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爸說,你跟阿華兩個去了鵬城,怎麽就你一個人回來了?”
别看都已經是當外婆當奶奶的年紀了,陸母的身材可是保養得相當好,在沒有什麽醫美的年代,臉上還看不到有任何松弛,真的是很不容易。
陸母年輕時也是大家閨秀,結婚後,更是在家過着相夫教子的生活。
作爲香港有名的陸家,家裏可是有專門帶孩子,做飯的,她隻需要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行了。
相比較其他三妻四妾的男人,陸父可是潔身自好的一個人,沒有任何的绯聞,跟自己太太兩個那可是十年如一日,感情相當好。
也正是這樣和諧的環境,讓家裏孩子之間的關系也相當不錯。
跟那些明争暗鬥的大家庭相比,陸家真是人人羨慕的對象。
家和萬事興,一家人往一處使力,這個家族肯定是會越走越好的。
對于自己這個大陸來的女婿,陸母也非常滿意的,除了最初的嫌棄,後來是越看越喜歡,誰叫季建華太上進了呢!
做事有分寸的人,不管是什麽都會忍不住喜歡。
陸小米沒有馬上回答,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然後抱着一個抱枕。
“他呀,要幫他那個侄女搞事業,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别人要分他一點股份,他竟然不要。”
雖然她是看不上那點錢,那麽大一塊地,一百萬都沒有,就算是能賺錢,能賺到一千萬嗎?
肯定是不行的!
“那是他親侄女兒,他幫幫忙也是應該的,伱也别管太寬了,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又不是外人。”
對于女兒的話,陸母顯然是不贊成的。
她就是覺得,女婿要幫的,肯定是值得幫的,這麽多年,他都沒有說過要幫助老家的人,就這麽一次,她是不想讓女兒想不開,然後跟女婿鬧矛盾。
“媽,你以前不是說,讓他不要管他那些窮親戚嘛,怎麽現在又允許了?”
“管和幫是兩碼事,我跟你爸都是那邊的人,誰還能沒個親戚什麽的,如果都要管的話,我跟你爸忙都忙不過來。如果有小輩的夠努力,就差人給幫一把,我跟他肯定二話不說都會幫一把。”
有句老話說的,就是救急不救窮。
窮并不是理由,但是,一輩子都窮的人,除了身有殘疾無法勞作,或者是智力有問題根本不能勞作,另一種的人,那就真的是好吃懶做。這樣的人,你就算是能管得了一時,也管不了一世。
扶不起的阿鬥永遠都是扶不起的阿鬥,所以,要幫,就隻能幫那種積極上進的。
相信這一點,季建華自己也是知道的,要不然,這些年的打拼,他也算是白混了。
正如陸母所說,季建華在這方面是真的有個度。
在改革開放之前,他也托人往家裏寄過錢,沒有太多,想着能讓老母親過上好的生活就可以。
結果,等他回到村裏,發現,不僅自己寄的錢給了大侄子,就連二哥家裏也是這樣,兩口子辛辛苦苦賺的錢,自己閨女都沒能用上,直接便宜了大侄子。
在得知家裏這情況後,他臨走的時候,并沒有給太多的錢給老母親。
這不是不孝順,而是不想害了大侄子。
一個人被慣得無法無天,如果有一天,家裏人都不慣着他的時候,就很容易走上極端。
如今的季平安就是這樣!
“老二呀,你可不能不管呀,你大哥他可是爲了你家的事情,才氣急攻心去世的,我們.”
“大伯娘,您可别把屎盆子往我爸頭上扣,大伯是怎麽去世的,全村人都知道,您要是想讓我爸管管大哥,至少您自己要表個态,别這邊管那邊護。”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季春節是真的不例外,十二歲不到的她,俨然已經是個小大人了,說話有理有據,讓人根本都無法反駁。
“你個死丫頭,您胡說八道什麽?”
“我有沒有胡說,大家都心知肚明。”
看到對方瞪眼過來,季春節也毫不客氣地瞪了過去。
“春節,大人說話小孩子聽就是,你給我坐邊上來。”
季建國也不是那麽愚昧的人了,之前或許還有點偏向大哥一家,自從兒子被她們給整沒了以後,心中也忍不住埋怨起她們來。
如果不是她們,媳婦兒肯定能安安穩穩将孩子生下來。
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有希望的,現在傷了身子,别說是生孩子了,就是命都是撿回來的,他也不敢再冒那個險。
最近城裏也在宣傳計劃生育,聽說以後隻能生一個孩子,如果多生了,還要罰款,他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賺的錢,拿去給别人用。
聽到老爸開口,季春節心不甘情不願地挪了挪腳步。
吳菊花剛剛還陰沉的臉,這會兒真的像是那盛開的菊花一樣,讓人看着都覺得怪怪的。
尤其是季春節,這會兒好想給她幾拳頭。
“我就說嘛,這打斷骨頭連着筋,怎麽說都是一家人,他二叔,您可别生氣哈,我也是氣急了,說了點氣話。”
要說這吳菊花現在,也是真的是能伸能屈了,要是以前,早跟季春節大吵起來了,哪裏還能用這麽好的與其說話。
“大嫂,我一直沒有把你們當外人,以前我是自己孩子都舍不得吃,都緊着你們用,結果呢,安平到現在還沒有獨立,我聽說大哥死之前,他又輸了一大筆,這錢,他打算什麽時候還?”
這次,如果不是女婿在那裏,那些要債的人怕是早就上門了。
這次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指不定哪天就會過來了。
王大偉之前是治安隊的,方面幾百裏,就沒有幾個他不認識的,給他面子的人多了去,但是,總歸不會把他的面子無限制用下去撒?
這在外面看到季安平了,他們還能不要?
怎麽可能!
季建國還是有點這個自信的。
就連三弟走之前,就跟他說了句,讓他别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季安平身上,他這個人是廢了。
當時,他聽着還不高興,現在想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