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季安甯剛到達門口的是哦戶,就聽到裏面有很激烈的争吵聲。
“我呸,你算什麽東西,這房子是我的就是我的,我不許賣就不許賣。”
“秦長生,你自己扪心自問,我爸我媽對你怎麽樣,一天到晚就知道惹是生非,現在我爸年紀大了,你不好好找份工作,反而還要讓他擔心,你就是這樣報答他的?”秦小琴很是失望地看着這個當了她十多年的弟弟。
小時候搶走了父母對她的愛不說,現在父親老了,也沒想過對他好點。
“就你廢話那麽多,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把這房子賣了,那我就去你學校鬧,看你還怎麽上班?”
男人威脅的聲音直接把季安甯都給氣炸了,這種男人不就是俗稱的喂不熟的白眼狼嘛。
用力将門推開後,季安甯走到男人面前:“這房子是我買的,你想怎樣?”
原本聽到聲音,秦長生還虛了一下,沒想到是一個模樣清秀的女孩子,輕輕哼了哼:“就你,一個黃毛丫頭也敢跟我橫,你要是敢買,那我就天天來這裏鬧。”
擔心季安甯受到傷害,秦小琴趕緊走了過來:“安甯妹子,真不好意思,你放心,我一定會妥善處理的。”
“沒事,秦老師,就這種我見多了,也隻有窩裏橫,在外面那都是被欺負的份,是男人,你就做出點男人的樣子出來。”
“你再說一遍試試?”
“我告訴你,我最煩别人用手對着我。”季安甯毫不客氣地将對方的手給扒拉下去。
“什麽才叫男人,頂天立地的才叫男人;什麽叫男人,出門在外被人敬仰;什麽叫男人,身懷大義,能讓父母兄弟覺得驕傲的才能稱之爲男人。”
“你你别以爲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我就會把房子讓給你,門兒都沒有。”
“如果不是因爲秦老師曾經幫助過我,我根本不屑于跟你說這些話,人這一輩子不怕走彎路,就怕在彎道上面你還想要超車,那就真的隻有死路一條了。”
“這姑娘說得沒錯,長生,你自己也好好想一想,你想好了再來找我,這房子我也賣給這姑娘了,畢竟我年紀大了,一個人住在這裏的确也不放心。”秦老看了眼這這生活了幾十年的房子,如果真的不是自己年邁他是不想賣掉的。
“爸,您去姐那住了,那我去哪裏住?”知道事情沒有轉圜的餘地了,秦長生也開始慌了。
“你爸媽還有套房子,你到時候去那裏住,至于工作,你如果願意上班,就回電廠上班,不願意就自己去找事做,我能幫到的也隻有這裏了。”秦老看了看自己這個養了十幾年的兒子,心裏總歸有點不舍。
跟閨女說的那樣,如果他不放手,他永遠都不會長大,這次就讓他學着去獨立。
“以後這房子就屬于你的了,希望你今後能心想事成,走出一條屬于自己的康莊大道。”秦小琴拉着季安甯的手親切地說道。
“秦老師,謝您吉言,我會努力做到的。”
看着這充滿古韻的小院,季安甯張開雙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終于有了屬于自己的房子。
在城裏有了房子,這賺錢的事情自然好辦了。
秦老一家心腸是真的好,就是搬走了日常用品,大件都沒搬走,屋裏也是打掃得幹幹淨淨的,季安甯拎包即能入住。
樓下有除開客廳、廚房、儲物室以外,還有兩間卧室和一間書房,看樣子秦老應該是住在靠小花園的那個房間,那房間的旁邊就是書房,裏面紙筆墨硯都有,并且還有一些在外面買都買不到的書,看樣子應該是故意留給她的。
旋轉樓梯是從客廳和廚房交接的位置往上的,樓上有三間房,每間房都有一個窗戶。
從房子的結構可以看出,秦家的條件肯定是不錯的,也是,秦老兩夫妻都是文化人,這不管在什麽時代那都是吃香的主。
當看到樓上房間的對聯時,季安甯腦子一閃,這發财的路子不是來了嘛。
别看季安甯是農村的娃娃,自己的祖父可是個教書先生,那一手毛筆字可不是誰都能比上的,季安甯的毛筆字就是生的他的真傳。
或許是受到掃盲班,又或許是因爲現在社會對文化的看重,現在的人都特别崇拜有文化的人,家家戶戶都會挂上幾幅字畫,過春節的時候,更是會挂上對聯。
季安甯也打算自己過年的時候就弄對聯來賣,并且還是那種現寫的。
離過年也隻有不到兩百天的時間,所以,她也得抓緊了。
第二天一大早季安甯進城就去了百貨公司,不僅是張鵬那裏袖套有點供應不上了,就是供銷社那裏她都供不上了,本來還以爲都沒賣出去,結果羅嬌嬌第二天就賣完了,後來好些個都來問她。
看着燕牌縫紉機除了要一百五十塊錢以外,還得一張縫紉機票,季安甯就犯愁了。别說是她了,就是.
對哦,她怎麽忘記林娟了,她可是在服裝廠上班,如果有廢棄或者是多餘的就好了,又或者是她要是能幫忙弄一張票也行。
“同志,你要是不買的話,就别站在這裏耽誤我的時間。”就在季安甯犯難的時候,櫃台的同志不耐煩地說道。
“不好意思哈,我買是想買,就是沒有票,同志,你有沒有辦法幫我”
“去去去,一邊去,沒票也想買東西。”沒等季安甯說完,售貨員直接攆人了。
“沒票是不能買,那是不是看都不能看了,不耐煩就别站在這賣東西,要站在這裏賣東西,那就得有個賣東西的樣子。”季安甯說得很大聲,立馬引來了别人的注目。
“我是來買東西,不是來受氣的,狗眼看人低,自以爲自己有多高貴一樣,衣服一脫還不是跟我們一樣的。”
“那怎麽能一樣,别人是吃的可是公糧,哪像咱們吃的糧食還得自己種。”聽見季安甯的話,邊上一個穿着花襯衣牛仔褲的男人吹着口哨在那裏戲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