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肖封用刀背拍打着唐小棠的臉。
如果他是殷司寒,才不會爲了一個女人花五億呢,不過怎麽說也是殷司寒的女人,這點臉面他應該是有的。
他從來沒想過,錢到手後有沒有命去花,大不了魚死網破,臨死前拉唐小棠這個賤女人一起,至少黃泉路上不孤單。
“我說了,我不是殷司寒的女人!”
唐小棠已經徹底冷靜下來,她知道跟一個瘋子是無法溝通的。
“還說不是殷司寒的女人,這不,人來了!”
季肖封看着直達電梯口走出來的人,張狂的笑了,差點又要被這個女人給騙了。
爲首的殷司寒冷酷的看着季肖封,那目光像似在看一個死人,這讓季肖封更加相信唐小棠的重要性。
“錢帶來了麽?”季肖封沙啞着嗓子問道。
程蕭看着緊貼着棠棠纖細脖子的匕首,整顆心都提了起來,此時的季肖封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除了錢,其他的事情他都不想談了。
“帶來了!”程蕭搶在殷司寒面前開口。
季肖封掃了程蕭一眼,這家夥始終如一日的做着殷司寒的狗腿子。
“你這狗腿子,做的還挺稱職。”季肖封嘲諷道,如果從頭來過,他也願意抱殷司寒的大腿,不過一切都來不及了。
程蕭提着箱子想上前一步,卻被往脖子上又送了一寸的匕首給阻止了。
“别動,就站在原處,打開箱子。”
唐小棠脖子上才幹涸的血液又開始滲透出血漬,看得程蕭心頭一緊,他立馬站在原地不動,按照季肖封說的,打開箱子。
看着塞得滿滿當當的箱子,季肖封的眼底透着瘋狂,隻要有了這筆錢,他就可以東山再起了。
不知道是不是看到錢心裏有底了,還是他根本就沒打算拿到這筆錢,季肖封這會的狀态反而有些松懈,甚至還有心情區調侃諷刺殷司寒。
“殷司寒,鷹爺,你說這世上女人千千萬,你怎麽就選了一個我睡過的女人?”
“不過别說,就這女人的姿色,也是一等一的好,要不是我缺錢,還真舍不得把她給你啊。”
季肖封嘴裏說着下流的話,手還不老實的摸上了唐小棠的臉。
唐小棠知道這個瘋子想要将殷司寒踩在腳下,不管是家室,經濟地位他都比不過,唯獨一個莫須有的女人,讓他得瑟到如今。
“季肖封,我說了,我不是殷司寒的女人。”
“都什麽時候了,人都來了,還說這些,你覺得我信麽。”不管她是不是殷司寒的女人,殷司寒來着是真的吧,隻要殷司寒來了,那他就不算輸。
程蕭正一步步緩慢的靠近季肖封,試圖近他的身,奪走匕首。
殷司寒察覺出程蕭的意圖,配合着吸引季肖封的注意。
“我人來了,錢也帶來了,你還想怎樣?”
殷司寒冷靜的說着,眼眸裏隻有冰冷,卻沒有急迫。知道晴晴安全後,他那顆懸着的心就放松下來,瘋狂退卻後,理智也跟着回籠。
“怎麽說我和她曾經也是夫妻,雖然離婚了,好歹也要替她看看未來的男人什麽德行,萬一又遇人不淑呢?”
試圖接近的程蕭聽到這句話後,恨不得當場砸爛他的臉,他知道季肖封這認不靠譜,卻不曾想這般變|态。
“再渣也好過你百倍!”殷司寒毫不留情。
“你——”憤怒上頭,季肖封手裏的匕首又湊近了一些。
匕首上的鮮血更多了,唐小棠疼得忍不住嘶了一聲。她很想忍着,身體上的疼痛她可以抗,可是生理上的淚水,她沒控制的了,終于眼淚還是撲簌簌的往下落。
程蕭急了,步伐也變得紊亂,還差一點,再一點,他就能撲倒季肖封了。
唐小棠看着試圖接近的程蕭,輕微的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不要!”
似乎察覺到了程蕭的意圖,季肖封看着已經離自己很近的程蕭,揮舞着匕首。
“往後退,再敢靠近一步,别怪我不客氣。”
說完,又将匕首對準了唐小棠的脖子。
程蕭立馬雙手舉高:“我退後,你别激動,匕首離遠點,傷到她了。”
棠棠脖子上的傷口肉眼可見的有些深,不能再刺激季肖封了,程蕭立馬後退一大步。
“沒想到啊,唐小棠,魅力不淺啊,既做了殷司寒的女人,還勾得程少爲你瘋狂。”
“一直以爲你很清純,沒想到離婚後這麽浪蕩。”季肖封口不擇言。
“季肖封,勸你現在乖乖自首,還能寬大處理,如果再多一個綁架勒索,你的下半輩子隻能在牢裏度過了。”
程蕭又一次嘗試,他趁着季肖封的注意力回到殷司寒的身上,試圖從背後繞過去。
隻一個眼神,殷司寒就知道程蕭想做什麽,他繼續說道。
“你不會以爲自己做了什麽,沒人知道吧?”
看季肖封無動于衷,殷司寒來了一個重磅。
“城郊李大爺?不知道你還記得這個人嗎?”
“你怎麽知道?”季肖封慌了,明明那件事情他處理的很好,沒有任何人知道,殷司寒是怎麽知道的,既然他知道的話,那上面是不是也知道?
比起看殷司寒的狼狽,這下他真的慌了,他似乎聽到了外面不一樣的聲音,似乎是來捉他的!
“把錢扔過來!”程蕭吼道,他要逃,現在立刻馬上逃跑。
殷司寒瞄了眼身後逐漸靠近的程蕭,沒有絲毫猶豫,将箱子扔了過去。
季肖封鉗制着唐小棠一起向前,用腳去夠那個箱子,他已經定了去國外的機票,隻要過了今晚,他就可以過上逍遙的日子了。
還差一點,就能夠到了。
就是這個時候——
程蕭一個猛撲,季肖封毫無防備,直接往前踉跄了一步栽倒在地,架在唐小棠脖子上的匕首脫離了手。唐小棠也被絆倒在一旁。
殷司寒剛上前一步準備踢走匕首,就被季肖封搶了個先,他抓着匕首,反手就是一刀。
這一刀季肖封用了十足十的力道。
唐小棠不知道她摔倒的時候發生了什麽,等她爬起時,程蕭已經受傷了,他白色的襯衫上沾滿了鮮血。
“程——蕭——”唐小棠急忙撲向程蕭,試着捂住傷口,可傷口太長,根本無濟于事。
殷司寒趁機一腳踢在季肖封的手上,匕首終于脫離他的手,抛了出去。身後的安保人員趁機将他拿下。
“賤人,賤人——”季肖封不甘的嘶吼着。