作的利刃碰撞,勢均力敵。
如果單輪近戰武鬥的能力,毀滅博士是不如死侍的,但他的所會的魔法與科技卻讓他幾乎能夠無視死侍的傷害。
“嚓!”魔力長刀突然産生了屬性變化,變得無比光滑,它與死侍左手刺來的長刀碰撞交錯,一滑,便筆直地戳進了死侍的左胸,而死侍戳來的刀尖卻隻是被一層堅硬的鐵殼和魔法抵擋,再也無法寸進。
“哦該死!”死侍不爽地罵了一聲,因爲毀滅博士的攻擊對他造成了極爲嚴重的傷害,魔法長刀沒有刺中死侍的心髒,卻戳斷了心房的動脈,這是比戳爛心髒還要麻煩的傷勢,下一刻,随着魔力消散,大量的空氣鑽進了創口,而噴湧如泉的血則朝着毀滅博士淋了過來。
當然,一層法術護盾,在跳躍的火花中,将這些血液統統都被蒸發殆盡,那身覆鐵盔的反抗命運之人依舊沉默冷酷,滿懷着冰冷的火焰,冰冷的憤怒。
毫不猶豫地,杜姆有力的手一把掐住了死侍的脖子,雖然死侍的自愈能力非常出色,但死侍在大量失血的重傷狀态下,卻依然不得不遵循軀體的限制,處于一種短暫的無力狀态。
于是,死侍被杜姆輕松地舉了起來,感受着劇烈地窒息和疼痛,他張了張嘴,在紅色的頭罩上吸出了一片凹痕。
“你終于覺得恐懼了,是嗎?”杜姆終于開口了,他沙啞的嗓音充滿了複仇的快感,而且殺氣騰騰,“當你因爲你那能夠無限自愈的身體而自我感覺良好,肆無忌憚地胡說八道,甚至侮辱我的母親的時候,你有想過這一刻麽?你像個小雞,被我掐着脖子,高舉着羞辱!放心吧,死侍,我不會殺你,我會折磨你,折磨你,讓你永遠記得這一天,并爲此永生永世的後悔!”
“哈……啊哈……”幹癟艱難的吸氣聲,死侍張着嘴,仿佛上了岸的死魚。
“怎麽,我們的小紅腸想要說話嗎?再讓我聽聽啊,你那糜爛得如同垃圾一般腐臭的嘴裏還能蹦出什麽難聽的廢話!”杜姆将死侍摔到了地上,手上再次彙聚起了強大的魔法元素,下一刻,閃爍的黃光伴随劈下的鐵手降臨,直接裂解摧毀了死侍的雙腿。
“該……該死,别他嗎的叫我小紅腸,這真是太,太土了,而且,這次的生意,實在是太虧了!”
話音落下,死侍用力地拍動着腰間的腰帶,下一刻,這個神器的瞬移腰帶便猛地開啓,在一通耀眼的藍光中,将死侍傳送到了幾十公裏外的叢林裏。
挂在樹枝上,死侍顯得無比狼狽,他腰間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胸口的血也漸漸制住,但因爲失血過多所造成的虛弱卻一時讓他有些難受,但就算如此,他亦必須移動……
“該死……這次,真的虧了!”整個人滾落到了灌木叢上,死侍艱難地顫抖地站了起來,慢慢地走了三步,他感覺自己已經好多了,雖然他剛剛受了能讓常人至死的傷,但他很快便又像個沒事的人一樣,甚至能夠微微地跑動了。
“走走走,這個boss還是讓守望者他們來打好了,我可不要再湊熱鬧了!”一邊逃跑,死侍一邊喃喃自語,但很快他的背後的遠方就響起了飛行器起飛的聲音。
而下一刻,腳下噴射着尾焰,杜姆博士從天而降。
“你逃不掉的,死侍!”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